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在桌上干巴巴坐了两分钟,在这种时候,乐斯蹊哪里是个会等人的,往常都是那些男人把嘴送到她面前,生怕她不亲。
屁股滑下来,女孩走到男人身边,贤妻良母似地给他扣上刚才解开的衬衫纽扣,胆子很大,像个流氓一样拍男人臀部。
“别工作太晚,我会心疼的。”
还记得隋也说过不能太主动,她望着那双欲望还没完全散去的眼眸,轻笑,转身离开,却被人从身后拉住。
曾易梁耳边贴着手机,不知道那头跟他说了什么,表情凝重,乐斯蹊走回去,慷慨地抱了他一下。
“忘记你撵我明天走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听到这句话,男人松了手。
乐斯蹊回到自己房间,躺上床很快就陷入睡眠,或许是男人刚才的表现好,让她很舒心。
隔日上午,乐斯蹊从房间出来,随意穿了条碎花裙,她长得就很小白花,要不是脖子和手腕的配饰,看上去还真像个高中生。
隔壁房门紧闭,这个时间,曾易梁应该出去了,看来可以省了告别那套。
刚走到电梯口,碰见从里面出来的男人,她一愣,双眼蓦睁大,脸皮厚得不行,“曾易梁,你是回来挽留我的吗?不想我走的话,说句你喜欢我就好啦。”
曾易梁扫了她一眼,“去下面等着,待会我下来找你。”
“哦。”
乐斯蹊在大厅沙发坐着等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男人身影,小腹感觉有点奇怪,朝站在旁边的Aron看去,“我生理期还有几天?”
“四天,”Aron脱口而出,眼神流露出担心,“小姐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卫生间看看,我有带卫生用品。”
女孩伸出手,示意将东西给她,“你在这等着,他待会下来找不到我又要生气。”
另外三名保镖去拿行李和车子,得开车到码头,这里没有岛主人的邀请进不来,他们出去也相对麻烦。
乐斯蹊独自前往卫生间,果然是例假,整理好后从隔间里出来,外面是一条很长、装潢极其精美的过道,刚走到中间的休息区,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挡住了去路。
女孩不悦地剜了他一眼,“滚开。”
像这种小喽啰到处都是,区别在于,高档场所的小喽啰穿得也较为高档些,实际都跟畜生差不多。
“哟,还以为曾易梁喜欢嫩的,原来是个小辣椒,”男的笑起来,叉着腰,衣袖抻起一截,乐斯蹊瞥见他手腕戴着一块百达翡丽。
听这话,他认识曾易梁,但上岛这么长时间,乐斯蹊记得很清楚没有见过这人。
“这么呛口,他吃得消吗?”他视线上下打量年轻女孩,视线在胸部停了几秒,脸上的笑意更加诡异,“他给你多少钱,我拿双倍,你再陪我玩几天怎么样?”
话音落地,“啪”地一声响起。
休息区中央高大的大理石台上少了一支昂贵的青花瓷瓶。
花瓶接触男的脑袋一瞬间裂开,落到地上碎成无数片,溅得到处都是,乐斯蹊小皮鞋踩在上面嘎吱响,一把攥住他衣领就是一顿狂揍。
男的只感觉脑袋一晕,人就被推到了地上,眼前画面旋转,还没来得及反应,脸颊已经痛了起来。
“草你爹,知道我是谁么,活得不耐烦了,敢打老子的主意。”
不大的拳头上沾染浓稠的血液,大小姐好久没亲自动手,正愁最近受了委屈没处撒气。
乐斯蹊每一拳都用十成十的劲,没多久就感觉疲惫,胸口剧烈起伏,喘着气起身,一抬眼就跟前方刚赶来的男人对上目光。
曾易梁在外面大厅等了十来分钟,不见人出来,听到保洁急匆匆出来叫保安,他就知道出事了。
Aron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只要他的大小姐没事儿,别的他都可以摆平,上前递去手帕,“受伤了吗?小姐。”
女孩抬手看了眼上面的血,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给我约个狂犬疫苗。”
地上的人缓慢爬起身,嘴角还在流血,曾易梁见状,脸上的表情瞬间难看至极,率先开口。
“伊漠,抱歉,我的人会送你去医院,要多少赔偿我们好谈。”
乐斯蹊走到他身边脚步一顿,很不理解地侧头看去。
“是他先对我出言不逊,你凭什么给他道歉?”
男人腮帮子鼓动,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到了外面走廊,女孩彻底受不了,用力挣脱开,声音极大。
“曾易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要不是我有自卫的能力,刚才就被他调戏了你知不知道?”
话刚说完,被拥进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听到男人跳得很快的心脏,如此反常的举动,她突然就不动了。
半晌,女孩气息弱弱地唤了声:“曾易梁……”
“对不起。”
跟他认识这么久,她头一回见到他低头,更加疑惑刚才那个伊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你受到了冒犯,我没站在你这边,让你感到委屈,你乖乖听话,我送你回江市。”
乐斯蹊被男人紧紧箍在怀中,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他怎么了他,这么温柔,吃错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