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人忽然沉了声,心中一紧只认为自己做错事,惹了主人生气,忙叩头认错“属下僭越,请主人责罚。”双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衣襟,垂着头一动都不敢动,只等主人降罪。
“本王问的是,谁教你的。”
楚衡废话也不多说,只抬头盯着他看,望舒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紧张的说话都发抖也不敢撒谎。
“属下...属下是...是看到之前在控鹤楼,那里的公子这样对主人的,是属下做的不好,属下下次会好好学的,不会再让主人失望了。”
望舒心中疑惑想那些漂亮公子这样对主人的时候主人明明看起来挺高兴的,怎么换成自己,主人就生气了呢,但还是先压下疑惑微微抬头祈求主人,期望能得到主人原谅。
望舒这话说的惊到了楚衡,楚衡没想到自己在青楼调戏男倌,虽没故意避着望舒,但也没想着这人竟跟着学了些这些不着调的。
“好好习武就是,没事学这些干嘛,出去歇着吧。”
本是想要他专注锻炼自身本事,不让他去学那些低三下四勾引人的招数。
可话落在望舒心里,就是主人说他功夫不精,连讨好主人这点小事都做的不如外面的公子,心里难过的要死,可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像被霜打了一般垂着头退出内室。
内室里的楚衡想着,以后再去控鹤楼得避着点望舒了,学的什么有的没的不学好。
作者有话说“你自己都往青楼跑,还嫌望舒有样学样,啧,都是跟你学坏的。”
外面的望舒就不这么想了,可怜巴巴的望舒躺在榻上睡不着,用单薄的小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漏了两张大眼睛眨巴眨巴对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心里难过的想哭。
怎么自己就这么没用,武功不是最好的,笨嘴拙舌还不会讨好主人,难怪主人嫌弃,也对,自己长的也没有青楼里小倌好看,主人瞧不上也正常,自己还自不量力凑上去讨主人嫌,被主人三言两语给骂了回来。
现在更是在主人面前抬不起头,越想越难过,竟掉了颗眼泪出来,这眼泪仿佛开关打开了一般,一哭起来就停不下来,又不敢发出声响惊扰主人,只自己死死咬着被子,憋着声音偷偷掉眼泪,活像是被长辈训斥的小孩不敢犟嘴,只得关起房门偷偷哭。
只是可怜望舒哪敢想犟嘴的事,满脑子都是主人嫌弃他武艺不精,想着日后每日要再加训两个时辰。
哎,可怜两人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道阻且长啊。
翌日辰时,陛下一向不喜楚衡过问政事,自然不用楚衡去上朝,这不,望舒早早起来晨练过后,这才轻轻扣了门,待到主人回应了一声,才端着水盆进来,为主人净手擦脸。
原本都是府中丫鬟侍女的活计,都被望舒一手包揽,把他家主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又再衣橱里取了件白色流光攒银线绣的外衣长袍,衬得人清高脱俗,威严不可侵犯。
今晨送来消息,军中暗查当年遇刺之事的人是个姓韩的抚军将军,官从六品,倒是不高,只是这人的家妻乃是异族新罗人投诚而来,这女子族中也算是个有名望的部落也算出身低,若不是新罗内部战乱,也不会举族投诚来到大祈。
若说大祈皇族内还与新罗人有关联的,就只剩楚衡那位三皇兄了,三皇子楚彻生母是新罗送与大祈的和亲贵女,因出身外族自然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朝廷大臣也没有与他结交的。
毕竟一个不会有未来的皇子谁会费这个心去特意结交呢,而三皇子本身也无心储位之争自小沉迷武学拜了广胜寺的叶子大师为师修习武艺,三年前被先帝封骠骑将军,一直待在边关,当今陛下即位后才刚回京述职。
看来他要去看望一下他家三哥了。
早膳倒是简单清粥小菜,楚衡端坐在主位上,望舒就侍立在一侧时不时为主人布菜,楚衡纤长白嫩的手拿着透亮光滑的白玉箸轻轻抬手夹起小菜,举手投足端庄又高贵尽显贵族气质,也难怪,楚衡从小跟他大皇兄一同长大,楚御是个极其看重规矩礼数的人。
楚衡自小跟着他行事作风自然如出一辙,在他皇兄面前更是一点规矩都不敢犯,毕竟从小耳濡目染言传身教,要是再学不会怕是哥哥的板子就要上身了,也早已养成习惯了,偶尔兴趣来了才会像昨日般挑逗望舒几句。
不过有时出门在外还是要维持一下自己这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尽量显得他是个仗着哥哥疼爱整日吃喝玩乐,撩猫逗狗但在哥哥面前又守规矩懂礼貌的乖巧听话的弟弟。
作者有话说:真的只是装装吗,怕不是你本色出演吧
用完早膳,领着望舒这个小尾巴就进宫向皇兄请安去了,虽说皇兄不让他上朝,但每日向皇兄请安的规矩他也从不落下,宣福宫反倒是去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