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都听见了，戴安娜。

我原谅你，因为是你找到了我的姐妹，卡拉-艾尔。也是你的努力，蝙蝠侠才会在试压下释放我，和钢骨夜翼。”

红披风的神明如此说道，他的表情冷厉严肃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什么时候，卡尔开始变得陌生了，是他们分离的这几年间吗？戴安娜试图去思考，去得出一个结论，她仔细观察着红披风的神明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这是来自那些该死的反派的又一个幻觉。

她一定是身处幻觉，要不然怎么会听见卡尔真的默认了她想要背叛......默认了她想要取代他......太可笑了。太愚蠢了。这么荒谬的喜剧，怎么可能不是，幻觉。怎么会是，真实。

她盯着佩剑上被热视线烧出的焦痕，她伸手去触摸、去感受、去证实。

然后理智告诉她，这是真的，这是现实。然后感情欢欣鼓舞地告诉她，卡尔还爱着她，才会容忍她的叛逆之言，即使这样卡尔仍爱着她。

最后戴安娜开口了：“你宁可信任蝙蝠侠儿子的话也不信任我，从始至终坚定不移支持你的盟友？”

超人说：“戴安娜，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背叛我。”

被保护在身后的那人笑了。戴安娜也想笑了，她看到夜翼沉静的脸，她知道夜翼也想笑，这一切都很可笑。最可笑的是她。

但她没有退路了。

在有任何反应前，这一认知让她前所未有的被迫冷静。她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很感谢你能信任我，超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看到自己的笑容，她在笑，“我决定相信你的判断。我信任你，正如你信任我那般。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卡尔。”她把笑话说的像个慎重的承诺。

超人也笑了，阳光真挚，恶心透的笑容。

“我们永远都是一边的，戴安娜，现在让我们一起去处理布莱尼亚克吧。

我需要你，戴安娜。”

他说需要，向亚马逊公主伸出手。然后戴安娜把自己的手和对方交叠，用和往常那样连她自己都觉得正常得奇怪的语调回应：“好的，卡尔。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像从前一样。”

“像从前一样。”超人抬头看向空中飞过的蝙蝠机，他错过了神奇女侠过分僵硬的动作。

神奇女侠离开前回头，她看到那名不属于他们世界的蝙蝠在笑，像小丑那样、像万圣节笑脸面具那样。他在笑。

她也在笑。他们都在笑。

53.

然后。

“很感谢你，达米安。你保护了我，这真令我感动。”一只手搭在达米安的肩头，带着一份沉甸甸的肯定，“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孩子。”他轻缓的语调像极了蛊惑。

但在达米安看来，这是一份真诚的夸奖。他向“父亲”证明了自己，他理应被夸张，他是出色的、即使蒙尘他依旧是奥古和蝙蝠侠培养出的精英......

然后。一把类似于匕首形状的物体被塞进了达米安的手中。

“你向我证明了自己，达米安-韦恩。你是值得信任的。”他又一次重复道。

值得，信任。

“你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

“别让自己被过去束缚，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有一瞬间达米安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但一只更为消瘦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过于冰冷，冰冷得好像尸体，又格外灼热。灼热的幻觉给予达米安无穷的勇气。

仿佛有一只手从他的背后托起他，推搡着他，身处安全区的错觉让他有了无所不能的自信。被信任的事实鼓励使他握住了类似于匕首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