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混战,争夺嫡位。几个皇子皇女相互试探,谁不是笑里藏刀。在明是兄友弟恭和睦相处,在暗就是恨不得和他争夺的人明天立马就暴毙。
偏偏这个九皇子,在哪都是一个一点就炸的性子。旁人一激他他就跟个火药桶一样立马就炸。既经不起你来我往的试探,也耐不住夹枪带棒的挑拨。
旁人对上这个九皇子就只有一句话。
“皇家是怎么养出他这个火药桶的?!”
别人刺他一句,他还别人一箩筐。别人暗讽他一句,他当即挑明不留余地直接开骂。
不出所料,这位狂妄的九皇子最早出局。幸得九皇子的母亲也不求他能够荣登大宝一飞冲天,孩子娘总归是最了解他的脾性——吃喝玩乐他是样样在行,心眼子基本交换成了嘴炮攻击力。
正所谓是,虽然他无意于夺嫡,但终归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既然有皇家血脉对其他皇子皇女来说便是最大的隐患,焉知他最后会不会坐观他们抢地你死我活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呢?
——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失去竞争资格。
为了保命,他的母妃敬妃只好把他送到九疑山上去,去寻他的大皇姐寻求庇佑,也就是敬妃闺中密友敏妃之女。
以求鹤林这个在皇城惹了一身祸的九皇子能从人间夺嫡局中留住一条命。
马车偷偷将他从皇宫送到了九疑山。
偏生他还就不愿意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
走之前以一幅“群狗争食图”送给了他的好哥哥们好姐姐们,还贴心地标好了哪只狗分别对应着哪位皇子哪位皇女。
.....
这下好了,连跑路的这一路上都被他跟点了炮仗似的。
一路追杀喊打相送。
....
此刻他仰面躺在了茅草堆里,感叹着说道,“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啊!”
他的贴身侍从竹子凉飕飕地问他。
“殿下,怎么样?这茅草车可比我们原本的马车坐着舒服?”
九皇子宋鹤林凌乱的头上插着几根茅草,正想要回他这个小侍从的话,却见得后头的追兵又追了上来。
“靠,这都追着不放,我不是说那幅画上画的不是他们了吗?!”
“殿下,躲着点。”那小侍从将鹤林又一把扑到茅草堆里。鹤林吃了一嘴茅草,还是只能跟个瘪气球一样缩着。那侍从这样想着,殿下你现在这时候说不是他们也晚了啊,人家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半响。
鹤林从茅草堆里带着头上新添的几根茅草重新探出来头。嘴中还是骂骂咧咧的。
“狗腿子们真难缠!”
“殿下,还不就怪你,偏要在走之前把那画给贴在出城的城门之上。这下好了....”小侍从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试图躲避他家殿下愈加不满的视线。
“怎么?小爷还不能一展画工了?”鹤林听他嘟囔,心生不满于是立马就回口。
“好好好,殿下画得当真栩栩如生....”
鹤林听得他的贴身侍从服软最终意满点头,转眼又朝侍从们问。
“我们是不是已经快要到九疑山了啊?哎你们说,本王的这个皇姐到底会是个什么人啊?听说父皇本来想给九疑山送好处让他们接收皇家子女进山修行呢。结果九疑山那边一下就直接回绝了。最后竟然还是收了我的那个....大皇姐么?”
话到此处,他开始对他这个神秘的大皇姐生出好奇之心来。
“九疑山确实是只收有缘人上山修行,不过殿下你不知道吗,安阳公主当时可称得上是最为惊才绝艳的一位公主。若不是去了九疑山上修行,皇位这件事根本就轮不上殿下你的那些皇兄。当时安阳公主可是让九疑山那边派了许多人下来接公主上山修行呢。”
“哦?碾压我的那些兄长嘛,有意思有意思,快和我多说说我的这位皇姐。”
“殿下你是在人间游玩却完全不沾人间事啊?安阳公主可是经常出现在凡间的话本里的。”
“不是?常出现在人间的话本里?那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