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沂市,南湾别墅。
“得,这把又输了”。岳鸣有些不甘心地扔了手里的牌,从钱包里拿出几张一百块扔在大理石茶几上,他今天还没赢过一次。
“哎呀,鸣少,你消消气”,岳鸣带来的女伴靠在他怀里,声音娇滴滴。娇娇,人如其名。是个很会看人眼色的。
“城哥,你这手气不是一般的好”。周礼正一边掏钱,一边奉承。
女伴婷婷给他揉着肩膀,很是安静。
宋聿城扯出一个笑,云淡风轻。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林涧忙着洗牌的功夫,张姐的果盘端了上来。西瓜切得整齐均匀,粉嫩无籽,很有食欲。
娇娇用竹签叉起一块,送进岳鸣的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来来来,继续继续”。
岳鸣伸手去摸牌,周礼正却拦住了他。
“不如我们换个新的玩法。”
“怎么玩”。岳鸣一听来了劲。
“光罚钱有什么意思呀,哥儿几个都不是缺钱的人,这回输了,可是要罚酒一杯。”
周礼正不缺钱,可是他今天出门大意了,钱包里没那么多钱了。眼看就要输完了,他可不想丢这个人,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宋聿城没有表态,他忙着喝茶。
“这,在家里喝酒不好吧,万一一会儿嫂子回来.....”,林涧这话一出来,几个人想想是有道理。
宋聿城新婚不久,他们第一次来宋家,万一喝醉了被他太太看见,是有些不成样子的,也不好再作声。
“哎呦,你说的是,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周礼正尴尬地笑笑,宋聿城却不以为意。他吩咐张姐,把家里最好的酒都拿来。
都说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岳鸣时来运转,他一连赢了好几把,其他几个人没少喝酒。红的白的一起喝,没多久都飘飘然了,桌上酒瓶摆了一堆,几个人忘乎所以,说话也开始不着边际。
周礼正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丝巾,放在茶几上。
“光喝酒多没意思,我们来盲人摸象,这把输了的人,就来抓人。”
他身子已经开始晃悠,眼睛也有些看不起清楚方向。岳鸣已经去洗手间吐了一场,几个人里面,也就林涧还算清醒。宋聿城也有些不胜酒力,歪在林涧身上。
他牌都有些拿不稳,脑袋也没那么清醒,那张牌下去,正中岳鸣下怀。
“这把城哥你输了!”岳鸣激动地站起来,能赢宋聿城一次,岳鸣脸上的得意是显而易见的。
“鸣少真棒”。
“给城哥绑上!”周礼正把丝巾递给林涧,他接过来,用丝巾蒙住宋聿城双眼。
宋聿城晃晃悠悠站起来,几个人早就散作一团,等着他抓。
宋聿城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走起路来都费劲儿,只是伸手瞎摸,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人的手臂,那人却跟泥鳅似的,迅速溜走了。
“城哥,还有一分钟,你要是输了,还得喝”。
岳鸣的这句话激起了宋聿城的胜负欲,他停下来站在原地,沉静下来,仔细听周围的声音,终于在捕捉到清晰的脚步声时锁定目标,迅速跨出去,把人揽到了怀里。
“抓住了”。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怀里的人也不说话。宋聿城的脸碰到了那个人的头发。
怀里的人开始挣扎。
宋聿城一手揽住怀里的人,另一只手扯下眼睛上的丝巾。
“怎么是你?”
他看着轻舟的脸,有些愕然。她今天应该是要去出差的。
轻舟却是没好气,好看的脸上,是难看的表情,她嫌弃地看他一眼,一把推开了满身酒气的宋聿城。
几个人歪七扭八地站着,看着出现在客厅中央,穿着睡衣的女人,一时没缓过来。
“这,这位是.....”,岳鸣盯着她,眯起一双眼,在大脑里搜寻,他总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
“我太太,罗轻舟”。宋聿城上前揽住了她。
“嫂子好”。几个人齐声叫她,气氛有些尴尬。
宋聿城结婚的时候,他们几个是见过新娘的,不过婚礼那一次,没有近距离接触,所以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
他们站起身向轻舟打招呼,轻舟却看着这些醉猫,眼睛扫过客厅里的一片狼藉,一言不发。
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
“她第一次见生人,比较害羞”。宋聿城笑笑,拉着她坐下,把轻舟禁锢在沙发上。
他手臂环着她的腰,整个人几乎要贴在她身上,让她很难起身,他又对着她耳语。
“这么多人呢,安分点儿”。他脸上带着笑,语气却不好。
这个动作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耳鬓厮磨。
“城哥跟嫂子可真恩爱”。
岳鸣忍不住感叹。
“嫂子可真好看”,周礼正歪着脑袋,看着轻舟,她皮肤很白,眼睛又大,像个瓷娃娃,“比城哥你先前看上的那位罗家大小姐还要漂亮”。
周礼正喝醉了,已经开始飘飘然,口无遮拦。听到句话,岳鸣和林涧都心下一惊,宋聿城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轻舟的脸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只有剩下的两个姑娘,不明就里,却也忍不住在心里八卦,果真是豪门是非多。
“这瓜不错,周少你再吃点儿”。林涧挑了一块大点儿的西瓜,塞进了周礼正的嘴里。
“他喝醉了,嫂子你别介意”。岳鸣忙着打圆场。
“怎么会呢?你嫂子可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宋聿城揽着轻舟,在手里把玩她的手指,亲密无间的动作,让轻舟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