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早已从抗拒变成了接受,再从接受变成了索求。而这份索求被悬挂在半空,一点都没有要被满足的样子。
“呜呜……”
他的翅膀、腰间、胸口,越是被好好地照顾到,那只手在等待的空白就会被放得越来越大。
腰间束缚他的章鱼精神体,在这个时候松开了一点点,留给他了足够的空间扭动。
少年的脸红得要命,弯成弧度的脊背仍然让.距离那只手一小段距离。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主动去接触它,即使其他的手已经让他整个人都熟透了。
“呜嗯……嗬啊……”
沈时舟什么都没有说,只有破碎的低吟发出动人的音节。他知道或许自己主动摆动一下腰肢,让可怜的.接触一下那只手,就能获得莫大的安慰;或者向始作俑者、那个注视自己的猎兵撒撒娇,也能得到最好的抚慰。
但是,他都没有。
羞涩和兴奋共存的状态滋养着恨意,一边意图将他拽入无尽的深渊,顺从自己的本能,一边又滋长着恨意。
小孩在这个时候固执得可怕。
那手也不着急,在.周围轻轻缠绕、摩挲,像是怜爱脆弱的.,又像是试探,勾得极狠。
洞穴里只有沈时舟的声音,少年动情的哭声任谁都无法不为此动容。
偏偏,那个唯一的猎兵,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好像很有信心沈时舟会向他说些什么,所以一直耐心地等待着。
人类,拥有最顽强的意志,以及最脆弱的身体。
但是,少年只是哭,只是说一些动人心弦却毫无意义的词汇,沉溺于.望的深海,要快溺死过去,也没有求救。
好像对于人类的定义和归纳,无法用来形容他。
他就是那个最显著的意外。
他们僵持着,谁都没有先退步。
沈时舟难受得要命,越是被手亲昵地在各个开关上摁,越是觉得那个空白越大。所有的感觉都积攒到最清晰的一处,却又像是被人控制住终点,将他往回拽。
在变本加厉的欺负之中,.在没有被接触到的情况,也最终抖得厉害。
他的意识完全到了临界点,只需要一点点加码,就能彻底丢失一切。
而正是这个时候,仓源踩着章鱼精神体,从他的身后绕到了他的面前。他垂眸看着万分漂亮的少年像一朵绽开的花朵,每一寸皮肤都被篆刻上他的印记,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他没有给自己的伴生手机会,亲手摁住了那处空白。
少年惊恐地睁大眼睛,出走的意识也不得不回笼,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全然不同于雕塑的触感。他哭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的声音勉强组成一句质问:
“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
仓源的目光晦暗不明,只有脖间的青筋透露出他其实也早已紧绷到意识的极限。他扯出一个笑,手间用了些力气。
“我们舟舟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孩,一定早就知道只需要一句拜托我的话,我就会完全遵从你的旨意。”
仓源难得说了再次见面的第一句话。
手指死死地抵住,没给任何空隙。他听见少年哭得嗓子都哑了,红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看着他。
“您是我的主人啊,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好不好?”
诱骗的语调抛出最甜美的毒果,完全无法拒绝。
沈时舟咬着嘴唇,咬破的血液沿着下巴滴落。嘴唇的疼痛一瞬间缓解了难受,却又让他在最清醒的状态在感受到身体上的一切。
“疯子……”
那层温柔的面具早就在沈时舟的眼里碎得干干净净,他的眼睛被快.蒙了去,只有一丁点的空隙留存深刻的恨意。
这抹恨意狠狠地穿透了猎兵的心。
他咬牙出声,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
“疯?谢谢主人夸奖。”
他另一只空余的手打了个响指,所有被他控制的精神体延伸物,立刻活动起来。它们收到了旨意,不再温柔和耐心,全都用上了少年绝对承受不住的力度。
像是要生生将脆弱的身体碾碎,变成残破的碎片。
沈时舟呼吸断断续续,几近昏厥。
猎兵用手心的力量填补面前唯一的空白,用力握住。
松开手指的瞬间,.涌向他的手心。
仓源勾起一个笑,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手心。
“主人。”
“您属于这里,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