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不禁停顿了一下。
距离工藤宅那么近?如果说是巧合,那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安室透知道那栋房子在前几天的确被人放了火,因为邻居长期遭受木马庄房东的威胁和骚扰才会纵火行凶,只不过被片区警察当做一起普通的失火案处理了而已。
而他之所以知道那么清楚,也是因为那就在工藤宅附近,黑衣组织的眼睛可一直盯着那附近。
只不过,木马庄的住户是眼前这个男人么?
失火那日正好没人在,又是房东和邻居间的恩怨,和工藤新一无关,因此被组织略过,安室透也没放在心上,此时哪还记得资料上是否提到有一个名叫冲矢昴的住户。
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冲矢昴仰头道:“安室先生似乎又在发呆?难道……是想到什么人么?”
“……”安室透瞬间惊醒,表情也同步切换,客气又疏离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是觉得你看着我的目光……”冲矢昴顿了顿,试图找一个不会让他反感的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好像在试图找出赤井秀一没有死去的证据。
这个认知似乎给了他一点小小的希望。
可安室透的表情紧跟着就变得格外阴沉,像是粘上了什么晦气东西似的,冷笑着说道:“啊……的确如此,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某个令人生厌的人的影子,于是忍不住确定他是不是彻彻底底地死了而已。”
“……”
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到安室透说得这么不留情面,东方仗助和岸边露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是冲矢昴似乎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原来如此……只不过,你为什么会相信他没有死?”
安室透危险地眯起双眼,语气虽然平淡,却无端让人觉得风雨欲来:“嗯?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有不相信,才会寻找证据吧?”冲矢昴说。
“……”
就像是最隐秘的心思被人戳破一样,安室透的确不需要赤井秀一真的死去,那就意味着见证过他的过去的人,又少了一个。
这话他永远不会当着赤井秀一的面说,现在却微妙地有一种被那家伙当面戳穿的羞恼感。也许是因为从冲矢昴身上联想到了赤井秀一,亦或者是……
可无论哪种可能,现在都必须将这个危险的话题终止,安室透很清楚,黑衣组织对他还没有完全放心。
他得向黑衣组织继续证明自己的忠诚。
安室透冷笑着说:“我希望他没死是因为我想亲手将他拖下地狱……冲矢先生也想下地狱么?”
四目相对,最后是冲矢昂苦笑着退让:“饶了我吧……我现在已经在地狱中了。”
“哦?”安室透不解地扬起眉头。
“我的论文资料都被一把火烧了,实验也因为我掉进海里失败,现在距离期末就三个月,我从哪去编一篇论文出来……”冲矢昂哀嚎一声,看向东方仗助:“东方君应该也懂吧?我听那位巡查部长说,你连复习资料都还没买的。”
“……”不懂为什么引火烧身的东方仗助呆若木鸡。
在?他都二十七八了,为什么还要被人催着学习?
但好在安室透还是那个安室透,很快在东方仗助湿漉漉的眼神中败下阵来,答应明天接替岸边露伴,带两个无家可归的学生党去寻找住所。
将三人送走后,安室透还是忍不住看着冲矢昂的背影出神,直到一阵轻柔的香风靠近。
“他们是谁?”陌生的女客人轻声询问道。
“杜王町的来客,你不是都听到了么?贝尔摩德。”安室透目光微垂,泛着些许冷意。
“只是觉得你和他们很熟。”贝尔摩德意有所指。
“因为东方仗助和岸边露伴,都是杜王町事件的参与者,至于另一位,我也是第一次见。”安室透回答道。
“是吗?”贝尔摩德不置可否地点了根烟,说:“根据消息,毛利一家将在近期回国,你该准备登台了。”
“放心。”安室透声音发寒,淡漠地说道:“这次我不会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