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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背地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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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初知道,沈玉韶有她自己的选择。

“沈姐姐,把那件事做完你就可以好好养病了吧?”

沈玉韶不忍心告诉白清柳实情,哄他说:“对啊,我很快就能做完了。”

白清柳放下心,“那就好,那就好。”

咚咚咚——彩儿敲门:“姑娘,还不喝药吗?”

“喝,拿进来吧。”

彩儿端着药进来。耽搁了很久,药已经凉了。

沈玉韶双手捧着药碗,一饮而尽。她将碗放下,“怎么是甜的,彩儿?”

“知道姑娘怕苦,我加了糖呢。谁让你这段时间都不好好喝药。”彩儿眨眨眼睛。

“对了,彩儿,这两天就不必再熬药了。”

彩儿有些急了:“为什么啊?姑娘。有病在身,怎能不喝药呢?”

沈玉韶笑道:“那郎中说这旧药方有些不妥之处,他改良了方子,等过几天托人送来。”

彩儿点点头,“是这样啊。那好,我这两天就不熬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把余下的药和这药碗一并扔了吧,以后用不到了。”沈玉韶温柔地笑着。

“好!”彩儿端着空药碗下去了。

沈玉韶初来听音阁时,人手不够,老板不得已给她安排彩儿当侍女。那时候的彩儿,脾气古怪,很少说话,对阁里的每一个人都怀有敌意。沈玉韶问她的姓名,她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但她还是会按规矩做好一切,虽然整日都面无表情。沈玉韶不再问她的过往,她正好喜欢清净,渐渐习惯了这个不说话只做事的小侍女。

偶然有一天,轮到沈玉韶乐曲游行,她早早起床准备梳妆打扮,却四处找不到彩儿。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披散着头发,没敢声张,自己偷偷出门去找彩儿。

碍于身份,她不敢大声呼喊,只能蒙着白面纱,挤在人群里,焦急地张望着,希望能看见安好的彩儿。可是彩儿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额头也不知何时开始沁出冷汗。

突然,人群喧闹起来。沈玉韶抬头,是官差押着囚车经过。

“这囚车里是什么人啊?”一位大叔问。

大婶挎着菜篮子,惊讶地说:“你不知道?这就是官府一直在通缉的那个恶霸。”

“是他?就是那个以侵犯花季少女为乐的恶霸!”

大婶皱着眉,气愤道:“就是他!官府通缉了三年,前两天才捉拿归案。”

“他不是一直住在咱们应州吗,怎么抓他要三年?”

“呵,你以为?要不是他们家败落了,没权没势了,官府能想起来抓他?”另一位大叔冷笑。手里牵着一个大眼睛正嘟着嘴玩的女童。

沈玉韶看着囚车里人模狗样的男子,难以相信竟是那样一个畜生。

人群里抛出数不清的菜叶和鸡蛋,都正正好好砸在那男子脸上。人们红着脸,高声怒骂着,争抢着上前撕扯男子满是污渍的囚服。一块块布条被扯下,露出他肮脏的灵魂,男子尖叫起来,疯了般捂住自己的身体,生怕走光。

他大概忘了,他曾经就是那样撕碎女孩们的衣服。

人群中,年轻姑娘们痛哭着,她们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哆嗦着身子,任凭泪水在脸上纵横。她们咆哮着哭出声,又紧紧抿住嘴,呆呆地望向那个一直出现在噩梦中,再熟悉不过的脸,苦笑着。

沈玉韶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孤单的身影,是彩儿。她长叹一口气,正想过去,却发觉彩儿有些异样。彩儿的嘴角上扬着,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恨,和得意。彩儿将手里的草纸握成团,随手丢在地上,迅速离去。

沈玉韶赶在彩儿前回到听音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有些哀怨地道:“彩云,下次别睡懒觉了。”

“彩云?我的名字吗?”彩儿第一次开口。

沈玉韶握着梳子的手停下动作,“对,你的名字。”

“有什么寓意吗?”

“我希望你会遇见七彩祥云。”

彩儿不知七彩祥云是什么,但她认为那样的云一定和彩虹一样美,她喜欢美的事物。

“那只能姑娘这么叫,让别人叫我彩儿。”彩儿笑着拿过沈玉韶手里的梳子,为她梳起长发。

那恶霸被关在了狱里,狱卒们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扔了他的饭食,饿了他两天两夜。行刑前一个时辰,恶霸突然浑身抽搐,嘴角流着白沫,嚷嚷着被人下了毒,但没人管他。他被砍头时,正好是毒发最剧烈的时候。前一秒七窍流血,下一刻人头落地,最终在两种痛苦中死去。

恶霸被砍头的当天,彩儿破天荒买了一件花裙子。

自那以后,彩儿又做回了活泼可爱的少女。

而沈玉韶,只是在那日乐曲游行结束时,背着彩儿,将她扔下的包药草纸用火烧毁。

沈玉韶看着彩儿的背影,希望她永远快乐。

“三位公子,我有些乏了,今日的琵琶就先听到这里,如何?”

“好的好的!沈姐姐要好好休息啊!”白清柳拉着魏初和陈词,就要走。

魏初回头看了一眼沈玉韶,道:“珍重。”

沈玉韶一笑,“珍重。”然后以极其小的声音,喊了一声:“魏大人。”她不知道魏初有没有听清,但这不重要。

魏初和陈词被白清柳一路拉着走出听音阁。

陈词挣开白清柳的手,“你走的倒快。”

“沈姐姐要休息,咱们不能打扰她!”

“那你还真是贴心。”

……白清柳懒得和陈词说话。

陈词整理着被白清柳拽乱的衣袖,走近魏初:“将军,人在客栈你的房间里,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当然。”

“那白公子……”

“自己人,不用瞒他。”

“是。”

白清柳一路跟在二人身后,好奇他们在小声讲些什么,怎么不让他听清。

陈词推开魏初的房门。几个魁梧大汉跪在地上,绑着手脚,堵着嘴。他们瞪着眼睛挣扎着,试图解开身上的束缚,不时发出异样的闷哼声,那架势像是要吃人。

白清柳下意识退后一步。

“怎么?白公子这就怕了?”陈词挑眉。

白清柳尬笑,“哪有?坏人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说的,那你怕好人啊?”

“本公子什么都不怕!”

魏初打断二人,走进房间,“办正事。”

魏初正对着几名壮汉坐下,示意陈词将他们嘴里的抹布拿出来。

“我可告诉你们,一会儿谁要是喊出动静来,别怪小爷用手里的剑削他。”陈词将抹布扔在地上。

几名大汉倒是安静地出奇。

“请几位兄弟来呢,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你们只要老实地回答我,我就放了你们。”魏初笑着说。

壮汉翻着白眼,“你们是什么人?敢绑我们兄弟!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官府的人!”

魏初故作吃惊,张大嘴巴,“啊,是官府的人呀。”

壮汉得意地笑:“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放了老子!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早晚有人杀了你们!”

魏初不屑,将官府所有的名册扔在壮汉身前。“既然是官府的人,那就报上名来,我也好知道兄弟几个是什么职位啊?”

“这……你们怎么有名册这种机密的东西?”壮汉的气势弱了几分,还是强装镇定,“是假的吧,想唬我们,没门儿!”

“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

陈词上前,将名册翻开,几个壮汉的名字都在那一页里,上面是官府的印章。

壮汉变了脸色,明白魏初他们不是寻常绑架的。

“是你!”一个壮汉突然看向陈词。“那天搬税银,你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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