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贩卖机出货后,谢时白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眉心微蹙。
味道也不是很好喝,明明之前喝着还不错。
他买完咖啡看了一眼林助理发来的消息,确定车的位置后往停车场走。
一路上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正在拆解活动厅里的各种搭建和道具。
谢时白拐角时,听到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紧接着是工作人员的惊呼。
“快让开!”
工作人员像是躲架子,慌不择路地向后,眼看就要径直撞上谢时白。
谢时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踩在了散落了一地的彩色玻璃珠上,脚下骤然一空,身体失去了平衡,与此同时还有搭建用的建议耗材掉落,眼看就是要砸到人。
他手臂向后想要寻找支撑物,‘嘭’的一声身后撞上了一具结实的身躯,耳边响起哗啦的道具摔落声,温热的热源瞬间沿着接触的地方蔓延,腰被结实的手臂牢牢环住,衣服用力到满是褶皱。
谢时白头脑空白,心脏骤然加快,焦虑仿佛黏稠无形的物质顺着背脊攀爬到整个身躯,手臂早就愈合的伤口仿佛被撕裂开,视线闪回,手臂反复的伤口和血液仿佛渗透了衣服。
耳边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时,谢佳白的手肘下意识地向后一顶,本能的逃离反应让人来不及思考,手指颤抖呼吸染上了急促。
“嘶……”身后的痛呼充满熟悉感。
谢时白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着脸颊,听到声音动作一僵,呼吸起伏不止。
陆辞珩眸底倒影着谢时白的模样,低沉的嗓音轻笑:“亲爱的,你要谋杀亲夫吗?”
谢时白指尖无法控制的轻颤,腰上的手臂存在感强烈,热源隔着衣服一直源源不断地传递,大面积的接触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他的病情,焦躁的情绪似有似无的环绕。
“你先放开。”他呼吸用尽全力平复,仔细听声音能发现尾音带着颤意。
陆辞珩差距到谢时白的情况,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鼻尖环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淡淡微弱像冷空气拂过呼吸。
“站稳。”陆辞珩松开手。
谢时白在陆辞珩松开手的瞬间向前一步,努力地平复呼吸。
“谢老师陆老师你们没事吧?”
工作人员连忙围上来:“真是不好意思,他们没搬稳,没砸到你吧?”
谢时白:“没事。”
他看向陆辞珩,留意到他的肩膀,眼眸微垂思索了几秒。
陆辞珩摆了摆手:“我没事。”
工作人员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给搬运的员工说:“你们得小心点,这要是伤到人怎么办。”
谢时白看向陆辞珩问道:“你没事?”
陆辞珩立马捂住被谢时白手肘撞到的地方,语调可怜:“有事,谢老师你得对我负责,可疼了。”
谢时白:“……”
他刚刚那一下根本没用力。
谢时白原本想说什么,但看到陆辞珩一直表示自己没事后将话吞了回去。
*
回来的路上没有堵车,两人前后脚回到家。
由于扫楼活动不会提供晚饭,陆辞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谢时白吃什么,最终确定了吃海鲜面。
谢时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澡换衣服,他摸了摸手臂还能感受曾经伤口撕裂的感觉。
陆辞珩的手艺一向很好,热腾腾的海鲜面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卖相也很漂亮。
等吃完晚饭,原本是脱敏练习阶段,谢时白接到了周承平的电话
原本以为谢老爷子因为他结婚的事情安静了很多,结果没过多久还是让周承平来联系他。
电话刚一接通,听筒内就传来了对面宛如模板的问候。
周承平:“谢少,晚上好。”
谢时白一整天的心情都因为这一通电话毁了,冷淡道:“什么事?”
周承平像是早就习惯了谢时白冷淡的态度,面不改色道:“老先生让我通知你后天去参加钟家大少的订婚晚宴,说让你务必参加。”
“虽然老先生没有明说,但晚宴当天还请您另外带一位伴侣。”周承平故作为难道:“你知道的,老先生还没有认可现在的婚姻,如果实在找不到人选,我来安排。”
谢时白听着电话里周承平的话,目光落在了围着围裙洗碗的陆辞珩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带我的合法伴侣去参加晚宴。”
周承平听到合法伴侣几个字眉心紧皱:“谢少,目前的情况对你很不利,老先生现在还在气头上,钟家毕竟不是普通的豪门,以谢家现在的情况要小心攀附,你贸然带一位没有正式进门的过去,传出去影响不好,这也是为你了好。”
“你考虑一下吧,如果需要我可以来安排人选。”
等周承平挂断电话,谢时白的指腹点了点屏幕,轻声喊道:“陆辞珩。”
早就注意谢时白电话的陆辞珩转身:“嗯?”
谢时白:“后天有空吗?陪我去参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