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临:“嗯。”
洛唯一:“那周日见。”
辞临:“周日见。”
周日,洛唯一起床做的早饭,今天做她一个人的就行,表弟不在。
表弟开学了,被二姨叫回家住去了,二姨说他学习忙,而家里学校近,但洛唯一也明白,也是因为二姨顾虑到表弟虽然还没成年,但也是大男生了,爸妈不在家,他自己过来住和她一起住不方便,怕人说闲话。
洛唯一倒觉得不会,陈迟霖算是她亲弟,并且周围的邻居也都认识他。但二姨的想法她也理解,也就告诉陈迟霖,不忙的时候再过来。
吃完饭后打扫卫生时洛唯一收到一条信息。
洛唯一几乎忘了这个人,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从姥姥家飞回来时在飞机上遇到的。
楚歌城给她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严实的帽子,手里拿着登山杖,站在山顶的一张照片。
楚歌城:【在你推荐的店里买了一个登山杖,很好用,谢谢推荐】
洛唯一笑,给他回了一个赞。
放下手机,楚歌城又发来消息:【你喜欢爬山吗?】
洛唯一:【嗯,很好的户外运动】
楚歌城:【爬山也是我最经常的户外运动,改天可以约着一起】
洛唯一客套说:【有机会的】
聊天框里显示楚歌城正在输入中….,洛唯一说:【我先去忙了,祝你周末愉快】
几秒后,楚歌城:【谢谢,那有机会再聊,周末愉快】
洛唯一其实没什么要忙的,无非借着周末时间打扫了家里的卫生,这周穿过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清洗,洗完转移到烘干机里烘干。
这些设备工作时,她整理了茶几上物件,表弟玩过几次的登山棍随手放在桌面,她收起来放进抽屉里。
把自己房间和表弟房间的被褥拆下来,换上干净的。
窗帘拉开,让白日的阳光照在被子上,新换上的被罩和洒进来的阳光是她周末最喜欢的组合。
客厅的绿萝移到阳台上,晒一会太阳,等到下午太阳离开南边窗台时,她又给移回客厅里。
空闲时,她再坐在摇椅上,看会书。
直到下午两点多,快递员打电话说她订的花到了门口,洛唯一到门口接过来,拿进家里简单打理下。但花店的人已经把花搭配的很好看,不用她在调整什么。
洛唯一换上羽绒服外套,拿着花束出门了。
只是出门后察觉到,走在路上手里拿着一束花,有点惹眼,她就没坐地铁,打的车去辞临的学校。
刚上车洛唯一收到了辞临的消息,问她:【要出发了吗?】
她说过下午三点左右去找他,算算时间差不多,洛唯一:【嗯,刚上车】
上午的时候辞临应该忙着整理宿舍的东西,和家里人待着,所以她选择下午过来。
辞临:【可以让师傅开到东门】
洛唯一:【嗯嗯】
车刚开到大学门口时,洛唯一就看见辞临了,隔着车窗她朝他招了招手。
辞临站在大门边上,也朝她抬了手。他和在公司时候的穿着相比有些不一样,更休闲,短款的黑色羽绒服外套,围着她送的黑色围脖。
洛唯一下车,把准备的花先背过去。
不过刚走到他面前时,从后过来两个同学和辞临打招呼。
辞临回过头看他们:“要出去?”
同学们:“嗯,去吃饭,一起吗?”
辞临:“不了,你们去。”
同学看出来辞临有朋友来,说:“行,那我们先走了。”
辞临:“嗯。”
同学们走了,辞临回过头看洛唯一,问她:“后面藏了什么?”
他朋友过来,洛唯一刚没好意思把花拿出来,现在才把手绕过来,递过花:“叮叮当当,祝你开学快乐。”
辞临笑,接过花:“谢谢。”
“走吧,带你在学校逛逛。”
洛唯一笑:“嗯。”
辞临带着洛唯一从东门进学校,其实刚刚她下车时他就看到她手里背过去的花了。
刚有点紧张,还以为她要表白。
洛唯一:“我来之前你在做什么?”
辞临:“辞骋和辞戚刚走,在我宿舍打游戏。”
洛唯一:“辞骋也来了吗?”
辞临:“嗯。”
洛唯一:“公司里面都在拿你们两个做比较,有影响到你们的关系吗?”
冬天的阳光明亮,照在积雪和干枯的树枝上。辞临说:“小时候不喜欢他,因为觉得我妈偏心,后来才能够区分开,他只是他。”
“外界的想法也不重要,影响不到。”
洛唯一想,辞临所说的,应该是二胎或者三胎家庭中普遍的问题,怎么在小儿子出生时照顾到哥哥的情绪。不过她也见到过几次辞骋来找辞临,每次见面时也都会先叫他哥。
洛唯一:“不影响你们就好。”
走进校园内,学生就多了,有路过的都会朝他们两个看几眼。
洛唯一:“要不先把花送到你宿舍去?”
辞临:“嗯。”
走到男生宿舍楼下,洛唯一:“我在这等你。”
辞临:“外面冷,一起上去吧,宿舍没有人。今天开学报道,可以进。”
洛唯一:“也行。”
上了楼,洛唯一感受到了久违的宿舍感受。
辞临所在的宿舍是典型的四人间,下面是桌椅和书架,上面是床铺。
辞临的位置靠门边,他拉着椅子给洛唯一:“坐这吧,我的位置。”
洛唯一在辞临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桌面很工整,书架上的书都是医学相关,不少是英文的,还有一两本德语书。
辞临拿着花去阳台,又拿了一个方形的玻璃瓶回来,和洛唯一说:“宿舍没有花瓶,这个应该可以,去年舍友用来养乌龟的。”
洛唯一站起来说:“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应该能放几天。”
“放在水瓶里活的更久”,辞临把水瓶放在桌面上,补了一句:“你送的。”
辞临把花束放在桌面,他去卫生间洗干净水瓶。
听着卫生间传出来的流水声,洛唯一在想辞临刚刚说的那句:“你送的。”
水瓶洗干净了,装了半瓶水,辞临拿纸巾把玻璃瓶外的水渍擦干,放在桌面上。
把花的包装拆开,露出下面的根茎,辞临把花束放到水瓶里。
洛唯一看他把因为拆了包装而散开的花在水瓶里排好,仿若想象到将来有一天辞临站在手术台边,做精细的手术。
辞临没回头,问:“怎么一直看我?”
洛唯一:“嗯,看你干活。”
辞临把整理好的花瓶放在了书架边,捡起来刚刚拆掉的废纸,放进垃圾桶里。
回过头,伸手,似乎碰她的脑袋。
洛唯一提前躲开了,身体往后,看他笑。
辞临左手伸过来,手指捏住洛唯一羽绒服外套前的一点布料,拽了下。
洛唯一被拽到辞临眼前,辞临右手,盖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