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诺最近这段日子情绪不太高。
因为过几天,姐姐就要结婚了。
而且在姐夫的亲自操持下,婚礼前期的一切准备都非常顺利。
昨天已经敲定了此次婚礼的举办场地,没出京都,这让陆霖诺松了一口气,只要是在京都,至少不会让陆霖诺觉得姐姐要嫁出去。
婚期将近,陆霖诺的焦虑不亚于忙的转不开身的姐夫。
至少江源忙起来就不会多想别的,陆霖诺目前工作和生活皆是顺利又轻松,有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
这下好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霖诺后半夜做噩梦了。
他梦见姐姐被姐夫江源带去上海,而他后来只能和姐姐打电话,一直见不到面,一着急,就醒来了。
陆霖诺揉了揉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的脑瓜子才想起闫峯不让他乱揉眼睛,他刚想叫闫峯给他揉,结果左摸摸右摸摸,床上只有他一个。
“老公。”
没人回应。
陆霖诺坐起身,犯了会儿迷糊,等脑袋完全清醒后才听见隔壁卫生间有轻微的动静,心里埋怨对方大周末干什么要起这么早?
完全忘记了自己昨天晚上说过今天早餐要吃对方亲手做的手工面。
陆霖诺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对方回来,直到他快憋不住了,陆霖诺才下床去了卫生间。
他们两的卫生间是比卧室的格局还大的。
闫峯又在洗澡,陆霖诺努了努嘴,他真是搞不懂早上洗,晚上洗,不累的慌吗?
算了,陆霖诺决定原谅对方早上没等他醒来的这件小事。
陆霖诺撩开过长的短袖衣摆,准备放水,手在自己腰上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挂的是空档,没有裤子需要脱掉。
放完水,陆霖诺按照闫峯的习惯给自己的小诺擦了擦,点了冲水键就立刻转身微微撅着屁股趴在浴室玻璃上往里面偷看。
从外面看,他是啥也看不到,反而是里面正洗澡的闫峯立刻就擦觉到了,甚至被突然出现在玻璃上的人形阴影吓的一怔愣。
人影的身高和体型除了陆霖诺再没有第二种可能,闫峯无奈的笑了笑,抬手用两根指关节敲了敲玻璃门,示意对方别趴着了。
陆霖诺听话地往后退了退,浴室玻璃门随即被打开,闫峯一丝不苟地走了出来。
“宝宝,怎么醒这么早?”闫峯身上全是水,所以只抬手捏了捏陆霖诺的脸颊,准备亲一口时被对方躲开。
没刮胡子不给亲,闫峯暂时放弃讨吻,随手扯下旁边的浴巾围住下半身。
“老公,擦头发。”陆霖诺殷勤地拿了块毛巾递给对方。
“谢谢宝宝。”
闫峯草草的给自己擦了两下,就先带着陆霖诺去洗漱,洗完又将人抱回床上,自己复又回到卫生间刮胡子。
陆霖诺无聊的在床上翻滚,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为什么他不用刮胡子呢?
等闫峯出来时,陆霖诺已经滚到床尾,两只光溜溜细白的腿耷拉在床边,脚背稍微伸一下都能碰到地面上的毛绒绒的毯子。
床上的画面属实有些引人遐想。
陆霖诺身上就穿了件闫峯的白色短袖,一番滚来滚去,床乱了,衣服也乱七八糟地堆在胸口,剩下的地方一览无遗,这让闫峯很难忍住不欣赏眼前的美色。
尤其是陆霖诺歪着脑袋,不带情欲,一脸纯真的看着你,不是勾引是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陆霖诺面容没有任何变化,身体也只是没有从前那样过分的消瘦而已,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圆润白皙的脚趾,处处都透露着纯情和幼态,随便一个眼神,都能让闫峯立刻难受的发疼。
闫峯弯腰,捞起陆霖诺的两只脚丫子,心想今天要出门,暂且给陆霖诺记一笔,过后他要加倍讨回来。
“老公。”
闫峯将陆霖诺的一只腿放在肩膀上,然后侧着脸,抬起下巴蹭了蹭对方的脚踝。
“胡子刮干净了吗?”
陆霖诺被弄的有点痒,嬉笑着要收回自己的两只脚丫,但被对方牢牢攥住,无法挣脱。
“老公,我为什么没有长胡子呀?”
陆霖诺还是想抽回脚,他什么都没穿,两人这样聊天好奇怪。
“这跟身体激素有关。”
闫峯低头看了一眼,何止胡子。
陆霖诺全身上下该长毛的地方也就两腿之间给他意思意思地长了点。
“什么激素?”
“雄性激素偏低,或者脸上没有二氢睾酮受体,也或者和基因有关。”
很显然,陆霖基本上诺把三个原因全占了。
在闫峯印象里,即使在钱世杰和钱文昊最窘魄的时刻,他都没有见过两人满脸胡子的样子。
所以,陆霖诺不长胡子,大概基因占比也挺多的。
陆霖诺皱着眉,一脸担心地问道:“那我是不是不健康呀?”
闫峯被对方脸上的表情逗笑了,“别乱想,这很正常,部分男孩子的确不长胡子。”闫峯侧着脸亲了口陆霖诺的脚背,继续道:”宝宝又不喜欢胡子,不是正好吗?”
“哎呀,你嘴巴脏了,今天不准再亲我了。”
他刚嫌弃完,闫峯又快速低头亲了口陆小诺,亲完就附身压下来要亲陆霖诺的嘴巴。
“宝宝你是嫌弃自己还是嫌弃老公了?”
陆霖诺心想都嫌弃,但在绝对力量面前他根本招架不住,嘴巴都来不及捂住就被对方亲了好几口,气的他挥舞着小腿在对方后背上胡乱蹬。
“你以前也嫌弃我!!!”
陆霖诺不蹬腿了,扬起下巴,义正言辞地翻开了旧账本,从前他亲小木,亲玩偶,不管亲了什么闫峯都嫌弃,有时候还专门给他擦嘴巴,气人的很。
“我可没有。”
他嫌弃自己都没嫌弃过陆霖诺,从小到大闫峯都不否认自己的洁癖很严重,但即使是当初刚开始照顾行动不便的陆霖诺时,他都从来都没有一丝抗拒。
难道老婆亲了脏东西不应该擦一下嘴巴吗?
如果不应该,那跟让他直接亲一只狗、一只老鼠有什么区别?
而且,脏东西进嘴危害陆霖诺健康怎么办?
“你就是有。”陆霖诺推着对方的脸,被闹烦了,”哎呀,不要闹了,我要穿衣服。”
陆霖诺心里想的跟自己老公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觉得如果闫峯亲了小木一口,他是愿意亲对方的,而不是擦了再亲。
有些话题不要过于深入的回忆或者讨论,最好赶紧顺着台阶往下走,不要跟可能不太讲理的老婆争对错,闫峯很明白这一点,于是很听话但不太老实地帮对方穿起了衣服。
“宝宝,谁允许你长这么白?腿这么细还这么直?嗯?”
闫峯手下是非常的不老实,穿一件衣服就逗弄几下陆霖诺,陆霖诺被痒的哈哈笑着一直躲,大半天才穿上了个小裤衩,赔了件大短袖,很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