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根据严重程度,给予不同的惩罚措施。”都是些官方说辞。
“我家小孩儿在之前的学校被几个白人小男孩拉到男厕所,头被按到小便池里,还被逼着学狗叫,身上到现在还有被殴打的痕迹。”温让平静地叙述着,“如果在贵校,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呢?”
“不能光听小孩说这些,得有证据的。”女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产生任何的同情,“你们也知道,小孩子总爱骗人。”
“那你觉得,小孩子编这些的理由是什么?”高幸忍不住反驳道,“如果是你的小孩遭遇这些,你也会觉得他在骗你吗?”
“我自然需要找到证据……”
在高幸发飙之前,温让迫近一步,紧紧盯着女人的双眼,“诺拉女士,你是这所学校的老师,你入职七年,负责的班级共遭受过20次投诉,有17次都是来自中国家庭,你的丈夫比你大十岁,是这所学校的副校长,早在十年前,他就有过反对中国人移民丹麦的言论。你们的孩子今年九岁,就读于哥哈最优秀的学校,也曾因为在校辱骂中国孩子而受到警告,但这些都被你丈夫私下处理了。”
女人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温让笑了笑,“你不配做一名教师。”
“你们俩根本就不是来参观学校的是吧?!”
“阿幸。”
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让高幸没反应过来,“啊?”
“我们走。”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女人在后面提高了音量。
高幸回过头,“当然是来看看纵容种族歧视的学校是什么样子的啦。”
前脚刚迈出校门,李听墨后脚就跟了上来。
“怎么样?”
“准备写邮件投诉吧。”温让说,“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
“你怎么短时间内查到这么多?”高幸问道,“我还以为你说的那些都是诈她的。”
“刚好有两个朋友在丹麦的学校工作,就让他们帮忙查了下。”温让说。
“刚才来门口接你们的女人之前就是小笛的班主任。”李听墨说,“但听说她现在转到其他岗位去了。”
“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高幸想到她对小笛遭遇不屑一顾的表情就来气,“张口闭口就是证据。”
“证据不一定是直接的。”温让抬手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也可以是间接的。”
“是不是有些累了?”高幸压低了声音问道。
“还好,只是昨晚有点没睡好。”
“你咋了哥,昨晚失眠啊?”李听墨嚼着口香糖问道,“倒时差?水土不服?”
“这两天订的酒店,不太隔音。”温让说。
李听墨了然,“我给你找一家隔音的,相信我,这个我有经验。”
高幸追问道,“你为什么有经验?经常订酒店吗?”
“呃……”
不用他回答,高幸已经在心里替蕾娜把李听墨的分扣得差不多了。
“成年人嘛,懂得都懂。”李听墨说完,马上转了话题,“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在这儿等他们下课,跟着那几个小孩,去找他们的父母。”温让说,“养出这样的孩子的,父母三观能正到哪儿去?”
“有道理。”高幸说。
临近放学时间,门口果然聚集了不少父母。
他们仔细看了那四个种族歧视小孩的照片,只是白人小孩长相大多相似,三个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那小孩儿,左边额头有个疤的——你们快看。”李听墨站在温让和高幸中间,一手拉一个,“就是我妈说的那个领头的,叫什么乔根。”
“对,就是他。”高幸两只手圈在眼睛四周,作望远镜状,“先看看来接他的人是谁。”
“让我look look——”李听墨的脑袋顺着男孩走去的方向挪动,在看到男孩牵住的男人那刻,彻底定住,“oh my 老天爷啊。”
“怎么了?”温让也看过去,那个男人个子又高又壮,手臂还有纹身,怎么看都不是个好惹的。
“我们可能打不过。”高幸说。
“不是这个问题。”李听墨抖着手指过去,“那男的,特么的是个gay,之前在酒吧搭讪,还特么想操/我,被我揍了一顿,后来听说他在那酒吧守了我一个星期,我没敢去。”
高幸和温让不语,只一味向李听墨投去同情的目光。
“那要不然——”高幸踌躇着问,“你用美色……”
温让附和道,“也不是不行。”
李听墨:“滚,我再放荡也誓死守护我的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