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父老年叛逆,突然要收拾我啊?”女孩嬉皮笑脸,歪着脑袋打趣。
乐修德盯着她,蓬松头发下是一张甜甜的脸,不由地深呼吸,“是人家给你好果子吃,我救不了你。”
这话让乐斯蹊更感兴趣了,“给我好果子吃,那我岂不是还得谢谢他。”
之后的时间,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男人身上,而乐修德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的身上,连生意都没心思再谈。
乐斯蹊发现,只要他在的地方,就围满了女孩,甚至还有专业人员混迹其中。
何为专业人员,系统性学习过勾搭和伺候男人。
她被男模伺候多了,那种讨好金主的表情都一样,自然一眼便瞧得出来。
只是那位爷似乎心情不太好,始终对周围的女孩爱答不理,甚至在对方主动碰到他袖管时,嫌弃地甩了甩。
这更让她感兴趣了。
像这种情况,完全属于主家用错了手段,不仅没把大佬拿下,还让人家心生厌恶。
也就半个小时,曾易梁在众目睽睽下,携同行的秘书阔步离开。
“爸爸,我去趟卫生间,”乐斯蹊挽住乐修德的手臂,撒娇拽了下。
老父亲先是朝男人原本在的位置看去,又对着场内扫视一圈,人不在,才放心点头。
从宴会现场出来,乐斯蹊看见男人已经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丝毫没有犹豫,找工作人员要了辆车,追了出去。
一路油门踩到底,终于在第三个十字路口,借来的奔驰EQE砰地一声撞上正在转弯的宾利屁股,惯性作用下,宾利不设防冲上路边花坛。
作为本次事故的全责方,乐斯蹊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得给人树立一个脆弱温柔又负责的好形象。
还没走近,宾利后座的人就迈步出来,蹙着眉头站在树下,看着这场荒诞的车祸现场。
乐斯蹊离得近了,像个女流氓似的,视线上下打量对方,男人身段不错,宽肩窄腰,腕间的定制手表盘刻着象征地位的银蛟,气质沉稳又野性十足,是个闷骚。
她故作在剧烈的碰撞中受到了惊吓,身体摇摇晃晃走到男人跟前停下,眨着无辜的眸子,用柔得可怜的声音:“抱歉,先生,我刚才一时失神不小心撞到了你。”
曾易梁冷静凝视女孩,从第一个路口就跟着,还是被她逮到了机会。
见男人默不作声,迟迟没有反应,乐斯蹊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她长这么大就没吃过闭门羹,扶着额头,歪歪斜斜,噗通摔了下去。
“诶呀,头好晕呀。”
这时,驾驶位撞得头晕眼花的司机开门下来,在看清躺地上用眼神勾引自家老板的家伙的脸时,瞳孔地震。
“老、老板……”
曾易梁朝旁边微侧过脸,司机靠在他耳边低声说话,还时不时瞥向看似娇弱的女孩。
乐斯蹊不信真的有人能对她无动于衷,她长得那么漂亮,要是对方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再不然,就是个同性恋。
“好难受啊……”她眨巴着雾蒙蒙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
曾易梁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红痕,眸色微动,俯身的同时,脑海响起刚才传入耳中的那句话:就是她把您的车丢江里的。
她就说嘛,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抵抗住美色,如果有,那就是不够美。
看着男人朝自己伸出的手,乐斯蹊得意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却在触碰到对方指尖的瞬间,骤然缩回了手。
“嘶,你好烫呀,”她深情款款地望着男人,嗓音被蜜浸过般,唤了声,“哥哥。”
乐斯蹊将碰过他的那只手放到胸口,委屈瘪嘴,带着几分娇嗔:
“烫坏了人家的心,赔不赔呀?”
冷静看她表演完,曾易梁一把抓住她的后领,轻松将人整个提了起来,完了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地保持着陌生人之间该有的距离感。
“小姐,你已经是第二次撞我的车了。”
差点被勒断脖子的小鸡崽子还没回过神,听到这句话,怔了两秒,瞬间想到什么,猛地朝旁边的司机看去。
靠!冤家路窄。
“你就是那个甩了我一张卡就跑掉的人?”
赶来接应的另一辆银色宾利在旁边停下,曾易梁看了眼腕表,“以后想靠碰瓷钓男人……”
他斜眼从女孩的脚扫到发丝,朝银色宾利走去,语气淡然,“应该穿得更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