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施急忙回答:“太后,决不可能,奴隔几天便换人,同样的脸决不会让他出现第二次,而且每次都小心谨慎,不会被她们宫发现。息夫人宫的人几乎每天都忙忙碌碌。桃子结完了后,她们又在桃园的空地上种植一些菜蔬瓜果,天天忙。息夫人宫里的人,除了息夫人宫,就是桃花宫,别的地方,他们从没去过。”
太后还是不放心地又问了句:“你确定?他们宫中从来没有任何人离开这两个宫去往别处?”
何云施道:“奴确定,他们从没去过别处。”
太后长叹一声,道:“这个息夫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她在悔过殿待了四天,这四天中她把悔过殿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还给那五个女人洗了衣物。哀家以为她会央求大王再去悔过殿看望,她却没有。”
青络笑着说:“太后,这有什么,离开了那个地方,谁还想再去啊?她不去是再正常不过的啊!当初她去那儿,是被罚。罚期已过,她要是再去那儿,那岂不是不正常了。”
太后说:“青络,那你可就错了,息夫人自进我息国,就是以宽厚仁慈、温和善良博得众人称赞。前天中大夫邱子还来哀家这儿大赞息夫人,说诸位大人的妻妾,都在家里学息夫人,亲自下地劳作,纺纱织布,整个息城里一片大好景象呢!所以啊,她从悔过殿出来后,两个月不曾再去,哀家觉得有两种可能。”
青络忙问:“太后,哪两种可能?”
太后冷笑一声说:“第一种,她是个极冷酷的女子,平日里的那些善良,都是装出来的。你们想啊!按她以往的作风,她定会求大王改善悔过殿的情况,可她没有。这说明她能屈能伸,让她到好的环境,她会过得舒心;把她扔到不好的地方,她照样过得舒心。这样的人极易忘旧情。这种翻脸不认人的人,极不好对付。”
青络点了点头,她刚要再问第二种可能,何云施却走上前。
何云施放低了声音,道:“太后,第二种可能,让奴来猜猜。息夫人故意按兵不动,有可能已经猜到,我们会监视她,如果是那样的话,说明悔过殿里的所有事情,她都已知晓,所以,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再动手。”
太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云施说得对,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女人更可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的心机。如今哀家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了护住王后的脸面,也为了除去徐夫人,让息夫人在悔过殿待那四天。哀家每每想起此事,就后悔的不得了。哀家真是老糊涂了,明明知道王后是扶不起的烂泥,却还是去护她。关心则乱,结果真出乱子了。”
青络忙说:“太后,您就别再自责了,好在什么也没发生。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大王自回来后,就没去过王后那儿,她毕竟是后宫之主,如今大王故意冷落她,她怎么受得了啊?”
太后生气地说:“受不了她也得受,这叫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徐夫人怎么样?”
何云施急忙回答:“她天天跟王后在一起,也幸亏如此,否则的话,王后心里更难过。她对息夫人的恨大概更深了,好几次奴去王后那儿,都听到她在指责息夫人。”
太后冷笑一声:“你们也别小看了徐夫人,那个女人,可是只狡猾的狐狸。她想借哀家和王后的手对付息夫人,如今她已知道她这辈子是再也靠不上大王,所以,她会全心全意跟着王后。她更知道,王后跟哀家的关系,所以,她会费尽心机讨好王后。既然她这么恨息夫人,那就让她去跟息夫人斗,把她扔出去,先试试息夫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青络忙问:“太后,徐世妇呢?奴老觉得她会是个累赘。”
太后没回答,何云施说话了:“青络,那个徐世妇,不值一提,大王那一通大骂,她几乎吓傻了。如果她是个累赘的话,不用我们出手,徐夫人自己就会出手把这个累赘去掉。”
太后笑着点头道:“云施说得对,不用管那个徐世妇。告诉徐夫人,以后,让她陪着王后一起来给哀家请安,哀家得好好调教她,王后是块木头,是指望不上了。”
何云施和青络急忙答应一声。
何云施又问:“息夫人那边呢?是继续监视,还是撤了?”
太后阴沉着脸说:“继续监视,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她既然能等,哀家就跟她耗,一直到确保什么事都没有。云施,你记住了,不管派谁去,都必须交待清楚,一旦事情暴露,决不能说是太后宫派出去的。”
何云施急忙说:“太后放心,这些奴早就交待清楚。他们不会在意的,因为各宫的娘娘,几乎每天都有去息夫人宫的,弦夫人基本上是天天去,所以啊!息夫人宫那边热闹的很,没人去注意多出个人来。”
太后点头道:“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青络!明天一早,你拿上本宫的一个物件,赏给徐夫人,就说哀家赏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陪着王后,辛苦了。”
青络答应一声,道:“太后,就送她那个玉佩吧!上次,她不是大夸太后的玉佩好看吗?”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