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瞳孔都有些涣散了,漆黑深邃的眸中却尽数是凛凛的寒意与戾气。
“你听不懂吗?!给我滚!”
陆煜行嘶哑道。
可来人继续靠近。
“滚……滚!我杀了——”
陆煜行只觉得面前企图触碰他之人很白,恍惚闻到一股好闻的沉水香与甜腻,咬着下唇思绪放空一瞬。
却在抬起匕首,怔然看到了来人的眉眼——
“白,御卿……?”
他嘶哑颤抖着,抬眸看着来人的面容。
如仙鹤般清冷如玉,素来倨傲骄矜的眉眼微垂,冷白俊美的面容氤氲着一层薄红的晕,他薄唇似是被自己咬得艳红。
像是,水里湿漉漉的……月亮。
陆煜行涣散的瞳孔紧缩,本就炽热的下腹更是疼痛难忍,近乎让他捏断手中的刃柄。
白狐少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毫不犹豫分开他的唇,塞入了入口即化的东西。
“唔……呼……”
那股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头滑过去,近乎一瞬间抚平了燥热与恍惚。
只是他的手更凉,比那颗丹药还凉上几分,这样的触碰,近乎让陆煜行颤抖着泄出去。
陆煜行的神智清醒了几分,浑身却依旧瘫软撑不起一丝力气,他张开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白……”
那压抑着呼吸的白狐漂亮少年却猛然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拖着往门外走。
这间屋子分里屋外屋,他被白御卿毫不犹豫拖行着,恶狠狠将他扔到里屋外,猛然关上门。
在关门的那一瞬间,踉跄被丢在门口的陆煜行怔然。
在潮湿的墨发之下,抬眸看到了白狐湿润朦胧的眸子,眸尾洇着最令人醉的嫣红。
以及听到,漂亮到如白狐成仙的少年,那声压抑不住溢出来的呻吟。
“呃……”
细小的,微弱的,不似他素来嚣张跋扈……而是泛着一丝软哑的。
呻吟。
近乎一阵酥麻的电流从尾椎骨传递到全身,陆煜行瞳孔紧缩,呼吸也压抑。
明明被解药缓解平息的燥热又乍然从小腹升起,灼烧得他浑身发颤。
陆煜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里屋的门不该这样防不住人的,门缝开着,泄出屋内的春光与艳丽。
哪怕被锁起来,他依旧能从门缝里看到屋内的场景——
这样的设计在花楼,许是方便别人窃玉偷香。
可只方便了陆煜行而已。
他抿着唇,在炽热之中,一时也只能看见蜷缩的狐狸。
“呼……”
漂亮到玉一样的玉狐,喘息着撑在床上,被咬得艳红的唇压抑不住泻出呻吟,眸子近乎眯起,头高高昂着,宛若伸颈的天鹅。
如玉冷白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曾狠狠抽在他脸上的漂亮手指、也曾捏着他的下巴,玉扳指抵着他喉结的手指。
此时覆盖在玉色的茎上,单薄凌乱的白衣湿润黏在身上,若隐若现修长的身形。
三千的墨发也因为隐忍的颤栗湿哒哒黏在脖颈。
润在玉狐狸濡湿的眸与唇下。
玉狐狸的桃花眸湿漉漉的。
连同陆煜行的手也是,湿漉漉的。
明明不该这样的,明明本该清凉解了春药的身体,明明被喂下解药的身体,却看着屋内的景——
由手控制着又升起灼烧理智的热与火。
陆煜行的呼吸愈发颤抖。
浑身宛若从水里捞出来的凶戾墨发少年,软下凛凛的眉梢,微微眯着眸子,湿润黏腻的汗液从额角滑下。
唔……
在涣散轰鸣的一瞬间,在压抑不住喉头呜咽的一瞬间,在喉头滚动着颤乱的一瞬间,在那股火泻出去的一瞬间——
他看着门缝里,玉狐蜷缩的模样,哑声说。
“我,帮你——唔——”
“我帮你……十七,卿……”
“我,帮你……十七……”
陆煜行在这样的刺激下分不清自己想说什么了,他只是低低呢喃着,汗水蒙了他的眼睛。
“我……”
夹杂着压抑又一瞬间解脱的喘息,那个名字宛若在舌尖黏腻缠绕。
“我,帮,你……”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