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超人失败了。

他没有顶着一个巴掌印，但露易丝竟然打了他这件事还是给他的玻璃心造成巨大的伤害，以至于现在我不得不和他像两个傻叉一样坐在路边台阶上（当然我有记得找个没人的角落防止露易丝因为甩了正义领主的boss被判触犯法律。哦不对，我刚才在说什么，我们坐在矮矮的花坛边上，听失恋小男孩讲那过去的故事~~~（好吧好吧，我知道我唱歌走调，没关系，现在我的脸就是布鲁斯的脸，我丢人四舍五入是蝙蝠侠丢人。

“我理解她拒绝我，但她为什么会打我？露易丝是个善良温柔美丽的女士，之前我和她共同进餐时她也只是语言指责，从来没有打我......我明明已经做出了改变，为什么她还打了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口罩还在脸上，不用太过压抑自己的笑容。但是，真的。

我努力压着音调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的幸灾乐祸：“可怜的孩子，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小女友想打你很久了。从正常人类学角度，任何人在封闭空间待上一周以上都会出现暴躁疯癫等一系列精神问题。”

“我是在保护她。”白超直起身体，和那个人对视，浑浊的绿眼睛令他下意识戒备起来，但对方脖子上不遮掩的颈环稍微让白超安心了一点。他无意识拉高声音，像是在说服对方又像在说服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露易丝莱恩是超人的女友，如果有反动分子想要推翻正义领主，露易丝肯定会成为牺牲品。我在尽全力试图保护她，可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是一味在指责我（I）、指责我们（We）......我（I）、我们（We）在试图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并且已经获得了近乎完美的成果。”

那双美丽纯粹此刻却被固执的情绪所侵染、隐约透露着一丝偏执的蓝眼睛死死盯着F。

“我们/正义领主已经开创出一条全新安全完美的道路，只要顺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世界就会陷入永久的和平。一切纷争伤害、毁坏秩序的行为都会从这颗星球上消失，所有人都会获得幸福与安宁，这正是正义领主所给予给他们！”

40.

白超说得慷慨激昂连他自己都被说服了，但绿眼睛的那个人却丝毫没有被打动，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笔。从露易丝那顺来的，出自星球日报，上面还印着克拉克再熟悉不过又感到几分陌生的logo。

所有的舆论都被正义领主把控，星球日报也不例外，它沦为新闻业总概括词里的内容，被割去了舌头。

克拉克几乎忘记了星球日报，现在超人看着熟悉的logo能回忆起的却是总统办公室卢瑟洋洋得意的脸。

他安静下来，蓝眼睛里的固执依旧：“我没有错。我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做着正确的事情。我只是看的比人类更远。”

他再一次重复：“我没有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塑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然后他面前绿眼睛的蝙蝠开口了，白超可以轻易分辨出他在笑。他无法分辨出对方为什么笑，只是本能感到不安。

“你当然没错，男孩（Boy），错的是那些无法理解你的人。凡人总是短见的，正因此才需要牧羊人去保护、鞭策羊群。”

疯子和智者总是共通的，白超无端联想。

“也正因为凡人的短见，先知耶利米死于绞刑。*”他这么诉说，如同预言又像恐吓。“但你很幸运，克拉克，你是一名国王。你所拥有的比你认知的更多。”比你想要的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