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几天的药,注射后必死,买不买取决于你们自己,我话说完了。”连晓欲返回座位,看见了座位上各位研究员的表情,摇头浅笑。
不愧是研究员,都这么淡定。
可能是有人早就想这么干了,也可能是觉得反正挣不开这椅子,或者根本都无所谓。
但怎么能无所谓呢?那是这么多人一夜一夜的研究,何况还沾着“镜面试验者”的血。
不知道。
发布会现场很安静,安静到交织的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透过这片宁静,穿过镜头,是喧闹,是崩溃的嘶吼,是不可置信的茫然,是无可奈何的眼泪。是破碎的希望。
【南安医院】——
白朝辞在楼梯和电梯的分岔口左右踱步,最后走了楼梯。她踏上台阶,一步一步发出“笃笃笃”的声响,余光不停地左右瞟,像是在防范扑食的野兽。
“日日又夜夜,夜夜无人眠,一遍又一遍。”
走道飘起少男少女重合在一起的青涩歌声。
“天天复年年,年年再天天,命运千万遍。”
【系统提示:玩家白朝辞触发高级boss:疯癫天才,危险程度:2星,生命值:50】
“咯咯咯,你是新来的吗?”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统一地僵硬地把头转向台阶口。目测没有人超过三十岁。
心口上单薄的衬衣浸着血,还在慢慢往下蔓延。
他们也得病了?白朝辞不禁在心里发出疑问,但也没有真的问出来,毕竟这些boss大概率是不会回答的。
“不是,我走错了。”白朝辞右脚向后撤了一步,踩在下一阶台上,思考了两秒又收回来,再向前走了两步,“不过我得上去,借个路。”话是这么说,但她可并不认为boss会那么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一起来玩吧,把以前没玩的都补上。”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对她张开双臂,投以温柔的笑意,可在此情景只觉诡异至极。
“你想让我陪你玩什么?”白朝辞摊开手,无奈地说道。
“当然是让你快点加入我们。”楼梯拐道处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掏出了一支针筒,里面装着红色不明液体,推测是血。
白朝辞还不知道连晓关于“溃心诅咒”的推断,正想着他们是不是要感染她。
歪打正着,她还真猜对了。
疯癫天才同样也不知道也诅咒的存在,可能真的只是想让新来的伙伴融入群体。毕竟大部分怪物不会觉得自己是怪物的。
白朝辞此时的身体是木偶,是不怕针筒的,她要跑的再快一些,在这具身体没有烂掉之前。
她开始跑,一步两三个台阶。
一个个孩子拿起针筒,以极快的速度向她扎去。针管刺破了她的皮肤,刺进了木头里,液体浸进去,伤口处的枯木渐渐腐朽。
【系统提示:玩家白朝辞受到攻击,扣除3点生命值,当前生命值:97】
她奋力挣开囚住的一双双手,跑了几步又被拽住。
烦!
木偶的腐烂速度很快,这几步的时间液体就已经弥漫全身。这具身体她用不了了。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她通常都能一边战斗,一边分析boss的弱点,但前提是有足够的线索。
现在这种情况,她连boss的特性都无法确认清楚,更别说什么弱点。
结合boss的名字,白朝辞随便猜测了下boss的身份,估计是和维斯特之前一样的见习研究员,本是天才,可惜还没有转正就得了精神性疾病,被送到这个孤僻的烂医院来。
她疯狂的在脑子里想,见习研究员怕什么?怕导师?但是刚才他就是莫特夫的样子。
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