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白渊十分坚定,“军用的机甲是由更高级组别来设计的,我根本做不了。”
他看谢怀嘴角上扬,还要继续说什么,于是立马凑近他,抓住他的衣角,讨好似的说:“元帅不要再打趣我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作品,我可以给你几份我完成的机甲样机的设计稿”,他顿了顿,又说:“或者我可以给你的机甲外壳涂上一些颜色,我自认为我的美术功底还是不错的。”
“好啊。”他听见谢怀说。
白渊根本没觉得他能答应,最后的那句话纯粹是为了逗他才说的。可面前的哨兵薄唇开合,继续说:“那以后我的机甲外壳的装饰,就交给你了。”
白渊试图找到他面上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他无比认真的开始向他表达感谢:“那就辛苦你了,圆圆。”
行吧行吧,反正就是画个画而已,也没什么。不过应该是我听错了吧,谢怀刚刚叫我什么?
圆圆?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而且还就这么叫了出来?
像是看出了白渊的错愕,谢怀慢悠悠的说;“前几日,我与伯母联系了一次,”他像是心情不错,身子侧过来,面对着白渊,温声说:“听到你母亲一直称呼你为‘圆圆’,听着感觉很可爱,所以我学会了。”
这时候白渊已经脸红的要滴血了。可面前这个罪魁祸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扰人心弦,反而凑到他耳边,好像要把他整个耳朵含住一般: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圆圆?”
白渊立马推开了他,迅速坐到角落,试图用手给滚烫的耳朵降温,但好像越捂越热。他放弃了拯救红彤彤的可怜耳朵,望向窗外,不肯再看旁边这个男人一眼。
他真的比我想象中的本性更加恶劣,白渊想,我真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不知多久,谢怀才听见小向导细若蚊呐的声音:“可以叫,但是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能叫。”
白渊没听到谢怀的回答。
到了父母家门口,谢怀和白渊一起下车,只见他转身从车后箱里取出不少礼品,拿在手上。
白渊猜到了他肯定会带东西来,所以他也没阻止,不过让他疑惑的是:
“为什么不放在空间钮里?”谢怀低头,轻轻说:“古地球时期上门求亲都是这样的。”
本来白渊还打算帮着他提一些,结果听到“求亲”,他立马收回手,同时试图远离这个酷爱在他耳边说话的人。
这使两个人的距离离得有些远,丝毫不像是要成婚的人。
白渊没太注意,继续往前走。下一秒,他感受到手被另一股更加炽热的温度包裹:
谢怀牵住了他的手。
男人把所有礼品全部放到一只手拿着,似乎留出来的那只手是专门为了牵他一样。
白渊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是的,我们要结婚了。现在是去婚前见家长,一定要表现出我们深厚的情谊,不然他们要担心的。白渊感觉自己想的很是明白,任由谢怀牵着他进了屋。
听见敲门声,金女士立马拉着白潜去给儿子开门。
看见自己父母二人都站在门口,而他自己还和谢怀牵着手,白渊感觉自己脸上消下去的温度又上来了。
“伯父伯母好,我是谢怀。”
在这之前,父母二人一致决定:既然谢怀要与自家儿子结婚,那就是自己家的人了。在家里,他们只把谢怀当做自家儿子的伴侣看待,其余的不做多提。
“小谢和圆圆来了啊,快进来坐。”金女士热情的说。
看到谢怀手里拿着的东西,他们并没多做推拒。白潜接过来,说道:“小谢有心了。一路赶来累了吧,茶几上有新买的水果,你俩先简单吃点,一会饭就好了。”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白先生去做饭了,只剩下金女士坐在对面。
“小谢啊,见到你之后,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圆圆会同意和你结婚了。”白渊看金女士笑的不怀好意,果真,她下一秒就说:“我们圆圆,最喜欢那种长的俊俏,身材还好,性格温和的人了。”
“妈,别说了,我才没有......”看着谢怀翘起的嘴角,白渊红着脸解释。他不知道为什么老母亲会这么编排他,谁料还没结束,她又说:“圆圆就是性子太平了,没什么年轻人的活力,小谢有机会要带他多锻炼锻炼,练结实些。”
对于白渊这种上班久坐办公室,下班就足不出户的人来说,生命在于静止,多走一步都是对生命的的不敬。
谢怀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愉快的保证:“放心吧伯母,我会带着他一起晨跑的。”
“那我就放心了,小谢就是可靠啊。”
这时,白潜招呼大家去吃饭。白渊觉得自己获救了,在心底暗暗给老父亲点赞,逃似得上了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