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官愣住片刻,听见他咬重声音喊的那一句话。宋鹤林看她呆愣片刻终于叹气而后重新拿过绸缎给她系上。
两人看着对方脸上红意未消对视良久,最终银官率先移开了视线。
不对不对,干嘛要这个样子看着她啊,简直就是...在诱惑她再来一遍。
宋鹤林发丝一缕缠在银官的心口,银官被挠得有些痒了,想着伸手把它拨开。却刚好视线落在了宋鹤林线条明显的脖颈上。
....锁骨凹下去一潭春水,带着青涩的红意顺着脖颈往下,延伸出一片活色生香。
...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了。
银官刹那迅速起身,倒是把宋鹤林吓了一跳。
“我先出去...我东西好像落在酒宴上了。”银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事态会越来越失控,故而这般开口颇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感觉。
宋鹤林嘟囔着起身,“这么急干什么,又不是缠着不让你走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撑着手起身。当初抖着手抽开了自己的衣带,现在也是抖着手上前去帮银官系她的衣带。
银官再次陷入宕机,看着那双引着她在鹤林自己身上探索的手,轻抖着帮她重新穿戴好。
不行了,银官忍不住了,这节绸缎这回带她看的东西实在是——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
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鹤林。
鹤林看她这般做派,明白了过来脸上热意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烧没了。
刚刚他下意识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太像是情人温存过后的挽留了。
“银官你...早去早回。一切小心。”
脑子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宋鹤林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了,还有“早去早回”是什么意思啊喂?!
总之银官穿戴整齐落荒而逃,留下衣衫凌乱的宋鹤林独自在她房间。
宋鹤林恍然看着仙人姐姐急匆匆出门,在原地愣了片刻之后也捂住自己脸仰躺在刚刚和银官胡闹的床上。
冷意终于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传来,他干脆把自己闷在了被子里。
“什么呀,做完就跑是怎么回事?”埋怨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
“这下好了,甚至还没表明心意,直接跳过了这一步到肌肤之亲了。这算是进度突飞猛进么?哎不对不对...感情还是要好好培养的...”
“现在怎么个培养的法子?”宋鹤林脑子里胡乱地想着,突然又想起了银官曾经拒绝他误打误撞送出的带着表白意味的剑穗这件事。他轻轻自言自语,“若是你真的要拒绝,经过此事之后…还会拒绝吗?”
宋鹤林有一点想要向着仙人姐姐剖白自己,但他依旧不敢赌…若是摆在明面上,或许会被推得更远也不一定。
他将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心脏怦怦急速地跳动。
他现在想不出来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和仙人姐姐的关系。只想着最后她落荒而逃时留下的一句话。
——她说她会负责的。
宋鹤林想知道,银官会怎么个负责法?
另一边银官一口气冲到了晚上宴席的地方,借着冷风将脸上的红意退下去。心魇已经被暂存在了小殿下那里,她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日益增长的恨意助长着她的恶魄,没有每日难以忽视的恨意纠缠着她的善魄。
善魄和恶魄也用着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开始打趣她,这是她第一次与自己的善恶两魄正常对话,没有像从前那样吵吵闹闹拉扯着银官的神经。
恶魄依旧笑嘻嘻,“哟哟哟,外强中干呐,这就不行了?”
银官虽然听到这个话题脑子里就开始蹦出刚刚的画面,但还是正色反驳,“什么不行?你看我哪里不行了?”
善魄也笑,“是是是,太行了。行到小殿下后头都开始拼命讨饶了。”
银官,“咳咳!咳咳咳!”不是,她后头....小殿下自己说往那里去弄的!他还说前头实在把他磨得不行了,让她放开来就行来着。
接着银官就听到了善恶两魄齐齐发出了揶揄的笑声。
.....银官这回没话说了,毕竟无论是善魄还是恶魄,都能清楚知道银官所有的想法。
银官无语地听着两只魂魄取笑完她,才开口将话题扭回到正事上来。
“说说吧。干嘛撺掇小殿下用这种方法,还有为什么...和他那个就可以将我的心魇转移到他身体里去?这样对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什么叫撺掇?好像你损失了什么似的,可怜小殿下啊,稀里糊涂的把自己送出去了还被当事人说是被撺掇的。”
“....正事!我在问你正事。”
“你的心魇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刚刚自己难道没看清楚,前几年都还是深紫色,这回已经是浓重的黑色了。你自己说,赔上了自己的善恶两魄,又赔上了自己的一双眼睛。还说自己能处理?这回要赔上什么?”
善恶两魄都是她,怎么说...她们都还是向着银官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