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朦胧,花瓣唇轻巧,虽只与凤卿有三分相似,但这小倌已是美貌非常。
还偏生叫青鸾。
“本公子心情不佳,捡你拿手的唱,若我听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
老鸨闻言谄媚笑道:“公子好眼力,我家青鸾的嗓子那是绕梁三日不绝,保准让您听一回想二回。”
青鸾走近看清了崔璟面容,面上一红。
他从未见过这般英俊的郎君。
老鸨指了两个抱乐器的白衣少年留下,然后便让其他人出去,路过青鸾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腰肢。
青鸾自然明白老鸨的意思,他今晚须得将这条大鱼留下过夜。
青鸾朝白衣少年比了个手势,两个少年便坐在侧边,一把琵琶一管玉箫,乐声渐起。
“兰房香雾如意郎,罗衾绣被怜娇娇。”
崔璟只觉这曲子好熟悉,还未反应过来,一双玉臂便缠上了他的脖颈,温热吐息熏热了他的耳畔。
青鸾从背后环住崔璟,越看越觉得这郎君生得极为伟岸俊美,今夜便是不要渡夜资,他也愿意与这郎君一度春宵。
耳边被柔嫩的唇肉触碰,崔璟腰背一紧,他想起来了,小男娼曾唱过这曲子。
“我说你们这些贱骨头就是上赶着被人羞辱。”崔璟微微偏头,一个抬手捉住纤细手腕,猛地一甩,将人扯到了旁边,“你算什么东西,敢近我的身?”
“公…子…您这是何意?”青鸾疼得捂手,一时红了眼圈,“是您让奴家唱拿手的,奴家最拿手的便是这《菩萨蛮》。”
崔璟冷笑道:“你是用嘴唱,还是用手唱?”
青鸾是头牌,从来都是被客人捧着,这时心里委屈极了,泪眼盈盈道:“这曲本就要贴着肉唱,奴家不过照着师傅教的唱,又不是犯贱,再说奴家最拿手的就是这个,奴家自然就唱了。谁知道唱了您又不乐意,您就仗着奴家喜欢您,就这样欺负奴家……”
“喜欢?”崔璟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冷笑着看向口出狂言之人,“不过才见我一面,你就喜欢我了?”
青鸾听他这样问,忙抹了眼泪换上笑颜,爬到崔璟脚边撒娇道:“公子貌胜潘安,奴家对您一见倾心。”说着便附到崔璟膝上轻蹭。
“哦?一见倾心。”说着,崔璟又将人翻过来,与那双桃花眼对视。
细看又不像了。
崔璟抬手遮住眼睛,只留下一张涂得殷红的花瓣唇。
这样倒还像些。
“刺啦——”
水碧纱衣被撕下一片,蒙住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猛地,青鸾感觉被拥入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
“公子?”
“闭嘴。”
青鸾叹了口气,腹诽这郎君是什么怪人。
寒英见主人这般,叹了口气,带着两个白衣少年退了出去。
崔璟不许青鸾说话,也不许他动,只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不时低头看看。
少顷,寒英在门外说有官员送了一壶醇酒来,问崔璟要不要饮。
“送进来。”
寒英端酒入内,见崔璟只抱着那小倌,并未有其他动作,心里这才安定下来。
崔璟倒了一杯酒,刚送到青鸾嘴边,顿了顿,手一转,自己将酒饮尽。
凤卿一杯即醉,不能饮酒。
不知过了多久,青鸾坐在崔璟腿上都快睡着了,突然感到臀下凸起一根滚烫/铁杵。
青鸾叹了口气,这郎君眼下清白,一看就不是纵欲之人,手脚又十分规矩,多半不通风月。想来是妈妈打听到了这郎君的家世,又见过了这么久还没动静,这才下了一剂猛药。
崔璟喝了两壶酒,只觉得口舌干燥,胸脑发热。
平素喝一坛都无事,怎的今日这般不禁醉?
青鸾勾起嘴角,用头轻轻磨蹭崔璟的胸膛,见他没有拒绝,心道这郎君也不过无情之人,动作便愈发放肆。
渐渐的,蒙眼轻纱蹭落,青鸾看着崔璟潮红的脸,不禁舔了舔嘴角。
今晚若能与这样的俊俏郎君共赴巫山,倒也是他的造化。
青鸾挪了挪屁股,腾出位置好抚弄那根巨器。
刚上手拨弄,一道阴冷声音传来:“你再动一下,我剁了你这双爪子。”
崔璟也察觉出不对,心道刚才那酒有问题,多半是有人往酒里下了脏东西,想看他出丑。
他崔璟岂能如那起腌臜东西的愿。
刹那之间,他猛地起身,腿上之人顿时落了地,哀声连天。
“寒英,回家!”
话音未落,崔璟便推门而出。
青鸾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见崔璟要走,忙道:“诶,公子——”
话未说完,崔璟便翩然离去。
青鸾气得踢了桌腿一脚,忽然想到崔璟中了那药,狡黠一笑。
今晚有那愣头青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