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到她的前一刻,燥热的胸膛被按上一只嫩滑的小手,将他推开。
男人下意识抬眸去看她的眼,女孩眉眼噙笑,“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拿点吃的好不好?”
“非得现在吃?”
乐斯蹊是个特别长记性的人,要是现在跟他接吻,估计后面无论她怎么努力,两人就止步于接吻的关系。
越是想吃,越不让他得逞,人才会心心念念,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当投入一定的情绪成本后,再想抽离会比扒层皮还痛苦。
“应该是刚才被你抱着跳海吓饿了吧,再说了我本来就消化很快嘛,你打算让一个饥饿的人跟你做那么费力的事吗?好狠心哦。”
曾易梁深长呼吸了下,目光在女孩身上流连几番,掐住细腰,将人提起来放到旁边去,起身朝外面走。
乐斯蹊歪在沙发上,看男人乖乖出去给她拿食物的背影,乐得不行。
以前都是那些男人朝她身上贴,她高兴了就玩一玩,不高兴管他是谁都不给面子,如今角色调换,别说,还挺好玩,成就感特别强。
很短的时间,曾易梁在外面拿了些甜点回来,打开门,没在房间里看见人,听见浴室有水声,他将盘子放到茶桌上,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突然自嘲一笑。
乐斯蹊从浴室出来,一眼便瞧见站在窗口的男人,悄声走过去,环住男人的腰,故意说:“我洗好了,该你了哦。”
男人侧过头,没表现出任何不同,语气淡了些,“吃的在桌上。”
女孩抱着他不松手,仰着头,轻轻晃他,“你陪我一起吃嘛。”
她惯会撒泼打滚,曾易梁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拉她到桌边坐下。
“我不爱吃甜食。”
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过分,乐斯蹊听话拿起一块小蛋糕塞进嘴里,脸蛋干净无瑕,目光也一直放在吃的东西上面。
直到十分钟后,曾易梁一把抓住女孩脚踝,语气严厉,“吃东西都不闲着。”
她从坐下那一刻起,就用脚丫子勾男人裤腿玩,蹭他小腿,结果人压根没反应,她有点耐不住性子,两根脚指头夹住浓密的腿毛扯。
“谁让你不理我。”
曾易梁斜眼看她蹬鼻子上脸那劲儿,偏偏叫他发不出来火,腹腔郁气不散,起身朝门口走,“要钓鱼就抓紧时间,下午回酒店。”
女孩蹙眉,他怎么又生气了,洗澡前不还来感觉了么,这么快就冷若冰霜,男人真的好奇怪。
整个下午乐斯蹊都在外面钓鱼,然而心不在焉一条都没钓起来,旁边一位瘦得跟竹竿儿似的男人见状,担心小姑娘伤心,送了她一条金色河豚。
乐斯蹊瞧了眼那男的,手里一松,丢回进海里,她才不稀罕呢。
游轮靠岸已经傍晚,夕阳落到海岸线,蓝色与橙色混成了一片紫,乐斯蹊刚走到曾易梁身边,他立马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表情凝重。
“接下来我没时间陪你玩,明天早上你自己回去。”
女孩一惊,这是撩出事了?就那点反应而已,不至于吧。
小心翼翼迈开一步靠近,扯住男人昂贵的西服外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错了嘛,曾易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弄你了。”
男人蹙眉,脸上阴霾不减,侧过头,“没得商量。”
这一趟出来已经快十天,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还让他生气撵自己走,大小姐哪里是个会打退堂鼓的人,随即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我乖乖的,不打扰你工作,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嘛?”
曾易梁注视她良久,没说话,走了。
晚上,乐斯蹊在房间琢磨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留下来,突然听见走廊传来微弱的声音,是廖正思的,她立马站起身,将门拉开一条缝,外面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
廖正思站在曾易梁房门口,面色谨慎,声音很小地说:“刚到的消息,”随后就被谭遂请了进去。
看样子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们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更不会大晚上神神秘秘的,乐斯蹊拉开门走到隔壁门口,耳朵贴在男人房间门板上。
酒店隔音好,但女孩贴得太紧,隐约能听清里面的声音。
“点泓内部传出消息,曾英叡在港口找到了老钟的儿子,他儿子一口咬定是你灭的口,有照片。”
“钱没给他?”曾易梁的声音。
谭遂立刻回:“给了一千万现金,保留了同意书和视频。”
廖正思说:“他料定了你不敢报警,曾英叡那边肯定给了他更多好处。”
“人已经弄死了,他要是再闹,想办法处理掉。”
男人平静又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