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霖诺收回脚,任由对方靠近,重新被抱着。
“宝宝。” 闫峯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埋首在陆霖诺的颈肩不断亲吻。
“疼~”
陆霖诺仰着头,□□,方便闫峯动作。
“老公。”
“嗯。老公在。”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有些疼,陆霖诺抚摸着身上男人的后背,放轻呼吸,继续道:“我总是这样不懂事。”
“没有,宝宝是最乖最软的。”
陆霖诺直接被对方这话气笑了,男人在床上用下半身思考的话最是听不得。
他懒得继续故意作闹,差不多就行了,真当他听不见某人快要压制不住的开心和兴奋吗?
陆霖诺决定不工作了之后,每天除了粘着老公就是闲赋在家养养花草,他闲了,闫峯也跟着闲了下来。
闫峯这个没有上进心的清闲大老板早早就在背后预谋过的。
这个预谋是从闫峯回国之后接手公司之初开始计划的。
他培养了许许多多能够独当一面的得力干将,有这群人相互竞争监督,他便不用劳心劳力的亲自去工作,只需要关注阶段性结果和长远的战略成果即可。
闫峯没有自己父亲那般掌权把控全局的习惯,他在工作上的性格更像自己的母亲,虽然要求严格但从不过分集权。
所以,当陆霖诺辞去工作,悠闲地躺在大树底下乘凉时,他才能静坐在一旁,替对方扇着扇子,驱赶蚊虫。
“老公,我想吃西瓜。”
闫峯用勺子挖了块西瓜送到陆霖诺的嘴边。
“菁菁喂我吃过冰西瓜,我才发现我们吃的根本不是一种水果。”陆霖诺扭头拒绝投喂。
没办法,阴晴不定的小祖宗又不愿意吃了,闫峯只好送到自己嘴里,他这一个月就是这样被小祖宗强行喂回到原本的体重。
“宝宝,西瓜本来就寒,吃冰的要拉肚子的。”
“这不行那不行,什么都不行。”
“没有不行,宝宝消消气。”
“总是说别生气别生气,你说的我好像跟爷爷养的河豚一样,每天都在生气。”
陆霖诺侧了侧身,拍了拍爷爷给他做的宽大躺椅,示意对方上来。
闫峯起身将陆霖诺抱起躺下,一只手环抱着对方的腰,一只手继续扇着扇子。
“你一点都不知道害羞。”陆霖诺继续挑毛病指责对方。
大庭广众的院子里,时不时就有人经过,他们这像什么话?
陆霖诺脸皮薄,红着耳朵将头埋进对方怀里。
全然不惯是自己主动邀请对方一起躺下来的。
“害羞什么?我们是正经夫妻,谁还能说三道四?”
话越说越没边,闫峯手下更没个界,仗着陆霖诺的乖巧直接附上人后腰,一溜烟儿就滑进对方宽松的大短裤里。
“别胡闹。”
“就摸摸。”
哪里是‘就摸摸’?
陆霖诺脸蛋发烫,含羞回应道:“嗯,别太过分哦。”
早几年陆霖诺的才不会这样乖巧的任由对方捏扁搓圆。
但近些年,尤其是他过了四十岁,体力精力都大不如前,而对方依旧精力充沛,耐力惊人,在床上更是不输以往。
但他不行了,他的身体招架不住,总是不能让对方尽兴。
所以,哪怕稍微过分些的爱抚,陆霖诺也全然配合。
“老公。”陆霖诺感受到某物件的变化,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暂时没人经过后,悄悄将手伸下去。
“宝宝。”
“闭嘴。”
手腕都酸了才把某人安抚好。
然后谁曾想,陆霖诺反正是没想到,闫峯竟然如此不要脸。
“我要去洗洗。”
“等会儿再去,宝宝乖,躺一会儿,陪老公躺一会儿。”
陆霖诺心里气,但力不足,更何况对方难得一见的犯懒。
他只能生气的将手往闫峯衣裤上抹干净,然后扭着脸,兀自生气。
亏他还这般心疼剩下这个厚脸皮的坏东西。
夏天的虫儿总是吵闹扰人心烦的,但此时此刻,叠出不穷的叫声反而像是最舒缓的音乐。
陆霖诺和闫峯相互依偎着,紧紧贴靠在一起,没有说话。
他们享受着彼此的气息,享受着当下的陪伴。
……….
很卑劣。
闫峯知道自己在硬生生的逼着陆霖诺做选择,这样的卑劣手段背后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他大可使出其他办法让陆霖诺放弃工作一直呆在他身边,但因为目的太过可耻霸道。
闫峯选择如此自残的形式来惩罚自己的自私自利。
这个惩罚不过是保持高强度的工作和持续性的饥饿而已,而且他有的是办法让陆霖诺在等他达到想要的效果时才恍然发觉。
很明显,对闫峯本身来说,这惩罚和折磨自己的手段并不算什么。
也并没有达到他对此该有的预期,反而让事情变得决绝。
陆霖诺开始哭的时候闫峯就后悔了。
陆霖诺哭到声嘶力竭时,闫峯除了跟着哭之外已经无法再去思考该怎么挽回?
该怎么把人哄好?
他痛恨自己的残忍,让他的心肝宝贝伤了心。
陆霖诺哭的是那样的痛彻心扉。
闫峯压根无法阻止汹涌的泪水从他眼里流出。
这样决绝的手段根本不需要添柴加火,他的宝贝毫无疑问的选择了他。
闫峯应该高兴的,他也确实很高兴。
后悔吗?
达到目的的这一刻,闫峯开始不后悔了。
十几年了,每天的分别都在击碎他的伪装的躯甲。
他已经不能再忍受让陆霖诺离开他,哪怕一刻钟都不行。
他受不了任何外人人来告知他陆霖诺晕倒了。
如果还有这样的电话,闫峯希望对方告诉他陆霖诺突然死了。
这样的话,事情变得很简单,他根本不用再害怕,只需要拿着枪对准自己的心脏而已,陆霖诺走得慢,他绝对能追上。
一切都没有意思极了!
闫峯极度克制下的隐忍,让他没有足够的耐心处理工作事项。
每天数不清自己到底看了多少次的时间,他怨恨时钟走的也太慢,怨恨手边的事项转移不走他的注意力。
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每当无法克制。
闫峯会独自驱车早早的等在陆霖诺公司楼下,开着从来没有断过的监听设备,一言不发的等待对方下班,故意在陆霖诺下班前一小时告诉对方他来了。
这样,闫峯就能在最早的时间下见到他的宝贝。
工作,生活,乃至人生都毫无意义可言,没有陆霖诺,他根本不知道活着干什么!
没有陆霖诺。
或许闫峯早就在冰寒无人的北极圈结束毫无波澜且无趣的生命。
他没有痛苦没有难过,亦没有欣喜和快乐,他头脑清晰身心健康。
他只是受够了世界的荒诞,想不通他存在于上一秒这一秒和下一秒的人生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所以,即使再卑劣,他也不后悔。
而他的宝贝,始终愿意迎合他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