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唯一:“我感冒了,会传染你。我先回家,等我好了我们再约。”
辞临:“在这休息吧,回去你也是一个人,在这我照顾你。”
洛唯一:不用照顾,回去我就躺着躺一天,明天就好了。”
辞临:“你在这也可以躺着。”
洛唯一:“不了。”
辞临问:“怕传染我?”
洛唯一没说话,她确实是怕传染他。
辞临握她的手臂,把她拉过来,低头和她接吻。
洛唯一怕传染,想要推开他。辞临却把她的手腕背到她身后,握着。
洛唯一的手抽不出来,她才意识到辞临力气这么大。
温热相触,早起的时候她的嘴唇有点干,现在感觉都是湿气。
辞临从粗鲁又变得温柔。
碰都碰过了,这次肯定要传染了。
洛唯一想。
辞临离开些,看她的眼睛。
每次接吻洛唯一都紧张。她以为他要松开她,但辞临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得更近,低声带着商量的口吻,辞临:“你回应下我。”
洛唯一:“……”
洛唯一今天没回家,留在这被辞临照顾,吃了他煮的粥,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周一她也没去上班,给师傅打电话请了假,师傅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感冒了。让她在家好好休息,接下来的几天可以直接居家办公。等到下周好了以后再来公司。
公司是有居家办公的传统,有些同事现在每周也会三加二的灵活办公,所以这一整周她都在辞临家待着。
周一,周二的时候辞临也没去学校,在家陪她。周三上午他出去上了半天课,下午没课,他又回了家,和她一起吃午饭。
周三洛唯一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下午远程和组里的同事一起开了会。辞临的书房给她用。
开完会从书房出来,辞临在沙发上坐着看书,洛唯一问他:“你还好吗?”
辞临抬头看她。
洛唯一说:“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被我传染?”
辞临:“没事。”
洛唯一笑:“难道感冒也知道你是学医的,所以不往你身上去吗?”
她才半天就被辞戚传染了,而这几天他们两个天天在一起,他都还好好的。
辞临放下手里的书,严肃道:“因为亲的不够吗?”
洛唯一:“.…..”
辞临抬胳膊,拉了一下她的手,洛唯一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辞临凑过来,说:“再试试,看看他们敢不敢来。”
辞临低头,亲吻落在洛唯一的下巴上,她的右侧脸颊上,最后再和她接吻。
洛唯一恍惚间想起,时隔多年后第一次见到辞临,是她去他家里参加管培生的聚会。那天晚上辞临是被一群人押送着回来的,后来他站在二楼的栏杆旁低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的事疏离和陌生。第二次见他在校门口时也是一样,辞临坐在车里,手指尖拿着一根烟,满眼的漠然。
那时候洛唯一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之间会这么亲密。
亲吻时辞临的手向下落在洛唯一的腰间,摸到了洛唯一衣服上的扣子时,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穿着辞临的居家服。
辞临抬高她的下巴,又带走她的注意力。
那只手自己又蜷缩起,攥成拳,挪到了她的腰后。
等到周五,洛唯一的感冒就已经完全好了,表弟发信息说周六想要来她家吃姥姥调的打卤面,所以周五晚上辞临送她回家。
车在小区外停下,辞临和洛唯一绕着小区慢走,辞临问她:“完全好了吗?”
洛唯一:“嗯,都好了,感觉我这几天重了两斤。”
辞临笑了下。
他又告诉她说:“周末的时候好好休息,别总加班,工作要慢慢做。”
洛唯一也说:“你也要少熬夜开会。如果睡得晚就晚起一点。”
辞临又笑了笑,笑后带着一点沉默。
快要走到洛唯一家门口,辞临已经带着她转了几圈,也该让她回家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一直藏起的话题…
“这几天睡着时,你有两次做了噩梦”,辞临说。
洛唯一问:“什么时候?”
辞临:“你感冒发烧的那晚,还有前天晚上也是。我进过你房间去看你状态,你睡得不安稳。”
洛唯一想起来了,说:“可能是因为换了地方住。还没完全适应。”
辞临:“你做噩梦时,梦到的是那天晚上吗?你说你碰到坏人那天晚上。”
洛唯一:“有时候是,那天被吓到了。”
辞临安静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平静的像是潭中没有波浪的水面。他说:“没必要怕的,他们是糟糕的人,是该被厌嫌弃的。你要躲着他们,防着他们,避开他们。但是不用怕他们。”
洛唯一感觉辞临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严肃。
辞临又说:“以后尽量不要走夜路,如果有急事,让陈迟霖陪你去。”
洛唯一笑了下,问他:“怎么了,突然说这些。”
辞临其实很想再抱她一下,但是在这个话题前他没有资格。
辞临:“给你看个东西。”
洛唯一:“什么?”
辞临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他的手指尖捏着一个玩偶,手掌心还攥着一个。
他捏着的那一个是只企鹅,洛唯一认得,和她书包上的一样,辞临的这只企鹅是他在采购课上赢的。
但辞临想给她的不是这一个,掌心的手指松开,另一个书包上的挂饰玩偶安静的待在那。看到这个玩偶时,洛唯一的笑容停在了脸上,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头皮似乎麻了一下。
这也曾经是她书包上的玩偶,但那天晚上她跑开时,玩偶在剐蹭中丢掉了。
也是一只企鹅,背着绿色的书包。很小,小到辞临的一只手掌就可以握起来。
洛唯一盯着那个玩偶看了很久,视线没能抬起来,她问:“那天晚上…是你吗?”
辞临:“嗯。”
“为什么?”,洛唯一抬头看他。她没想哭,事实上因为这件事情她怕过,但没哭过几次。这次,好像因为是他,眼睛红了。
辞临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好像真是要感冒了,他说:“如果我说是因为喜欢你,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