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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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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峯今年三十七岁了,几经犹豫,他决定兑现曾经的承诺,带着自己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岁的爱人再游玩一次冰雪之城。

陆霖诺依旧爱玩雪爱看雪。

闫峯原本一直在纠结去芬兰还是在国内,最终因为国内更加安全且来回路程方便而放弃回芬兰。

但也不至于遗憾,因为他们前年冬天是在芬兰度过。

那边也是陆霖诺每年都必须要回去的地方,这些年,他们已经完整的体验过北欧一年四季的样貌。

但是再爱也没办法遮掩芬兰的冬天漫长且寂静,陆霖诺待久了总想回老宅,因此也不愿意在冬季长时间的久留。

哈市不愧是的冰雪之城,陆霖诺‘乖巧听话‘的养了十年身体才换来如今放肆的玩耍。

他总于见识到传闻中的冰雪大世界,也如愿以偿的跟超级大的雪人拍了合照。

体验了马拉爬犁和雪地摩托!

冰雪画廊美的他都遗憾自己不是一个画家,没办法将眼前的美景画下来,也说不出好漂亮之外的形容词,只能选择拍照留存。

在这里,陆霖诺也终于见到了他那盏小鹿灯下的真正的驯鹿,甚至凑热闹的给小鹿喂了食。

现在,陆霖诺光溜着身子趴在被子里无聊地等着他正在洗澡的老公。

闫峯真的很辛苦,陆霖诺心想。

他的身体还是没办法快节奏高负荷的游玩,一天也顶多只能去一个景点,常常走着走着就需要闫峯背着穿着臃肿的他。

连回酒店休息对方也闲不下来,这倒不能将原因归咎到陆霖诺身上。

主要是这些年闫峯的洁癖越来越严重,哪怕住最好的酒店,他也嫌弃人家酒店的一切设施。

不仅安排人提前各种消毒打扫,他自己来了还要亲自更换床单被罩,重新清理检查一遍酒店设施,简直洁癖到令人发指。

鼻尖稍微嗅一嗅,还能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酒精味。

陆霖诺觉得这跟他们两有一次出国游玩时在酒店意外导致他身上过敏一事有关。

哪怕当时他两住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哪怕房间肉眼可见的干净。

闫峯依旧将他身上的过敏症状归咎于酒店卫生不到位。

唉,陆霖诺心想随他吧!

不让闫峯折腾的话,陆霖诺怕自己晚上睡了闫峯还会睁开眼起床,跑去偷摸搞卫生。

真是让人心疼的很。

陆霖诺趴在奶白色的毛毯上看着毛毯底下的蓝色床单叹气,他老公真实精力旺盛,值得心疼一分钟,一分钟顶天了,多出一秒都是对自己屁股和后腰的不公平。

今天做的狠了,又被弄的久,陆霖诺屁股和腰酸胀的根本动不了一点。

闫峯已经给他洗过澡,也清理过了。

他只需要趴着等后面的药慢慢变得不那么凉,以及等床边小桌子上的热水慢慢变温,等对方洗完澡后喂他喝掉提前拿出来的药。

工作了很多年,陆霖诺已经可以独自面诊一些情况简单的小朋友了,只是还没能被派出去做公益活动。

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真正得的是什么病。

他看着桌上小玻璃瓶里的白色小药片,这一种药还得继续吃,每天一颗。

陆霖诺以前从不关心闫峯每天喂他的都是什么药。

但是后来有一天,他晚上醒来,闫峯没在身边,陆霖诺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对方回来。

于是起身找了一圈后,他在房间外的走廊尽头看见闫峯在打电话,讨论的是关于他的药物更换和用量。

走廊尽头的夜灯很亮,周围很安静。

陆霖诺躲在拐角处能清楚地听见闫峯的声音,颤抖、沙哑的声音。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向来强大的老公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刻。

