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抬眸对五条悟点头：“没错，是超级危险的白毛怪。”

猫猫把人鱼踹得翻了个身。

家入硝子跟霖说悄悄话，感觉自己这伙人更像不良了…下课后把同学堵在墙角要零花钱的那种…

霖跟硝子在一旁偷乐。

夏油杰把人鱼踹回趴着的姿势，让它接着说。

般若面鬼女不常来东寻坊，四处流浪，但它懂得许多人类事理，会教人鱼与鬼一口如何谨慎地捕猎并躲避咒术师的魔爪。估计都是水里游的，三小只惺惺相惜。

熟悉后，般若面鬼女嘴上总挂着它的大业、挂着它身后之影的大业。它将自己做的事情描绘成咒灵的美好蓝图，虽然人鱼想象不出来有多蓝，或许跟海水一样？那是挺美好的。

夏油杰：“它想做什么？”

人鱼：“做大业啊。”

潦草的五官疑惑地乱飞，乱糟糟的长发散在头旁，人脸鱼瘪了瘪突出的嘴，这个人类挺厉害的啊，怎么感觉笨笨的…自己不都说得明明白白了吗？

夏油杰：“……”

五条悟加入了家入硝子的笑笑团。

小鹦鹉飞到夏油杰耳边：“它知道什么是蓝图吗？”

人鱼不甘被小瞧：“当然，蓝图就是蓝色的大业。”

有点儿智商，但不多。

开口便知有没有。

都不消小鹦鹉试探。

五条悟附声：“杰，猜得没错的话，般若面鬼女有无法言明的秘密，它肯定认识咱俩。”

一只跟人类世界打交道的咒灵，术语、行为都太像人了。谁在背后教它？诅咒师还是更高级的咒灵？

咒灵的美好蓝图？想让世界充满咒灵吗？毁灭世界？诅咒之王当年都没有统一世界，现在又靠谁？

那根手指为何会出现在霓虹结界外的龙三角？是般若面鬼女从哪儿得手的？背后的势力？

般若面鬼女两次逃跑都在保留力量，不会鲁莽行事，带着某种目的跟他们交手。活着，是咒灵的至上之选。这次呢？明白无路可逃之后，是否主动选择了它认为最适宜的结局呢？

一只心思活络到能令人自愧不如的咒灵，怕被活捉，将自己消弭于无形，它了解咒灵操使的术式，有难言之缚。而让同伴吞噬自己，这种大无畏的献身精神，是在践行它的蓝图吗？

“你们果然是被针对了吧？”家入硝子跟俩DK团团把人脸鱼围住，几人眼冒幽光。

般若面鬼女的生存法则之一：当火烧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最优解则是转移话题，人鱼咒灵弱弱地问：“你们都没有被我的歌声迷惑吗？败给你们是我输了。”

五条悟有六眼，当初般若面鬼女能将他拉进梦境，又是剧本、又是场景、又是毒素、又是友情诱惑的…费老大功夫了…人鱼不如般若面鬼女，歌声就当解解乏的收音机，别说还挺好听。

哪怕是吸收了般若面鬼女的人鱼，顶多给夏油杰造成重影，像跳帧的电影画面，一闪即散。

家入硝子自不必说，反转术式不是摆设，跟个闭环电路似的给自己充电。

五条悟勾着夏油杰的脖子：“杰，不会是理想型吧？”

夏油杰推开坏笑的猫猫，把小鹦鹉举到三人面前：“霖当时便想飞过去来着…”

霖嘿嘿笑：“是我的初恋情人。”

夏油杰：“夜蛾老师送的咒骸吗？”

谁会喜欢动不动铁砂掌抽自己的毛毡娃娃啊？

真的超痛。

小鹦鹉蛐蛐一番，不让咒骸跟自己的初恋挂钩：“是每一个男孩子心中都会想象的初恋模样。”

早已习惯小鹦鹉在物种间的跳跃，夏油杰没打算纠正对方的人性化定位。

猫猫大失所望，把小鹦鹉抓到手里搓圆捏扁：“霖不是喜欢老子的长相吗？为何看见的不是老子？”

小鹦鹉狂扇翅膀挣扎：“看见你才有问题吧？”

一人一鸟围着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