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这下真的慌了,一边挣扎着想系回腰带,一边连忙往门口看去。还好,两个门口都是紧闭的。
不过光天化日的,他怎么敢拉着她在书房没羞没臊!
顾云还想挣扎,双手却被周其钺快速地绕到身后,用腰带系上了。
她是想系回腰带,可绝不是系到手上!
顾云挣扎得更厉害,“你别这样!我们回房好不好?”
周其钺却不听她的,此时已腾出右手拿起毛笔,蘸上墨水准备“作画”。
“这砚台不错,也是在那家书坊买的吗?”
提起这个,顾云猛然一颤。
她是有些心虚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让她想起王载晞的话题?
顾云感觉自己快要分裂了,一时间停止了挣扎,胡乱应道,“嗯...是的。”
周其钺满意地看着他的画布不再乱动,只是起伏有些大,好在他的画技不错,可以自己调整。
墨汁冰凉,落在身上,顾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书房里不比屋内暖气烧得热。
周其钺温声安抚,“忍忍,很快就好了。”
顾云极力压抑自己的不适,有些泄气地说道,“我的背硌在桌沿有些疼。”
周其钺原本在腰间的手往上滑动,落到了她的背与桌面的接触点上。
“无事,这样便好了。”
身前的画笔仍在一笔笔落下,顾云的身子一直细细地打着颤。
好在周其钺的确如他所说画得很快,顾云正松一口气,还好只是作画。
可接下来周其钺的动作又让她大吃一惊。
“这墨汁得快些干才好。”
说罢,他像往常在宣纸上作画结束时一样,往画上吹了吹。
顾云身体瞬间僵硬,随即一阵剧烈的战栗从身体深处荡开。
冷,又有些痒,痒意从心底窜起,就算此时她双手自由,恐怕也没办法真正挠到发痒的那处。
周其钺看她反应,越发想对她使坏,“红梅着实美丽,难怪云娘这么喜欢。”
云娘?果然男人在温存的时候什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顾云腹诽着,身体又是一僵——
“让我来闻一闻,画上的红梅有没有梅香呢?”
他喷薄的鼻息,轻柔而湿润。
顾云大脑瞬间炸掉,这个人究竟要怎么折磨她!
顾云完全受不了了,一边感到难受,一边又感觉自己快要化掉。
“周其钺!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的,这么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哦...云娘嫌不够痛快,我这就依你。”
说罢,随着窸窸窣窣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周其钺伸手探去,很是满意,抵在她背上的手往下瞬间拦腰一揽。
“唔!”顾云反剪的手臂被桌子磨得生疼。
周其钺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
“红梅映雪,枝头乱颤,当真是一副好景啊。”
“你...你闭嘴!”
顾云只恨此时手被缚着,不然她真想捂住这张说不出好话的狗嘴。
周其钺凑到她耳边,“云娘可愿赏脸一同观赏?”
“我不...呃想!”
“哦...你也想啊,别急,我带你回房,房里刚好有镜子。”
顾云气急,周其钺就知道使坏。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周其钺将她翻了个面,托住膝弯,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在他怀里,顾云完全不敢动,无法停止地浑身战栗。他却似乎很是享受,一步步走得极慢。
终于走到顾云平时更衣的镜前,周其钺似是手有些酸,抱着她颠了颠。
“你看,好看吗?”
顾云此时理智已接近崩塌的边缘,眼泪被他一下就颠了出来,朦胧的眼往镜中看了一瞬便连忙移开,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周其钺见她情绪真的有些崩溃,泪水不停地往下掉,鼻子都哭红了。
他权衡了一下,终是把她了抱入床帘之中。
帘帐翻飞,许久未静。
...
周其钺准备离开时,状似不舍地问道,“你就不准备送我一下吗?”
回答他的,是沉默的空气和缩成一团气呼呼的背影。
不过他也不恼,轻笑一声。
“走了,下次再来继续教你写字。”
可连周其钺自己也没想到,下一次他来,将带来一个很坏很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