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越大发起,莫贵霄没有羽华担心中的朝守水苏发难,但全程无视她。
坐不住的她,最终起身告辞。
在羽华的示意下,莫贵霄勉强起身,表示要送一下。
一路无语。
莫贵霄真觉得,在原界少主的脾性,要远远好过于以前当明澜王的自己,放以前,分分钟就把这样的人给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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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她在为上次的事情报复,却根本没有想,眼里,只有你啊……”
回去时,守水苏很落寞的说道,努力压抑着声音,
“真不甘心啊,要说感情,我又不比羽华少……我到底是输在哪里啊?”
身边的男人毫无怜惜之意,只是冷着平静无波的声音,
“从你用输赢来计较,就注定了,水苏。”
“霄,我们有婚约。”
事已至此,水苏明白得把话说清楚,自从羽华从城楼被她推下之后,她深知已经无法获得这个男人的心了。
可是,这能怪她吗?
莫贵霄冷冷的看过她一眼,没吭声,或者说,懒得和她再说什么。
但对方显然误会了,以为还有转机,于是连忙说道,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和羽华有什么过节了……”
“确实不能有什么过节了。”
是他的错,不该再让水苏接近羽华,他应该更加警惕。
“请回吧。”
他站在大门外,示意自己只能送到这里。
守水苏无奈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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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守府大门前,她才突然想到,霄又受伤了。
虽然仅是小伤,但是,却是自己十九年来,第一次伤害到少主。
而在当时,她竟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羽华身上。
她再也无法忍耐般的蹲在了守府大门前,痛哭出声。
已经,连这种事情也注意不到了吗?
我对霄……
我守水苏对莫贵霄……
已经忽视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是从一开始,我其实,就未曾看见过真正的莫贵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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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夜晚的风,夹带着略带凉意的雨珠吹进来。
可能话,今天晚上最好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去,在窗头欣赏雨景最好不过。
此刻,
听到消息的守云苓抓起药箱就飞奔到少主霄身边。
他再度陷入头痛之中,不过好在这次是很轻的划伤,只需要用爷爷留下来的预备药就好。
临走时,还被叫住,再给羽华确认了一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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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何迟暖看到这一幕,恐怕要开心得直合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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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天,到底跟你说什么?”
屋内,莫贵霄先发问。
“没什么,只是,让我到司帝嘉面前,把他告发掉。”想了想,羽华还是如实回答。
没有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的莫贵霄愣住了。
“你……要告发明王坤?”
“你希望我这样做?”
“怎么可能。”
“那就是了。”
羽华转过身,掩上最后一扇窗,雨的气息就此断绝,再听就如同隔了一个世界,只有些微的沙沙响。
“霄,我不可能让你为难。”
莫贵霄仍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为什么特意这样说?”
“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但,还是太刻意了,突然说那种话。
事后,莫贵霄才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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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清晨的时候停住了,纱窗外因为这一夜的雨,弥漫起烟一样的风,何迟暖说夏天必须得点灼花香,自然的,羽华暂时住的那所少主屋子,也必须燃起灼花香。
明王府里的买办听到了,竟然也在隔天送上了灼花香草,虽然需要手工再打点,但起码,所有人看到了,对于少主霄的这三位客人,尤其是羽华,那是客客气气到家的。
金虎照对此不以为然,何迟暖倒是很开心,在把屋子燃好灼花香后,又准备要把剩下的那些过长的灼花枝条打理起来,扎成门把插在门上,一来好看,二来会随风散发出灼花香,这是她在梦府里常作的事。
金虎照看起来似乎是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做着活,但同时又对指挥自己的何迟暖无可奈何,相差悬殊的身材,仿佛一只大考虑在乖乖听从小绵羊的命令,当他再度拎过一扛灼花长条经过时,羽华终于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你们最近关系挺好的啊,都不怎么吵架了。”
何迟暖努努嘴:“哪里好了,只不过我不再提少主的事了。”
“霄?”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计较些什么,反正只要一听到少主,他就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这点我也是一直不明白……”
“只能说,真是个嫉妒心重的大将!”对着还没有完全走远的大个子,何迟暖的声音大得显然根本不惧对方听到,
“他嫉妒我作什么?”羽华惊讶起来。
“谁说他嫉妒你了?!”何迟暖气死了,“他在嫉妒少主啊!”
“少主是星盘占卜出来的,他再嫉妒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