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厂长的案子。”徐岩疑惑地问道。
“哦……差点忘记了!我在纺织厂休息室用老厂长的皮鞋给你打电话……”
“什么?你为什么要用纺织厂老厂长的皮鞋给我打电话?”闻言,徐岩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小林同志,你的脑袋又被门挤到了?”
“呃……总之,那啥,一名纺织厂的工人提到一年前纺织厂的老厂长在厂房发生了意外,被一台纺织机械压死。奇怪的是,死后一年,他的皮鞋突然出现在了纺织厂的休息室。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老厂长的皮鞋底部发现了Z字刻痕。”
林逸飞解释道。
徐岩听后沉默了一阵,严肃地说道:“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带人过去。”
挂断电话后,林逸飞松了口气。
他看向沈墨轩和那名纺织厂的工人,道:“我们得等徐队过来。”
“好,就在这里等。”沈墨轩点了点头。
三人面对面坐在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沈墨轩全程保持绝对的安静,眸光深沉似乎在想什么。
而那名带他们来这里的工人没有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说老厂长的案子另有隐情是什么意思?”
林逸飞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确定,或许是我错了吧……等我们刑侦队的队长来,一起去现场看看就知道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徐岩带着几名痕检技术员和一队制服警察赶到了纺织厂。
“就是这里。”
林逸飞带着徐岩来到了自己发现线索的地方——那台压死了纺织厂老厂长的机器旁,指着机器的侧面道。
徐岩眉头紧锁,凑近机器瞧了一阵,说道:“这里似乎的确有些不太对劲。”
说罢,他转向身后的一名痕检技术员道:“你怎么看?”
痕检技术员弯下身子,绕着机器转了一圈,道:“我在这台机器上发现了一些特殊的油渍,可能是某种润滑剂。而且,这些油渍的分布并不均匀,有些地方明显比其他地方多。”
徐岩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先带回去化验这些油渍的成分,看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徐队,我打听到,一年前纺织厂老厂长遇害的案子警方当时并没有深入调查。我怀疑,周惠芳的死或许和老厂长遇害的案子有关。”林逸飞说道。
“嗯!”闻言,徐岩叫来一名小警察,“你和分局打听一下一年前的这起案件,注意不要和分局的同事提到周惠芳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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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在纺织厂的家属区内,胡媚儿身着便装混进了纺织厂的一幢住宅大楼。
“你们听说了吗?隔壁楼的周惠芳死了。”
“嗯!听说死前还被人虐打过,很惨呢!”
“诶,你说,会不会是她的丈夫干的?”
“你说那个王爱国啊!他能有这种胆子?”
“那可不一定!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是一个人?”
三个女人聚集在大楼一楼的大厅内聊着八卦。
闻言,胡媚儿立刻凑过去,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我听说王爱国那晚在工厂加班,他不会是杀死自己妻子的凶手。”
“诶?你谁啊?”三人中个子最高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媚儿,问道。
“哦,我是新来纺织厂工作的。”胡媚儿说道。
“哦?就纺织厂现在的效益,竟然还会招人?”另一名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说道。
“那可不是?那些私营企业如何能和纺织厂这样的老牌子比?”胡媚儿立刻接话。
“哼!那是自然。”第三个女人道,“说起来还真是。我听我丈夫说,周惠芳死的那天晚上王爱国的确在加班。”
“案发当天是加班日。”这时,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从公寓楼外走了进来,“我们当时都在厂房里忙活着,王爱国也是其中之一,我记得他一直在那台出事的机器旁边忙碌着。”
“哟!是老张啊!”三十多岁的女人打着招呼。
“那……他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厂房?”胡媚儿追问道,试图从这个老张的口中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老张想了想后说道:“说起来,还真有!我记得他中途确实出去了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
“半个小时?”胡媚儿心中一动,“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老张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说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回来。我们当时也没多问,毕竟大家都是同事嘛,互相之间还是有一定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