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梦强装笑颜,道:“姑姑,别再说露儿了,她也是心疼我,其实我也想跟她们大吵,但想了想,算了吧!跟她们一般见识,也显得自己没见识了。”
师太点头笑道:“二公主能有如此心胸,再好不过。是啊,跟无知的人一般见识,自己也就无知了。”
妫梦笑着点了点头,琉璃虽然还有怀疑,但妫梦不说,她也就只好暂时先放下。
……
蔡后回到王宫,继续她的三日大宴,她的人继续紧盯着息侯。姬残星烦到了极点,他不知该如何出宫,除了妫婉就是妫随,她们姐妹二人轮番在他眼前晃,让他无所适从。
息侯寻了个机会,见了陈王,告诉了他自己心中的烦恼。
妫杵臼叹了口气,无奈一笑:“老弟啊!你放心,这件事,我跟王后早就想过了。按说,陈国的这两个公主,你娶哪一位都是对我两国关系的极大提升。但我深知,你心里只有梦儿,别人你看不上眼。今明两天过后,你就要离开陈国,现在你苦于无法再与梦儿见面,我帮你,让王后去趟桃花庵,将你的心意告知梦儿,如何?”
姬残星激动地说:“陈王,你真是姬残星的好兄长,那就有劳王后娘娘了,务必让她告诉梦儿我的心意,虽然无法亲自与她道别,但我心里对她的情是一世不变的。我再写封书信,劳烦王后娘娘转交给梦儿。”
陈王笑着点了点头,息侯这才放心地回了驿馆宫。
回到驿馆,息侯拿出纸娟,认真书写自己的心情和对妫梦的思念,以及现在的处境。写完后,他又不能急着再去见陈王,他已知晓,妫婉一直派人监视着自己,他等了一会儿,借着一件事去陈王宫,将书信交给了陈王。
陈王笑着安慰息侯:“贤弟,你放心,你我虽为君王,但都是豪爽之人,极向往江湖生活,天命使然,必要完成这君王使命,但为兄欣赏衷情之义的男子,所以,为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归国。”
息侯感激地作了一个长揖,道:“兄长,残星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明天一过,后天我将随蔡后一同去往蔡国,如此,今年是再难见到梦儿,劳烦王后务必将我的心意传到。也幸亏我那日为她买了一个玉簪,否则的话,今年竟要无物而别。”
陈王点头道:“贤弟,你放心,梦儿不同于别的女子,她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太在意,所以,你也无须担心。明年再来时,你可是要来娶梦儿了。”
姬残星高兴地点头:“兄长说得是,明年,残星将以最高的礼节来迎娶公主。”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一同去了御膳房,食物虽依旧丰盛,但息侯却无半点胃口。
午膳过后,王后趁众人歇息时,带了几个宫女悄悄出了宫,她没惊动宫里任何人,也没带护驾,只有几个便装的宫女陪着,悄悄上了桃花庵。
觉慧师太见着便装的王后娘娘时大吃一惊。
王后急忙说:“师太不必惊慌,本宫是奉大王之命来的,不必让外人知晓,本宫要见二公主。”
师太急忙领着王后去了后院,妫梦正独自一人坐在小院的桃花树下抚琴,可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虽然她没明说,但她此时的心情全都通过琴声传达出去了。
琉璃站在屋内,看着屋外的妫梦,听着琴音,脸上露出一抹悲伤。露儿站在她旁边,静静的听着,眼圈泛红。姑侄二人同时看到了进来的王后,琉璃喊着梦儿,又喝着露儿,三人急急行礼。
进屋后,王后把那封信交到妫梦手中,道:“梦儿,息王这几天心急如焚,却又难见你,所以,托我来送信了。我们都没想到妫婉会回国省亲,更没想到她会在王宫内大宴三天,所以,息王一时无法脱身,可他对你放心不下,所以,只好又修书一封,这次,是母后亲自给你送来了。”
琉璃跟露儿已跪下,妫梦上前要跪谢,王后急忙扶起妫梦,又让琉璃和露儿赶紧起身,然后看向妫梦,笑着说:“梦儿,你是知道的,你父王跟先王关系极好,而先王又是万般疼爱你,你父王对你也是极其疼爱,可妫随对息王一见钟情,她天天缠着息王,让他无法脱身。母后抽了个空亲自来向你说明,后天息王将随妫婉去往蔡国。梦儿,你切莫辜负了息王对你的情义,也不可乱猜疑。”
妫梦流着泪说:“梦儿多谢母后和父王的疼爱,是梦儿不对,竟对长公主的话深信了,竟还怀疑他,真是万万的不该啊!”
琉璃脸上带了怒气,她看着妫梦,心疼地说:“梦儿,我就知道妫婉不会只是为了消遣你而来,定是有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才让她亲自跑到桃花庵。”
妫梦点了点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把妫婉说得话告诉了她们。琉璃和露儿同时变了脸,姑侄二人异常气愤,但碍于王后在跟前,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把不悦写到脸上。
王后却笑着说:“这件事,息王跟你父王提过,他说了,妫随的那支金钗,是她自己讨要的,但息王让侍卫林青付的钱,所以啊,若论的话,那是林青为三公主买的,当然算不上是息王给妫随的定情之物。”
妫梦俏脸一红,心中的怅然一扫而光;琉璃和露儿脸上顷刻阴转晴,换上了笑容;师太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