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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漂亮小可怜被偏执大佬独宠了 > 第11章 悄悄溜进

第11章 悄悄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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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揣着病案,身上松松拢着一件在隔壁床八卦老爷爷的帮助之下从更衣室顺到的林漠用来替换的白大褂。

男人身量要比文瑾高大许多,穿在林漠身上正正好的白大褂,在文瑾身上就极宽松了,连着袖口都要卷起来,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紧紧搂着病案。

宽松的衣袍也被因此被收拢,箍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平直的肩线,细窄紧实的腰身,以及隐于白大褂下,随着他姿势若隐若现的绝妙弧度。

到底不是十来岁的小孩了,就算长的显小,身上该发育的地方也早都长好了,一身丰腴饱满的皮肉覆盖在纤细修长的骨架上,虽然瘦,但不干瘪,优美的曲线让人恨不得亲自上手丈量一番。

文瑾可不知道别人是如何看他,他正紧张的厉害,嘴皮子都快被自个咬烂了。

在医院里冒充医生是一种什么体验?文瑾紧张到心脏砰砰砰直跳,几乎要从胸腔蹦出来,生怕走廊旁随机冒出来两个病人或者护士拽住他问话,步子迈的极大,闷着头不看路库库就是往前走,宽松的衣摆荡出翩翩的潋滟弧度。

自然也就错过了周围人看过来,满是惊艳和好奇的热烈眼神。

交头接耳的说话声嗡嗡作响。

“哪个科室的医生……”

“好漂亮……”

“脸好小、嘴巴看着好红……”

“身材很好诶……”

文瑾头垂得越来越低,睫毛不自在的打着颤,他只是对眼神不敏感,又不是聋,还是能听出来别人在议论他些什么。

都怪林漠,都怪林漠刚才亲了他那么久,害得他嘴红脸红,现在还要被别人嘲笑,文瑾耳朵尖尖又发起热,嘴唇也烫的要命,狠狠地在心底又给林漠记上一笔。

而且哪有夸一个大男人漂亮的道理,也不知道林漠他们家怎么招的员工,一点不会说话,这也得记在林漠头上。

还有这个地板,什么破瓷砖,滑的他差点都摔了,也怪林漠!

文瑾要是在学校当风纪委员,林漠一准是全班的最低分。

医生休息室在十楼,文瑾抱着病案站在电梯里,背上冒着热汗,脸蛋红扑扑的,这回不是羞的,纯纯是累的,生病了是这样,走两步就喘的厉害。

文瑾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光滑的钢制电梯门映出了他昳丽的面容,唇红齿白,面若桃花,文瑾脚尖忍不住点了点地板,偷偷对着自己眨了个wink。

救命!他果然超好看的呜呜呜!

“好可爱,我们医院居然有这种极……”

“之前怎么没……”

“我也没印象……”

“你去要个微信……”

斜后方几个护士围成一团窃窃私语道,声音不大,但文瑾耳朵尖,又不傻,自然听出了她们是在商量着想要来打探他是哪个科室的。

靠!要穿帮了啊!早知道就带个口罩了,文瑾搂着病案的手收的越发紧,余光瞟到有个小护士似乎准备朝他走过来了,文瑾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出了电梯就转身疾步拐进了安全通道。

一连爬上两层,背靠在铁门上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腿也软的厉害,文瑾顺着门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冰凉凉的地板上。

反正不是他的衣服,脏了就脏了,就当帮林漠家医院拖地。

楼下传来些动静,好像是几个人在说话,吵吵嚷嚷的,文瑾不敢下去,他一个打着坏主意的冒牌货,就怕被人抓住小辫子,他还有大事要干呢。

楼梯间里照不到阳光,只亮着盏白到晃眼的灯,照的空气越发阴冷,文瑾蜷起膝盖,抱着腿,额头贴了上去。

时间仿佛暂停在这一刻,他可以短暂的从生活里逃脱出来,被迫不能下楼仿佛都成了一件好事,他可以缩在这个角落,小心翼翼地整理自己纷乱的情绪。

也就是说,他终于有机会哭了。

文瑾鼻子一酸,委屈一波一波往上涌。

真的是好莫名其妙的人生,忽然没了记忆欠了一大笔债,早上又被不熟悉的医生莫名其妙的叼着咬了好久,脖子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还不上欠款还得被打官司,签的模特工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潜规则。

文瑾冰凉凉的指尖碰了碰脖颈,轻轻一挨都刺挠的疼。他嘴一瘪,脸上湿湿凉凉,孤独感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潮,汹涌地排向了他,吹的文瑾东倒西歪,狠狠地栽进了海底。

怎么会有他这么倒霉的人,文瑾抽着气,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淌,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没有过去也看不到未来,父母去世,亲戚满心算计,爱人不见踪迹。

他的人生就像是站在被大雾笼罩的十字路口张望,往后看满目疮痍,往前看更是一片漆黑。

文瑾用力捏着自己的手,指骨被捏的发疼,可也抵不过他心底的疼,好像这样就会有人牵着他逃离着被雾霾覆盖的阴郁都市。

可他身边根本没有出现很爱很爱他的人。

水渍浸湿了衣袖,文瑾哭起来一向都很安静,只有间歇传来的、忍耐不住的啜泣声,又轻又低,淹没在空气里,像野外失去父母的幼崽,蜷缩在不知名的角落,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招惹来灭顶之灾。

再上一层的台阶,林漠站在那,痴痴地看着蜷成一团文瑾,一动也不敢动。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伤心?林漠捏着护栏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想冲下去把少年搂在自己怀里,告诉他不必害怕,他会保护他,可脚下却如同生了根的树桩,被牢牢固定在原地。

不可以过去,不能再打搅他,不能让瑾瑾一帆风顺的人生里再次出现阴霾。

男人贪婪地注视着文瑾,骨髓里仿佛钻着成千上万只蚂蚁,细小尖利的蚁足刺进缝隙,毒素被注入神经,血肉绞在一起,齐齐哀叫出声。

‘小瑾不要哭……’

‘谁害的小瑾伤心……’

‘小瑾小瑾小瑾小瑾……’

纷杂的渴求声冲击着脆弱的耳膜,震得脑子坠着疼。

林漠狼狈的退后了两步,靠在冰凉的墙面上,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纷杂的幻觉,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出来的气息都热的惊人。

狰狞的、混乱的、扭曲的、无序的,身处的空间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原地拔起,拽着两端任意搓揉,他就如同筛盅里的骰子,被晃到脑浆都要甩出来,每一寸肌肤、每一厘骨节,但散发着被人踩碎后重组的痛苦。

可林漠的大脑异常清醒,清醒地感受着痛苦,清醒地明白自己不能下楼。

一个残次品有什么资格保护那么美好的小瑾。

呕吐的欲望翻滚着,男人赤红着眼,指尖死死扣在墙面上,甲缝溢出血迹。

不能爱小瑾,不能陪小瑾,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去打扰到小瑾,至少得在小瑾哭的时候保持安静。

楼下铁门轻轻响了一声,林漠听到文瑾拍了拍衣服,门又被合上,过了好半天,楼梯间突然传出声极压抑的痛苦哽咽,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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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什么都没发现,他正走在医生休息室这一层,脚步轻快,像灵动的小鹿,没有什么是哭一场解决不了的,虽然鼻子眼睛有点痛,但情绪发泄完之后舒服多了,就像是卸掉一个大包袱一样。

从现在起又是斗志满满的一天!

不过好紧张。

文瑾又拢了拢怀里抱着的病案,心跳又快又急,一想到自己等会要干出来什么事,他简直要羞耻到挖个地缝钻进去。

勉强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医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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