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花了他整整十积分!
“一直都是这个效果啊,”系统顾左右而言他,“话说赵辞镜打人那么厉害的吗?”
看着文文弱弱,打人力气不小嘛,可能是躁期也给了人力气buff吧。
系统兴致勃勃地看戏,视觉效果像在看小白兔痛打老鹰。
“……是这种效果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凌尘要吐血了,他无比后悔刚才在系统的推销下一时脑热买的美声丸,太离谱了!
“哎,其实也没什么,”系统安慰道,“不就是声音柔美了点还附带变调颤音效果么,叫小声点就听不出来了,而且这个效果也可以取消……”
“呜……呜嗷。”身后低低的狗叫声打断了系统的话,凌尘回头一看,竟是一只不知从哪找过来的野犬,小母犬矜持地低声吠叫,同时冲他抛了个媚眼。
在摇摇身体里,凌尘是能自动听懂狗语的,所以不管他主观上愿不愿意,他还是听懂了这一声吠叫的含义。
“小哥哥,你叫得好好听呀,有兴趣和我交/配吗?”
“……”
萨摩耶一个箭步窜了七米远,浑身都僵硬了,四肢抖如糠筛。
小母犬愣了一下,试探着往那边走了两步,萨摩耶抖得更厉害了,继续疯狂往后倒退。
这样连续两个回合,小母犬才无趣地作罢,转身走远了。
“……取消,赶紧取消!”凌尘对着系统咆哮。
系统再次确认:“十积分诶,单次使用,取消也不会给你退钱了,你确定么?”
“……确定。”他一点都不想再要了。
·
另一边,地上并排趴着两个人。
赵辞镜打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虽然看着瘦弱,乱七八糟的动作看着也不像学过什么专业技巧,但在二打一的打斗中却丝毫不落下风,系统也没看懂他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看上去很纤细的手臂砸起人来跟钢柱似的,抓着人的脖颈拎起来跟拎小鸡一样,肉眼看上去狂暴动作和斯文外表反差度拉满。
等一顿暴揍完,他的举止又恢复了文明,慢吞吞地理了理上翻的袖口,看得小混混们目瞪口呆。
不过那两个小混混也不是吃素的,赵辞镜脸上被擦了一下,手腕上也青了一块,不是特别严重。
小混混们被揍趴在地上半天,其中寸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对不起,有个事情我想问——我惹你了?”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窜出来,莫名其妙暴揍了他俩一顿。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自己刚才说的话的问题,终于抓住关键:“你认识凌尘?”
“当然认识,他是我男……”赵辞镜顿了顿,“南城一中最好的哥们,谁让你们骂他的。”
“呸,我们说的那个人明明是鱼尾一中的,人都认不清就乱动手。”
“哦,那我可能是认错人了吧,”赵辞镜认真道,“但你们嘴那么臭,打得也不冤。”
“……”
“我告诉你,你今天跑不了了,”一边趴着的瘦子忽然阴测测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这里么?”
“我们老大带着一群人来这边约架,我俩是来凑数的,”他说,“等下会有一面包车人来找你麻烦,你完了。”
瘦子转过头,冲着一个方向大喊:“老大!”
赵辞镜敏锐地回头,看见树林里确实乌泱泱来了一群人,大概有十几个,还多多少少带了些家伙,其中为首的一人听见声音,往这边走了过来。
是个看着不太好惹的社会人,牛高马大,额角上带条疤,看着地上的两人,一开口声如洪钟:“你俩怎么了?”
寸头和瘦子还没开口,赵辞镜抢先道:“大哥,他俩欺负我。”
并且有意无意展示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擦伤和手腕的淤青。
寸头和瘦子:“……”
“一上来就打了我一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看我好欺负吧。”赵辞镜快速哔哔。
“我的狗也被打了,说不定都有内伤。”
萨摩耶十分配合地原地躺倒,作四肢挣扎口吐白沫状。
“怎么回事?”大哥眉头拧成一团,转头责怪地看向已经爬起来的寸头和瘦子,“咱做社会人也要有底线,不找那些无辜小娃娃的麻烦……”
“不是啊大哥,这……”寸头想解释,被他大哥打断:“难不成你想说是他打了你们?你觉得可能么?”
