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绿色的液体逐渐蔓延开来，微弱的绿光照亮了整个山洞。站在门口的人慢慢走了进来，那瘦小的身影，赫然是他们之前见过的哑女。

“没想到这次的只能用这么几次就报废了，真是太浪费了。”

一阵粗哑的声音从她的胸口传出来，哑女低头，看了一眼倒在绿水中已经失去生机的阿嗲，惋惜地摇了摇头。

苏途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洞穴内光线昏暗，他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哑女的脖子上竟挂着非常非常小的，类似教师上课时使用的小蜜蜂扩音器。

方才那些像是男人般粗哑，还带着电流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你在看这个吗？这个是别人送给我的，很实用吧？”

察觉到苏途的视线，她歪了歪头，嘴唇并没有动，但声音却再次从那个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虽然我的嘴巴说不出话来，但这个机器却可以代替我说话。只要我动脑子想想，它就能把我想说的话全都传达出来，甚至还能让阿嗲这种人都听我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哑女的眼神里还带着点挑衅，似乎在等着苏途说出什么正义的话来。但苏途只是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语气平淡道。

“的确很实用。如果我上课的时候能有这样的一个东西，就不用每天都在杯子里泡梨子水润喉了。”

哑女：……

谁问你了！

“苏途，现在怎么办，是把她也杀了还是怎么的？”

见场面陷入奇怪的局面，顾青轻轻地拉了拉苏途的衣袖，低声问道。

“不用，我们马上就要离开副本了，就算把她杀掉，也不能提升完成度。”

苏途摇了摇头，拒绝了顾青。

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斟酌片刻，才重新抬眼看向哑女。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只要你可以回答我，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什么都不对你做。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个局势下，如果我想，是可以随时取走你的性命的。”

“可以，你问吧。”

似乎猜到了苏途会这么说，哑女爽快地点了点头，应下了他的要求。

可下一秒，苏途问出第一句话时，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这是你在荆棘山上，轮回的第几次了？”

……

时间塔内部，子非鱼基地，401双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