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啊,哎呀,急死我了!了了!”
对杨简简没什么不能说的,白长弦整理了思路,同他说了她们二人先前在屋里郁羗儒向自己求娶的事
不过白长弦省去了两人之间发生的羞人事,只说了郁羗儒的求娶
“什么!?怎么快便,便求娶了?还先问你?”
杨简简惊讶得大喊一声,吓得白长弦赶忙抬手去捂他的嘴
凭着直觉,杨简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头认真地看向白长弦问他
“不对!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你,你没让人占便宜吧?”
不知道杨简简说的占便宜的界限是什么,但是他和郁羗儒之间也算不得清白,甚至可以说是逾矩太多了
不过白长弦当然不能直说,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杨简简这段,只说怕是上次他喝醉了酒,郁羗儒抱他回去这事儿
“如若是这个原因,那这摄政王还真是个正人淑女,只是吧……”
“只是什么?”
见杨简简犹豫,白长弦问他
“只是她若是因为这而求娶你的,只能说明她的为人是好的,而非是因为对你的喜欢,如若她不是喜欢你的话,你可还愿意嫁她?”
“我,我愿意的……”
不喜欢又能怎样,亲都亲了,虽然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那你当真是对她用情至深,不过也罢,她好歹是个正人淑女,家世好,又是摄政王,便是不喜欢你也不会将你亏待了去,若是将来要嫁给什么别人倒不如嫁个你自己喜欢的。”
杨简简说着,又拿了块栗子饼咬着,顺带给白长弦递了一块
白长弦摆摆手没接,一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之前白长弦应下郁羗儒的求娶时只觉着心里高兴,和她亲密了一阵,更是让人迷得找不着北
现下杨简简同他这么一说,白长弦便不由得多想了些
郁羗儒的意思,是那日她送自己回去的时候也……
所以,那日也发生了这样的事,而她也只是因为轻薄了他,所以才会想要求娶的吗
那吻呢?
是不是就算那日要送的人不是他,是别的什么个郎君,她也不会拒绝,若是那个郎君与她也发生了那般亲密的事,她是不是也会向别的郎君提亲
越是想着,白长弦便越是感觉心中闷闷地,有些不快
之后的开府宴照常进行着,郁羗儒忙着招待宾客,也没再怎么同白长弦相处,这更让本就有些没有安全感的郎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宴会要结束时,眼看天色不早了,郁羗儒便找到了白长弦要先一步送他回宫里去
杨简简见此赶忙同意,和两人行了个礼告辞了,速度快到白长弦都来不及说些什么
“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
事已至此,白长弦只能跟在郁羗儒身后朝马车那边走去
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有一丝不对劲,郁羗儒在马车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着白长弦
白长弦心里有事儿,只机械地走着,也没看到前面的人停下了,竟直直地撞了上去
郁羗儒见他魂不守舍的,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至于让人撞到
明明早晨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嗯?”
白长弦清醒过来,抬头看她
“没,没什么啊,就是有些累了。”
很明显郁羗儒并不相信这个理由,靠着马车弯下腰来双手环胸地看着他,皱了皱眉问道:
“了了,你知道吗?你不会说谎,你既答应了我的求娶,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莫要试图隐瞒我什么。”
对上郁羗儒带有探究意味的眼睛,白长弦抿了抿唇,转着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她
郁羗儒叹了口气,直起身来,一手揽着白长弦的腰将人带上了马车里去,然后一个大跳跳了进去,拉上帘子
还没反应过来,白长弦已经坐在马车里了,迷茫地看着郁羗儒
“这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可以说说了吧?”
郁羗儒眼神有些无奈,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
白长弦没忍住,撅着嘴委屈道: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什么?”
白长弦的声音有些小,小到郁羗儒往前凑近了三分也没听清楚,只能再问了一遍
郁羗儒没听清,白长弦也不知因为点什么,心里有些变扭,不想再说,只撅着嘴,眼里不觉泛上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