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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练骑马,迟惜白碰到了陆遇筝。
“你怎么有空来?”迟惜白问。
陆遇筝拦住乌云总要往迟惜白那边蹭的头,说:“事情都办得差不多,我也要练习马术,免得在马术比赛上出丑。”
陆遇筝说得认真,却引得迟惜白忍不住笑了起来。
“会长,你都连续两年夺得冠军了,要是你都说自己出丑,更别说别人了!”
陆遇筝也被她逗得一哂,“人外有人。”
两人一前一后上马,温莎和乌云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并排走着。
“你现在和温莎也培养出了默契,可以接着练习下一个阶段了。”
迟惜白偏头去看他,“什么阶段?”
陆遇筝说:“每年的马术比赛,不只是比速度,还有比技巧。”
“障碍赛是必不可少的一关,我带你去栅栏赛道跑一圈。”
迟惜白确实不知道这个规则,点了点头,跟在陆遇筝身后到赛道上去。
宽阔的马场赛道上布置着栅栏障碍,骑手需要操纵马儿在障碍赛道上跨越障碍,直冲终点。
陆遇筝先给迟惜白示范了一次,乌云在他□□如同神驹冲锋,面对障碍赛道依然如履平地,没有丝毫停顿滞涩地冲进终点。
迟惜白忍不住高呼起来,疯狂鼓掌,操纵着温莎走过去,“会长,你好厉害!”
陆遇筝跑完一圈脸不红气不喘,却在迟惜白一句话里败下阵来,只能转移话题,“你试试。”
迟惜白视死如归地点头,带着温莎走到场地中间。
迟惜白深吸一口气,微微压低身体,一声令下,温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马蹄奔向障碍,随着栅栏越来越近,迟惜白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一拉缰绳,温莎一声嘶鸣,霎时间刹住了步伐。
迟惜白被颠得一震,手一松,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
陆遇筝猛地从马背上跳下来,冲到迟惜白面前将她扶起来,呼吸紊乱紧张地看着她,“惜惜,你怎么样?”
好在护腕和头盔给力,迟惜白没受伤,就是被摔疼了。
她摇头说没事。
陆遇筝皱眉,“还是去校医室看看,别有什么伤。”
“不用不用!”迟惜白连忙拉住他,“我真的没事!”
迟惜白上下跳了两下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受伤,“我们赶紧继续练吧!”
陆遇筝不赞同地看着她,但还是拗不过迟惜白,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跟你骑一匹,带你跑一圈。”
迟惜白想起来被温莎摔下来也有点后怕,有有经验的人带着当然更好,当即同意了。
陆遇筝把迟惜白扶上马,接着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迟惜白身后。
第一次和异性前胸贴后背靠得这么近,迟惜白觉得耳根发烫,注意力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了。
迟惜白拍拍自己的脸,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骑马上。
陆遇筝的手伸到前面,握住缰绳,说话间胸腔震动,一呼一吸都好像在迟惜白的耳边,低声说:“看前面。”
迟惜白立刻坐直了身体,神情认真地目视前方,“嗯!我准备好了!”
陆遇筝双脚夹紧马腹,催着乌云向前走去。
“你不要害怕眼前的障碍物,你心里害怕了,马也会感觉到胆怯,自然无法跨越。”
“调整呼吸,目视前方,重心放低。”
乌云猛地跑动起来,一颠一颠地冲向前方!
空气随着跑动成风,鼓动着耳膜,迟惜白感觉到陆遇筝一拉缰绳,乌云随即一跃,轻巧地跨越了栏杆,如疾风迅雨。
迟惜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后背和陆遇筝的前胸紧紧贴住,迟惜白听见了心跳声扑通扑通,不知道是陆遇筝的,还是自己的,亦或是两者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每一次跳跃都如同呼吸般简单,却充满力量感,迟惜白在乌云的抖动下渐渐顿悟了什么,等到一圈跑完,整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跃跃欲试地望着在一旁吃草的温莎。
陆遇筝垂眸看向她被风吻乱的发梢,呼吸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