陈管家:“自然是真的。”
“啪——!”
殷晚渡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声鞭子破空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听见了吗?”他问陈管家。
陈管家一脸疑惑:“听见何事?”
他眸光沉了沉,从小浸淫各种武器,各种武器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刚才他分明就听见了,有人在耍鞭子,而且还是个高手。
就是不知道这鞭子是冲谁而来。
不怪他敏感,实在是他这魔宗尊主才当了一年,就已经面对了几十批要他命的人了,难免草木皆兵。
“你先下去吧,这边不用你了。”他吩咐陈管家道。
陈管家依言退下了。
殷晚渡左右扫了两眼,最后目标锁定了院中的大桂树。
现在正是桂花盛开的时候,他刚爬上去就有一大片桂花扑簌簌的掉落,落在旁边的土地上像是掉了一层金子。
桂花树很高,枝杈也多,就算殷晚渡现在没有了魔功也上的轻易。
他直接爬到了顶,顶上风大,把甜腻到熏人的桂花香气也吹散了不少,他从一片浓叶中探头四处张望,企图找到鞭声的由来。
“啪——!”
又是一声鞭响,这次还混杂着一声声咒骂。
“你个狗杂种,也敢忤逆我?!你不是想出宫吗?我大发慈悲带你出来不高兴了?”
“狼旗来的狗杂种罢了,殿下你可别为了一个贱人气坏了身子啊。”
殷晚渡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正是与自家一墙之隔的云王府邸。
看起来像是在教训下人。
隔壁云王的宅邸比他家大上几圈,周围是高高的围墙,若不是殷晚渡爬的高,还真不一定看得到。
庭院中两三人站在一个蜷缩在地上的人身前,站着的都身着华丽,倒在地上那个穿的倒也不错,看得出来衣服是好料子,就是已经被鞭子给抽坏了,变成了一条条的,和伤口里屡屡流出来的血迹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不关自己事情就行。
他顿时索然无味,打算下树了。
“谁在那里!”
一声暴喝响起,呼的一声破空声,迎面朝着殷晚渡砸来了一个石子。
那石子蕴了内力,砸的速度快极了,殷晚渡差点躲闪不及,不过好在是准头不好没砸中自己。
“……”
殷晚渡回头看那打在树干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印子的石头,眉头皱了起来,看来世界说的没错,自己真的没了魔功了,只剩下了一些武术的基础。
“哦——殷大状元啊,怎么还在树上呢?想来我云王府何不直接登正门?”
一个身材削瘦,眯缝眼的人正眼色阴鸷的看着他。
云王世子明告。
殷晚渡脑子里自己蹦出一个人名,让他有点惊讶,这是什么功能?还怪好使的,都不用自己认人了。
不过他也就惊讶了一会,又立刻投入到这边的对峙中来了,他盯着明告上上下下打量:“最近开府事务繁多,马上还要入宫觐见圣上,确实不便来拜访殿下,待日后我得了闲再来吧。”
他实话实说,明告却直接变了脸色:“好好好,大状元果然得宠,已经敢拿皇上来压我了。”
?
这人比大护法还能臆想。
殷晚渡只觉得云王世子不仅脑袋大,脑回路也很惊奇,怎么能从自己一句普通的话里面解释出这么一层八竿子打不着的意思。
“既然殷大状元要进宫面圣,喝不让他把这狼旗落水狗给带回去,刚好免了燕王您的麻烦。”燕王身边最近的一个小喽啰突然献策道。
殷晚渡认出这就是那个使鞭子丢石子的人,燕王身边竟然还有这等人物,就是心性太坏了,肯定没有大成就。
明告脸上的为数不多的肉皱在了一起,小眼睛滚了几下,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过了一会大手一挥:“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大状元把他带回宫里了。”
“我……”
“你可是有异议啊?”
“……没有。”
殷晚渡咽下了将要说出口的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改写自己的结局,他能忍!
不多时状元府门口就摆上了一具了无生气的躯体,送人的人把人放下就走了,完全没有帮殷晚渡一把的意思。
“大人,这……”陈管家试探着道。
“先把他抬进去吧,外面人来人往的。”
状元府在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就燕王那大摇大摆的动静,已经有不少胆大的人悄悄看了。
吃瓜是人类的本性。
陈管家两股战战。
殷晚渡:……
状元府刚刚修葺好,一切都是新的,就连陈管家也是临时聘的,还没有下人,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算了,我抬进去就行,你撤下吧。”
陈管家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完全看不出上一秒连站都站不稳。
“……”
殷晚渡怀疑他是装的,并且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