“……”
身后的马仔们看了看面目凶狠的寸头和瘦子,又看了看一脸乖巧且身材清瘦、怯怯低着头的赵辞镜,自认为对二者战力有了完整客观的认知,纷纷对寸头瘦子报以欺凌弱小的谴责眼神。
真正弱小的两人拼尽全力无法申辩。
“行了,你走吧,”大哥朝赵辞镜挥了挥手,想了想,甚至还从兜里掏出几张钱塞他手里,“精神损失费,拿着带狗去看病吧,今天对不住了。”
“……”寸头和瘦子就这样绝望地看着罪魁祸首离开,然后被老大一人踢了一脚。
“算什么男人!”
·
赵辞镜溜溜达达带着狗跑了,到看不见那群人的地方数了数手里的钱。
耳边隐约还听见那位大哥在大声抱怨:“这人怎么还不来,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和契约精神。”
“约架还要时间观念和契约精神啊老大?”
……
“居然有五百块,”赵辞镜满脸惊喜,“这大哥人真不错。”
他蹲下来摸了摸萨摩耶的头:“等下去超市买点肉,晚上给你做狗饭吃。”
时间不早了,刚才揍人时没注意,此刻已经夕阳西沉,没两分钟天就渐渐黑了下来。
赵辞镜溜着狗往公园出口走,忽然听到背后似乎有人叫自己:“小镜!……是小镜吗?”
他一回头,看见一个长相陌生的男生,皮肤很黑,脸圆圆的,正满脸惊喜地看着自己。
“?”赵辞镜迷惑了,“……我认识你么?”
“小狗,我是小狗啊。”此人上前一步,握住了赵辞镜的手。
“汪汪,汪!”萨摩耶毫无预兆地暴走了,你碰谁呢,谁是小狗,只有我才能是他的小狗!
它无能狂怒地冲那位“小狗”呲着牙,那人倒也不怕,反而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萨摩耶又不能真下劲儿去咬他,有气没处发,差点自闭了。
赵辞镜的眼神迷茫了一瞬,隐约想起了什么:“小狗……萧苟?你是萧苟吧?”
“对对对!”萧苟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赵辞镜不是鱼尾市本地人,他幼年时期生活在南城,而萧苟就是他在南城的玩伴。
这么一看,这人的五官也眼熟起来,赫然就是他的小伙伴嘛,只是确实黑了不少。
“好久没见啦,过得怎么样呀。”萧苟一笑就露出一口能原地去做牙膏广告的大白牙。
“挺好的,”赵辞镜跟在萧苟旁边走,“你呢,你怎么也来鱼尾了?”
“嗯……在这边创业,”萧苟眼神飘忽,“男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
“哇,这么年轻就创业呀,太厉害了。”赵辞镜捧场,不过他也觉得确实厉害,他们是同龄人,自己都还在读书呢。
“嗯……也不厉害,”萧苟挠了挠头,“赚不到什么钱风险还大,最近还惹上了点小麻烦。”
赵辞镜好奇:“什么麻烦?”
说着说着,赵辞镜没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又走回了自己刚才在的地方。
一群人和他面面相觑,大哥盯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赵辞镜觑了他一眼,同时扯扯萧苟的衣角暗示他和自己一起快溜,“刚才迷路了,大哥打扰了再见……”
然而萧苟跟完全看不懂暗示似的,抱臂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等等!”大哥喝道,“你和狗哥是一伙儿的?”
“怎么会呢,我不认识他……”赵辞镜想带着狗逃跑,一群人已经团团围了上来,一个个抄着家伙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