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些。
“给本皇子查,”三皇子浑身泛冷,紧攥着这只箭,差点就扔出去。
一群心怀不轨的人。
“是。”亲信领命。
“还有,何晏那群蠢货怎么做的事情?把岁岁扯进来,很、好。”三皇子厌恶至极,把箭扔给手下人,想到谢淮止,又觉得晦气。
“殿下,谢大人和长庆公主看起来交情不浅。万一,长庆公主嫁给……”
边上人担心,幽幽提醒。
刚想说“他也配”,三皇子换了句话,“岁岁是我大雍的长庆公主,谢淮止皮相生得确实不错。”
他嗤笑,“金尊玉贵的长庆公主需要嫁谁?喜欢纳进府就行。”
想起宫里那个太后娘娘的折腾,不以为然,给姜岁找驸马?雍朝尊贵的长庆公主,就应当和旧朝的长公主一样,一个夫婿,从一而终,什么破规矩。
边上人心惊。
纳进府?三皇子这是想让长庆公主“三妻四妾”,后院堆满面首。
“何晏他们做的蠢事跟本皇子有何干系?”
三皇子冷然,他只是厌恶谢淮止下他面子,又没出手,他觉得,像谢淮止这种人,自己会把自己折腾死。
哪里要他动手。
如果姜岁真看上了,他照顾点就是了。
他眯了眯眼,所以,谁在背后动的手……
——
夕阳西下,热闹盛大的围猎比赛还有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文武百官等得都无聊了,不过一个又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出来,又着实羡慕。
交相称赞。
坐在一旁的五公主抬眸望了眼天色,意兴阑珊地低首,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姜岁之前送的红腹灰雀儿,关在笼子里,圆滚滚的身子被她戳得啾啾不停,不耐烦了啄上一口,她也恍若没知觉似的。
贵女们也去凑围猎的热闹,跑马,热闹自由。不会骑射的也去逛了逛。
如今也都回来,在一旁女子席位高谈阔论。
大雍风气开放,女子也不用隔帘。
她转了一圈,瞧到回来挺长时间的三皇子,脸色虽然一样骄傲自满,但……
不由得敛眉,猎场里倒是热闹。正想唤兰皎去找裴颂,就听到——
伴随着一阵轰鸣如雷的马蹄声,一群人马由远及近,在不远处纷纷停了下来,居首之人骄傲地扬头,高举着马鞭。
桀骜不驯,又鲜活明媚。
轻而易举就夺走了全场的目光。
众人凝目望去,但见少女在高台前勒马停住,跃下马来。
“皇叔,娘娘,”她径直下马,骑服轻便,直接快步跑着去上面,奔向他们的方向。
高台上,景元帝眉眼含笑,温和,而一旁等了很久的燕贵妃双瞳秋水,朱唇贝齿,面若芙蓉,坐在他旁边,明艳照人。
若不是景元帝紧按住燕贵妃,不然她早起身看看姜岁。
“陛下,天狼弓还不要给长庆。”美人嗔怒。
景元帝无奈,幸好在最高处,没几个人听到。
姜岁连忙制止,“让侍卫们数下数量。”透出骄傲自信。
“对了,皇叔,”她挥手示意乌力吉把那只死透了的母鹿拿上来,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不知道是谁,竟然在冬狩射杀有孕母鹿,皇叔一定要彻查啊。”
一向是嚣张肆意的长庆公主。
当她说这句话时,眼神里的锐利和直白,冲散了她身上所有的单纯。只让人记住了她的张扬和骄傲。
乌力吉放下母鹿,站在姜岁身边。
血腥的场面让燕贵妃不喜,特别是有孕,触及燕贵妃的心伤,她目光不忍,也说道,“陛下,这一定要彻查。”
景元帝眼神深了深,摆手让侍卫长下去彻查。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气氛欢快。
……
谢淮止在长庆公主后面出来,刻意分开出来,免得无端生事。
他的瞳孔乌黑,很纯净的颜色,里面只映出了少女的背影。
独届于她的一种气质,张扬又自由,和风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