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狐与鹦鹦:“?”
他们上的是同一艘船吗?
五条悟将他度过的三天绘声绘色复述了出来,并总结道:“总之是个形式单一的关卡类打怪游戏,玩儿到后面摸清套路挺无聊的,回去后老子要打更难的游戏洗洗脑子。”
不玩儿不行吗?霖用翅膀搓了搓脑袋,将自己探索船舱底部某个房间能通电的装置提了一嘴:“是化学物质□□,达成拉入精神领域的条件,还有航海日志与身处当下环境对吗?”
五条悟:“嗯哼,是进入领域、读取场景信息(航海日志)、精神干扰入梦。氯·气为干扰的其中之一。般若面鬼女咒灵的针对性挺明显,或许只是老子多虑了吧…”
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区分有害无害依托本人的主观意识,类似从空气分子中甄别毒物会在今后列入学习表。而精神力的概念无形且宽泛,从某种角度来讲,六眼解读到的讯息分外丰富,大脑越容易受精神类的影响,无碍乎他能在看清咒力轨迹时作出相应的预判。
夏油杰眸中的金色在颤抖的睫毛下刷上一层阴影,他在倾听五条悟与霖的对话,也在剖析自己那几百多天的遭遇,白天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从驱散周身的低迷,他紧锁眉头,嘴角被抿得微微下垂,整个人犹如一座愁眉苦脸的雕像。
可以说的吧?
应该说的吧?
因为是挚友…
他的嘴唇一闭一合,吐出那令他疲惫的梦境:“我在那儿呆了两百多天…”
好家伙,有问题的依然是崽崽啊…霖想开口,被布丁呛了几下。光在船上对付咒灵,他都没注意到崽崽的状况。
夏油杰很感激小鹦鹉在脱离梦境时丢给自己的治愈术,及时清除了负面情绪,好让自己顺势反应过来调整心态。但那两百多天的血腥程度,仍旧是段痛定思痛的回忆。
五条悟想不通一个游戏为何杰要攻略这么久。不会碍于不忍心对普船员们动手或是让船员们在眼前死去,而一直苦哈哈地通关打怪吧?
五条悟:“杰登上多少层了?”
霖琢磨着问道:“杰,是航海日志的完全版演绎吗?”
两道声音同时起,霖在严肃的氛围下都要笑场了,猫猫怎么肥事?是谈论游戏的时候吗?
是男人就上一百层…笑哭.jpg。
霖徘徊着视线,从五条悟脸上移到夏油杰脸上。
这下可大发了啊…
霖给崽崽来了发治愈术。
可夏油杰一个呼吸间灰败下去,宛如凋零的鲜花,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消极。
“Bingo~被针对的是杰吧?看似随机实则区别对待,很难不笃定啊…”五条悟上身支棱起来,隔着桌子凑近夏油杰,头发丝都贴一块儿去了,似要钻进对方脑子里,领会领会那两百多天的经历。主要是难得一见眯眯眼狐狸的淡定被瓦解,可不得好好观摩观摩?
体内的嗑糖因子蠢蠢欲动,不是嗑CP的时机,霖用翅膀拍了拍脑门儿,让猫猫也别火上浇油了,挤进两人中间,碎碎念着待会儿再上主菜…
一边是货不对板的剧情线,一边是退无可退的拉锯战,霖又能逃避到哪儿去?他往后面跑,CP在前面冲,不啻于目送两人置身无边的火海之中,四周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焰,炙烤着每一寸肌肤。那火焰会是脑花吗?将他烧得焦灼。
好烦讷…
动脑的事,在座的各位有谁斗得过脑花?要不是脑花自己跳出来作死,向天再借一千年不是梦。
猫猫、狐狐、鹦鹦,三只动物,斗一块脑花…
救命…太猎奇太好笑了…
霖在桌上团团转,莫非是蝴蝶翅膀扇偏成这副局面的?由于五条悟与夏油杰的过早相识,导致后者提前进入脑花的视野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不能让脑花把此方世界玩儿成换装游戏…尚未正面刚上大反派,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