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手,挺矫健的。”
姬霜望着在前方引路的女人,想劝她停下来包扎伤口,又担心浪费时间耽误营救,话语在口中滚了一圈,最后变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夸奖。
“是吗?被姬大人这么说,我很高兴哟。”
银狐的声音听不出有多高兴,敷衍的意味浓重。
她是人精,知道姬霜的潜台词是[谢谢你为了帮我救人而不治伤];也知道她在姬霜的心里就是远不如小公主重要,死了也不会让姬霜多看一眼。
她很嫉妒。
妒火中烧。
但她只是轻飘飘地微笑,忽视不断传至神经的疼痛。
这很病态吗?
她就是病态的女人,内心咬牙切齿,表面也能毫无波澜。
*
到处都湿漉漉的,下水道流溢着不洁的废水,空气透出一股金属的锈味。
银狐裹在被水浸透的袍子里匍匐前进,腰肢紧贴冰凉的管道壁,如蛇的小腹在地面蜿蜒。
她拱起的身形导致曲线更显曼妙玲珑。
姬霜在后方看到,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却还是规避不了从她的方向阵阵扑来的性感气息。
“还没有到吗?”
姬霜问,想要借聊天转移注意力。
“没有哟。”
银狐愉快地说。
姬霜皱了皱眉。
不知为何,她丧心病狂地对银狐的身体和声音产生了感觉,就好像在面对心爱的老婆一样。
难道银狐又对她使用了迷情剂?
想到这里,行动快过大脑,她一把抓住银狐的腿,把人粗暴地拖过来:
“你又耍什么花招了?把解药给我。”
银狐被拽得一个不稳,脑袋差点磕到地上。
她怨气满满地回头,盯住姬霜,心里想着[我再也不会给你生孩子了,你这个笨蛋],嘴上倒是还算友好:
“想多了。我没有对你用药。”
姬霜不信,又想掐她的脖子,严刑逼供。
不过这一招对有了防备的叛军头子是没有效果的。
银狐侧头一甩,躲开了她的攻击,人也彻底恼了,面色晴转多云。
只见她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给你点好脸色,你还得寸进尺了。脸皮真就那么厚吗?”
她扑上来,骑到姬霜身上,两只手捏住姬霜的腮帮拉扯,如同在捏形状可塑的橡皮泥。
她们在翻身都困难的管道内部大打出手,离得太近,就像在紧密拥抱。
令人厌恶的湿气将她们包围,水花乒乒乓乓地随着她们的动作四处飞溅。
搏斗的舞台太过狭窄,舒展不开四肢,两人拼命地推着、挤着近在咫尺的死对头,因体温交融而呼吸逐渐急促。
“别撒泼!都受了伤还不老实?”
姬霜感到怀里的温香软玉在不住扑腾,生理反应越发严重,不禁尴尬地低吼。
“该老实的是你吧?你打我我都没跟你算账。真当我会无限制地让步吗?”
优雅的银狐化为凶戾的悍妇,压制着一脸动摇的姬霜,就举起拳头,大力地砸她的胸口。
姬霜听到她嚷嚷着“你没有心,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既觉得离谱,又冤枉得很。
硬挺着扛了几下揍,姬霜憋不住了,伸手揪住她的后脖颈,突然就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在身下。
不等银狐反应过来,姬霜猛烈地吻她,把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毫不客气地与她的香舌纠缠。
“啊……”
银狐发出轻而炽热的娇叫,抗议一般,但紧接着就被吻得更深,嘴巴再也吐露不出逆反的声音了。
*
姬霜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但潜意识告诉她亲上去就好了,问题就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她没有出轨的罪恶感,也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