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显得艰难而无力。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恐惧即将到来的刑罚。
审讯室内摆放着各种刑具,柔美女子长发及腰,她眼角含泪,似是受到惊吓,瑟缩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去看。
没有动刑,但是害怕。
“为何杀害薛公子?”没有疑问,直接肯定她是凶手。
“奴家……并未杀害薛公子。”她低声哭泣,似是委屈。
可惜,这边眼前一大堆都是铁石心肠的人。
一片安静。
只剩她的哭泣和委屈哭诉。
突然“谢大人——”
——
姜岁得到消息连忙赶过来,幸亏她轻动好,紧赶慢赶一到大理寺拉着裴颂闯进去。
罕见地,没有人出手拦他们。
就像提前吩咐过一样。
——
入眼就是凶神恶煞的官员和一个柔弱哭泣的女子。
主审官端坐在案桌后,身穿官服,头戴乌纱帽,神情严肃。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犯人的内心。他的手中握着一支朱笔,笔尖蘸满红墨,随时准备在卷宗上写下判决。
陪审的官员坐在他两侧,身穿官服,神情严肃。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犯人,仿佛在寻找破绽。他们的手中握着笔,随时准备记录下犯人的供词。
姜岁环视一周,仔细打量棠雪。
幸好,还没动刑。
陪审的官员们惊讶突然闯进来的长庆公主,站起来拱手行礼,“见过长庆公主。”
“人都到齐了,棠雪姑娘,”谢淮止低垂眸,声音冷漠,像不近人情的判官。
他沉声发问,“为何杀害薛公子?”
这一问,裴颂挑眉,暗咬牙,深深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狠狈的柔弱如柳的姑娘,又看了眼姜岁。
姜岁躲开他的目光,明显。
“谢大人,这也不能扣罪到一个弱女子身上。”裴颂笑意不达眼底,靠近棠雪,似是爱怜,“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谢淮止沉声,盯着依靠在裴颂身上的娇美女子,冷漠无情。
他的案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卷宗,卷宗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案件的细节和证据。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提醒他们。
沉声再问。
姜岁不敢说话。
“谢大人这是怀疑我做局,让枕边人动手杀薛定深?”裴颂强势地护住单薄的娇美女子,他强有力地回握住她的手。
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但是姜岁明显要保棠雪。
“这确实也有可能。”
谢淮止定定看着他们,无情冰冷。声音低沉,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令人不敢违逆。
“请裴世子配合调查。”
“如果棠雪姑娘再不开口,上了证据直接送往刑部。”
棠雪依旧沉默,低声哭泣。
一边让人将裴颂带下去,姜岁皱眉,忍不住上前拦住那些要动手的下属。
“谢大人,薛定深的死和裴颂没有关系。”她冷了张脸。
此刻她已经意识到,那晚萧清野让谢淮止送她,他没有拒绝,还说了那么多话。
都是算计。
他猜到了……
“那殿下来解释一下?”谢淮止眼都没抬,声音冷了几分。
姜岁有点气,她朝裴颂摇了摇头。
干脆上前,低下头靠近棠雪,声音温和,“棠雪姑娘,有任何冤情可以同谢大人说。”又补充一句,“他任何人都不怕得罪。”
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棠雪不说话,停了哭泣。
谢淮止掀了掀眸,定定一句,“庄家的案子本官会重审。”
棠雪猛的抬头,突然笑了。
用力一把推开姜岁和裴颂,姜岁下意识动手反应过来又停住,踉跄一步。
裴颂连忙用手扶住她,眼底浮现戾气盯着棠雪,没有半分柔情暧昧。
棠雪带着恶意,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知道连庄家都说出来了,看来是江州的事都查清了。
也无所谓,冷笑又讽刺。
“贵人们觉得施舍一点好处,我们就应该感恩戴德吗?”棠雪露出真面目,冷脸,渗人,死死盯着那三位高高在上的人。
觉得讽刺。
“是我杀的薛定深。他该死。庄家的案,你再审又能怎样?”
“他欠的债,律法不会替我们讨。我自己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