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兵队长看到那两样东西,眼睛顿时睁大,但仍不住摇头:“不知你们从哪弄来的东西,想骗我说出秘密?休想!”
陈维纵示意身边的军士将银箱和木盒丢过去,说道:“这两样东西总该认识吧?”
萧定澜走上前去,说道:“不必废话,割掉他一只耳朵。”
军士领命,手起刀落,立刻将象兵队长的耳朵割下。
“啊!你们这群狠毒的人,你们不得好死!”
叶芷苓生气地走上前去,踹了他两脚:“你们才是真的狠毒,将我们关在地牢,还要放血,还有脸在这里说我们狠毒!”
“你知道什么?让你们放血是给你们积福,今生侍奉圣女,来世定成贵族。今日奉血,明日家财万贯……”
叶芷苓又踹了他一脚,道:“有这种好事怎么自己不做,多少昭国人被你们害死了。”
象兵队长犹自嘴硬,被两名军士按着仍不老实,挣扎着想站起来,说道:“破昭国气运自然需要昭国人的血,你们知道些什么!圣女大能,你们杀了圣蛛,都等死吧!”
萧定澜将叶芷苓扯回来,对军士说道:“割掉他另一只耳朵。”
“啊!”又是一声惨叫。
象兵队长似是不敢相信,昭国人这么轻易就割掉了自己的两只耳朵。他疼得眼泪直流:“你们如此心狠手辣,会遭报应的。”
“再不说就剁了你的手指。”
他眼睛不住地在萧定澜、陈维纵和叶芷苓之间扫视,见萧定澜一脸冷漠,陈维纵置之度外,叶芷苓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杀了,只能败下阵来,委顿在地,说道:“我说,我说,求你们放过我。”
萧定澜给军士使了个眼色,军士们便给他敷上了止血粉。
他懒懒地说道:“早如此也不必遭罪。说吧。”
“我叫杜丹敏,是此地的象兵队长,现在驻地内有二十五人,还有两个副队长,分别叫吴威和丁苗。这个驻地是两年多前建好的,一年多前开始抓昭国人取血。平日三天放一次血,一月一次的大祭,会有圣女护法主持。”
“都是将血放到玉石缸中?”
“是,放到缸中,过会儿血就都消失了。很神奇。”
“密室有何用处。”
“是……是会客之用。”
萧定澜将鞭子拿到手中玩弄,指着他说道:“不要让我多问,说清楚。”
“是,是和昭国人会面之用。大多时候是护法大人来,三月前圣女亲至,据说是和昭国一位大人物会面。”
“那个昭国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不知。小人真的不知。只知道是个男的,他清晨到此,穿一身黑斗篷,和圣女谈话后,中午不到便走了,我们没人见过他的脸。”
“到如今,你们已害死多少昭国人?”叶芷苓问道。
“十几人……真的没记过。大人饶了我吧,都是圣女和圣女护法,她们一定要我们这么做的。”
“放血是做什么?”
“破坏煞气镇城。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她们没和我说,我偷听到的。”
萧定澜挥挥手,便有军士将杜丹敏带下去,他转头对陈维纵说道:“将军,他所说看来是真的,南伽国所图不小。当尽快回城,问清旧事,再图后续。”
陈维纵摸摸胡须,说道:“是,今日连夜将他们审问完毕,再将这里情况理清楚,明日便返程。”
“那些百姓该如何?”叶芷苓问道。
陈维纵笑着回道:“自然是跟我们一起走。就是速度会慢些。”
叶芷苓点点头,福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她回到房间后,便有军士给她送来饭菜,虽不及世子的饭菜丰富,但也不错,肉、菜均有。
吃完后,她坐在屋中,脑海中乱乱的。
突然,她看到了萧定澜经过房前,她急忙起身喊道:“世子殿下,我有事想问你。”
萧定澜嘴边扯出一丝笑,走到她门口,说道:“问吧。”
“象兵们杀了这么多昭国人,会有什么惩罚吗?”
萧定澜挑眉说道:“会审问清楚,按大昭律法定罪。”
“那你答应会饶了杜丹敏?”
萧定澜笑道:“我没答应。”
叶芷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吧,还有一事,那些俘虏身体都不太好,今日又亲眼看到两名同伴死在自己面前,身心都难过,能给他们寻些坐骑么?”
叶芷苓说完,惴惴不安地看着萧定澜。她心中也没底,毕竟她也算不上什么人,但眼睁睁看着两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心中着实难过,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萧定澜看了叶芷苓许久,才缓缓说道:“好。有几辆拉粮草的马车,让他们坐上去。”
说完后,他转身欲走,又回身问道:“审问的军士告诉我,那女子出言让象兵先杀了你,你也要放过她吗?”
叶芷苓点点头,说道:“她在这里关了许久,有些过激行为也不该怪她,就这样吧。”
萧定澜再次深深地看了叶芷苓一眼,说道:“知道了。”
夜间,叶芷苓又未睡好,她梦见所有人都在一片火海中挣扎、尖叫。
她浑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