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真的又色又纯。
及川彻实在又累又困得不像话,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闭上眼睛眼前仍是一片玉似的白。
午夜十二点半。
寂静无声。
及川彻睡得不算舒服,总觉得全身燥热难安,甚至把暖气都开低了很多度。
他房间的推拉门轻轻被拉开,来的人动作很细微,但仍能听见声音。
小心翼翼开门的声音在此时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呼啸,鹤见深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动作以厘米的距离从门的缝隙挤进去。
因为脚踩地的声音太大,他就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缓慢的爬到及川彻的身边。
及川彻睡姿还可以,但因为热,掀翻了被子。
鹤见深雪无声的深呼吸来放松。
对不起了,及川さん。
我实在太想知道,你有没有腹肌了。
鹤见深雪动作轻柔,轻轻掀开及川彻的被子。
及川彻穿着灰色的宽松睡衣,所以还算容易,他伸手钻进及川彻的衣服里面。
如果此时被发现,那我的人生就完蛋了吧?
鹤见深雪解开睡衣的扣子——
有。
哪怕是放松状态,也能看到及川彻劲瘦的腰腹有腹肌轮廓,人鱼线清晰。
原来腹肌放松状态长这样。
鹤见深雪松了口气。
妒意又窜上来了,自己的腰和及川彻一比,简直就是小学生级别的。
他们可是仅仅只相差了半岁!!
腰腹力量决定一个男人很多地方,鹤见深雪输得彻底。
及川彻睡得很不舒服,长舒了一口气,朝着鹤见深雪的方向翻了一个身。
鹤见深雪吓得连忙静止,心脏跳得飞快,停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始缓慢的动作,轻轻地将及川彻睡衣的扣子系上。
鹤见深雪一不留神,冰冷地手指划过及川彻的腰腹,冻得他一激灵,眉头紧皱。
鹤见深雪连忙加快了自己的手速,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却没想及川彻长长的睫毛微动,眯缝的眼睛睁开一个罅隙。
我的人生啊,到此结束了吗?
为了取材而死,死得其所。
想你,妈妈。
谢谢,赤苇编辑还有你的儿子。
感恩一切,感恩世界。
鹤见深雪在心里说完了遗言。
“小雪……”
及川彻像是呓语的梦话,声音有点软软的。
及川彻说话本就像是唱歌一样,这个时候喊鹤见深雪的小名,就像是脑子里揉了一块糯米。
鹤见深雪愣住了。
“……梦吗?”
天不收我鹤见深雪,太好了。
鹤见深雪连忙点头,现在是绝对不能说话的。
及川彻压根看不清鹤见深雪的脸,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于是抬起手,将手伸进鹤见深雪的衣服下摆里。
鹤见深雪:“???”
居然是梦。
于是及川彻干了睡觉前,最想干的事情,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又轻轻掐了一下。
啊啊啊——
不算很痛,但是好痒啊……救命啊。
鹤见深雪咬紧牙关,硬抗及川彻的一顿揉搓。
及川彻的手因为长期打排球,有硬茧,滑过鹤见深雪的纤细的腰肢,竟然让他觉得像是砂纸。
不是吧,及川彻你做梦为什么要揉别人的腰?
这是什么怪癖吗?
鹤见深雪欲哭无泪,捂住嘴,眼泪花都涌出来了,他被及川彻摸得直不起身,忍无可忍甩开他的手,箭似的跑了。
中途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又温又软的触感,在掌心消失,及川彻被关门的声音彻底弄清醒,他皱眉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他抬起手,掌心仍有温度。
手放到鼻尖,有清香。
五分钟之内,他的大脑都是空白的,分不清刚才是梦还是现实。
他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去看对面的鹤见深雪的房间漆黑一片,全无半点醒来的迹象。
真是梦,我梦见鹤见深雪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重新爬回床上。
——不是吧,我脑补的鹤见深雪的腰这么真实的吗?
*
鹤见深雪关了灯,面红耳赤地钻进自己的书桌底下。
他害怕及川彻要跑来与他当面对峙,听见及川彻拉开门的声音,心脏砰砰乱跳,气喘吁吁,脸烫得像发烧,浑身软得没劲。
他紧张到发抖,但是及川彻似乎只是开门看了眼,就关上了门。
没过一会儿,及川彻似乎又去洗澡了。
鹤见深雪才缓缓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摊在榻榻米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