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下移,是郑叔的手窝着鼠标,切换了下一画面,快进了半个小时。
马场的休息室门口,秦一洋捏着那个小女孩的胳膊,小女孩神色慌乱,拼命挣扎。秦一洋低头把人按在走廊上亲了亲,回头看了一眼监控,又把人扯进休息室关上门。
进度条才到三分之一,后面的画面都是诸如此类,秦一洋在马场的不同角落用难以启齿的方式对待着福利院的小孩,上方的日期是秦一洋说福利院要周年庆的那天。
秦沛明看的恶心想吐,尤其是对着秦一洋那张经常在他身旁撒娇耍赖的好学生脸。
“辛苦你了郑叔,这事我会想办法的,你保重好自己身体。”
秦沛明把郑叔送下车,回了小院。
“哎,你们年轻人啊。”郑叔感慨了几句,又拿起院门旁的锄头,回去了。
秦沛明盯着烈阳,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
直到跑车的疾驰声传来,秦一洋下车喘着气奔跑过来。
“哥,你听我说……”
秦沛明利落转身,抬起一脚踹到秦一洋肚子上,又扬起胳膊扇了人俩巴掌。
啪啪的俩声脆响,旁边柳树枝头的鸟都惊飞了一只。
“老子没空听你说。”
秦一洋捂着肚子坐倒在地上,看着秦沛明上车离开,留下俩个保镖拖着他进了小树林。
又来了,那种心脏被阴湿棉被捂着的感觉,一号码头动工他刚回海宴那天的那种感觉。
盛夏酷暑,他无端的就开始冷的手抖。
接连好几天,秦沛明对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跟秦江说。
他总是想到方时来那段视频开头,心里无端开始疑虑。
疑心病飞速蔓延,短短几天,秦沛明已经怀疑了所有人。
俩个弟弟的事情搞的他焦头烂额,他这辈子真是该的,欠了父母的儿女债,因为自己没有儿女还不上,结果都还弟弟妹妹这里了。
秦沛明甚至还给秦沛霖打了好几个电话,确认她除了乱花钱外再没做什么坏事了才安心。
婚期渐近,秦一洋被束缚在樾山公馆,秦江的电话一天一个的往来打。
秦沛明每天烦的一个头俩个大,眼下的黑眼圈甚至需要每天涂了遮瑕才能出门。
失联三四天后,他终于在开完一场会议后被宋缘堵到了办公室门口。
“哥……”宋缘手背后靠在办公室门框上,声调拉的老长,一脸无辜。
秦沛明现在对这个称呼有些发怵,无奈道:“别叫了,说事。”
“没有事情,就是我想你了。”宋缘乖巧答道。
我也想你了,想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闲得慌?明儿开始来弗沛实习,占占脑子。”
秦沛明擦肩而过,回了办公室,坐到椅子里,宋缘乖乖跟上来站到他后面。
宋缘的右手从靠背绕上来,穿过秦沛明的肩膀,给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又顺势贴在了耳侧。
“怎么又发炎了?”宋缘眼里有些雀跃,缓缓低下头,手上用力把人扣在自己胸前,侧脸在发烫的耳廓上蹭过,缓缓偏头,把一个轻吻印在人唇角。
从唇角流连到眼角,最后落在额头上,才把人松开。
暮色将交叠的身影拉长,金色的余晖渡在秦沛明的侧脸,引人沉溺。
秦沛明没有躲闪,或者说,不想躲。反正不是他主动的,那就还有退缩的权力。
带着清爽竹香的嘴唇软的要命,贴在脸上驱散了一整天的烦躁。
“当大熊猫去了?”秦沛明抬眼问。
宋缘抿嘴一笑,直起身:“没有,喝了一个竹子味的奶茶。”
“还有竹子味的奶茶?”
“有,很好喝,一会再去买一杯?”
“好。”
秦沛明没发觉自己应了接下来的行程,只是打心底里好奇竹子奶茶什么味。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宋缘质问道。
“嗯……忘了。”谁知道你根本不害臊,装的跟啥都没发生过一样。
宋缘这次伸出两只手,把人脸捧起来,和自己交错对视:“下次再忘了,我就把回消息三个字写你脸上。”
“好啊,顺便给所有人都提醒一下。”秦沛明笑了笑,感受着脖颈和下巴连接处,光滑柔软的手。
宋缘的头发已经长到眼下了,秦沛明伸手帮他把发丝拂到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