他的病治愈时间是要需要以年为单位,药更是万万不能断,但这类精神药物的副作用很大。

比如他总是嗜睡,无力,那段时间确实偶尔会出现手抖的情况。

他第一次听见闫峯用那样卑微的语气祈求电话那头的人,祈求对方帮他重新寻找治疗方法和副作用小的药物。

那一刻,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突然横在陆霖诺眼前,他的健康,他的寿命。

不尽如意的健康状态、大概会短命的脆弱身体,这是闫峯最怕且最不能在其面前提起的两个事情。

如果他早早死去,那闫峯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陆霖诺心痛的难以呼吸,他站在走廊上,任由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闫峯会死的。

陆霖诺不要闫峯死掉。

再也听不下去,陆霖诺转身回了房间,他想让自己赶紧睡着,就当没起来过,不要再给闫峯压力了。

可是他本来就爱哭,眼泪根本就不听他这个主人,总是轻易倒戈,全然只听闫峯的话。

陆霖诺没有秘密,闫峯回来的将他搂进怀里的那一刻就撕开了他努力的伪装,除了眼泪是叛徒之外,陆霖诺痛恨自己的嘴巴也是共犯。

闫峯当然知道对方难过不是因为要长久的吃药。

或者因为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亦或者得知自己得的不是抑郁症而逝是双相情感障碍。

陆霖诺难过只是因为闫峯在为此难过。

陆霖诺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回忆了,否则眼泪又不听话,嘴巴更不可能替他守住小秘密。

他撑着两条胳膊往前挪了挪,拧开药瓶,伸手碰了碰玻璃杯,没有特别烫,感觉可以喝了。

陆霖诺撑着上半身,拿起水杯放在嘴边谨慎的再试了试。

嗯!温度差不多,可以喝药了。

他想着要不要先把药喝了,给闫峯减少一件看起来微不足道、占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事情。

思考片刻后,陆霖诺觉得还是算了吧!

这个小小的事情如果不让闫峯来做的话,对方肯定不习惯,没准还要反复跟他确认是不是喝了,谁知道闫峯会不会半夜起来反反复复数着瓶子里有多少颗药。

这是不让闫峯干的话,会为对方带来更多的麻烦和不安。

就跟这么多年他们两从来没有在晚上分开睡觉过,哪怕一次都没有。

即使碰到闫峯推脱不掉、不得不出差的情况下。

如果长时间出去陆霖诺就会请假跟着。

如果是短时间,闫峯会在半夜起来赶飞机,又在当天晚上陆霖诺睡觉前赶回来。

再怎么折腾,对方宁愿放弃工作也不会打破这个原则。

闫峯是最没上进心的老板,陆霖诺笑了笑,放下水杯。

只是他没料到后腰突然抽疼了一瞬,撑在身下的手臂不稳,导致准备放下的水杯意外倾倒,温水洒满桌面。

然而,在陆霖诺忙慌扶起之际,又碰倒了玻璃药瓶,白色的小药片尽数倒出。

如果刚才他没有打开药瓶的话,一切都不是问题。

完了,原本想给自己老公减少麻烦的陆霖诺现在变成添了最大麻烦的人。

药坏掉了闫峯肯定最焦心。

完蛋了,陆霖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没出息的哭了。

“宝宝。”

闫峯听见房间里的声响,连身上的水都没来的擦干,只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因为身上全是水,他没直接碰陆霖诺,而是半蹲在床头焦急的询问。

“我把药弄坏了,呜呜呜。”陆霖诺伸手要抱。

闫峯下意识的先将陆霖诺裹着毛毯抱起来后,才缓慢的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一片狼藉。

“没..没事,宝宝不哭。”

突发的情况让闫峯的大脑也变得缓慢,那句不连贯且不确定的‘没事’,听的陆霖诺心里更难受了。

闫峯向来思绪清明的大脑此刻迟钝地思考着。

虽然现在药没了,但是他的宝宝恢复的很好,少吃一两天应该不成问题。

最坏的结果也只是轻微复发,一直服药只是方恒的保守治疗而已。

吃药可以保证一辈子不复发,而不吃药只是有复发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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