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新加坡又弄了个场地?”秦沛明抬眼,看向宋清河。
宋清河是典型的乖女孩长相,五官精致小巧,脸型流畅,和宋缘有三四分相似,与本人的性格行为举止大相径庭。
“是啊,那边要出新政策了,去捞点嘛。”宋清河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
“淞沪这边还没有稳定下来呢。”秦沛明不太赞同她的做法。
“时机不等人啊,一味的追求稳定,只会白白错失更广阔的市场。”
秦沛明没说什么了,不得不承认,宋清河确实是他见过最有能耐的人,时运和努力汇聚一体的天选之人。
从海宴的老旧外贸工厂到声名大噪的新兴互联网公司。
宋老头自己没什么本事,生的孩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又来了几个圈子里的同龄人,大家玩得开,微醺后聊的也花。
月色逐渐高升,喧闹逐渐进入尾声,已经有约了夜场的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
秦沛明躲在角落,他有些眼花,什么消息也不看,只是打开最末的软件,看着渐渐靠近的俩个小头像,笑了一下趴到桌子上不动了。
纶译推开怀里的漂亮小男孩,从人兜里摸了打火机,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二楼阳台,阳台外的栏杆边簇拥着绣球花,下面马路上已经没什么车了。
他从自己裤兜里摸出定制的烟盒,里头是刚刚的mb帮他裹好的烟,这会只剩下两根。
他自己点了一根,把另一个随手递给了趴在阳台栏杆上的宋缘。
“好久不见咯,小缘。”
“好像也没多久。”宋缘不明一笑,侧头看他。
“诶呀,装一装嘛,不然你的好哥哥回头又要收拾我了。”纶译摆摆手,自己点着烟后把打火机隔空抛给宋缘。
纶译侧过头,有些惊奇的调侃道:“你真厉害啊,还真敢下手,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他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宋缘耳垂上有一个浅蓝的半边蝴蝶翅膀耳钉,他隐约记得自己刚刚好像在秦沛明耳朵上看到过另一半。
“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的事情,怎么能叫下手呢?不好听。”
宋缘摇摇头,慢悠悠的走到了纶译的另一侧,以防这人的烟味沾到自己身上。
“方时来是不是在你这里放了什么东西?”纶译突然问:“或者说,通过秦沛明寄存在了你这里。”
宋缘并不惊讶,只是躇眉反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他不是喜欢玩么,我就把他带回家陪他玩了几天呀。再说了,那东西和我又没什么关系。”纶译诚挚极了,眨眨眼故作单纯的问:“听说你家那个猫又没啦?节哀顺变啊,宠物而已,玩玩就好,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你说对不对?”
宋缘轻轻笑了声,手臂搭到栏杆上,他自然知道纶译说的“我们”是谁和谁,“宠物”又是谁和谁。
纶译的眼神从他轻笑的嘴角滑倒那节光洁的手臂上:“你也很会玩啊,你说,要是我把你以前做的事情都告诉秦沛明,那会不会更好玩?”
“我做的什么事情?”
“比如……我们高三的时候,你在学校旁边的巷子里自己把自己烫伤,然后去找秦沛明诉苦,最后他也烫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伤,比你的还要严重。再比如?我们毕业典礼那天,你偷偷溜到我们教室,在午休的时候偷亲了他手,是不是?”
纶译笑的和蔼可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在跟好久不见的后辈叙旧。
“就这啊?”宋缘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你以为他不知道吗?没意思,里面散场了吗,散了我就进去了。”
说罢,宋缘扭头缓缓的走了。
“宋缘。”纶译把他喊住,“爱是拯救不了一心向死的人的。”
宋缘脚步顿了顿,嘲讽道:“少把你自己的失败经历套到别人身上了。”
室内恒温干燥,没有一丝异味,只有靠近酒桌时才能闻到一点。
秦沛明翘着二郎腿,手搭在大腿上,仰枕在沙发上眼阖着。
宋缘走上前把人揽在怀里,轻轻的拍醒。
“哥?回家了,回家再睡。”
秦沛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头栽倒在宋缘肩膀上,把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上去,耍赖似的不动了。
“宋……宋缘!”宋清河晕晕乎乎的从对面沙发上爬起来,伸出手指着宋缘:“你,你把他放下!我们还,还没有聊完,你们小孩子先回去!不要管。”
宋缘无奈的叹了口气:“姐姐,你少说两句吧,你再这样我就给秦沛霖打电话了。”
“不要不要,不要!她太烦人了。”宋清河连连摆手:“我可没空玩你们这些过家家,我还要,去找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