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知识,自古以来技术挂都比不过玩权利的】
【我基本知道我以后的大老板是谁了】
洛唯一在和师傅汇报工作时确认了这件事,没用她说,蒋胜一也早就知道了她和辞临在培训课是一组,他在办公软件里给洛唯一发消息:【把你们准备好的PPT发我看下】
师傅要亲自审核PPT内容,这次汇报的重要性和紧张感突然被上升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几分钟后蒋胜一回洛唯一:【内容大体没什么问题,你们计划谁做汇报?】
洛唯一:【原本是我,但可以改成辞临,我没问题】
给战斗的核心让路,洛唯一有分寸。
蒋胜一没回她的信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洛唯一立刻接起:“师傅。”
蒋胜一直接说:“汇报定了是你还是你来吧,这事里面的水深,你上比辞临上合适。”
洛唯一没细问水是怎么个深法,这事不该她知道。
事实上蒋胜一一向对公司政治不感兴趣,这次也是被迫拉下水,以前懒得想的他得去考量:“到时候看看,找个合适的问题让辞临补充答疑几句。”
洛唯一:“嗯,好的。”
蒋胜一又嘱咐:“这次汇报和上次出海不一样,这次会有很多问题,有些估计会很刁钻,但你也不用怕,把你准备的东西摸透了,到时候该怎么答就怎么答。”
洛唯一:“我明白,汇报的时候你在吗?”
“我得在啊,不想去也得去”,蒋胜一今天下午收到的通知要他带辞临,他找借口推过,但上头下了死命令,就要他带。
他问了句辞骋谁带,听完连手里的咖啡都喝不进去了。
蒋胜一的抱怨洛唯一听出来了,她说:“我会好好准备的。”
蒋胜一破天荒说了句:“嗯,辛苦了。”
蒋胜一还没和洛唯一说过你辛苦了之类的话,为了这句辛苦,洛唯一又加了个班,周五晚上留公司不仅准备PPT上的内容,把PPT上没提到的但是相关的扩展也都进行了了解,以应对当天的提问。
还有些没做完,洛唯一先去吃饭,回来之后再做。从大楼出来时刚好碰到辞临,两个人走路撞了个对面,辞临身边有朋友在和他说话。
和辞临说话的朋友人笑着,眉宇间带着二十出头年轻才有的张扬,洛唯一不打扰他们,就没特意和辞临打招呼。
走近时洛唯一听见辞临的朋友说:“这是买了多少咖啡?”
但他说的不是他们自己,是前面有着带个公司工牌的同事,拎了能有七八杯咖啡往办公楼走。这个时间加上这么多咖啡,看来是要集体加班。
夏珑:“这都下班了,你们公司要不要这么卷?”
辞临:“游戏部今晚十二点有上线。”
临世的业务范围相当广,大型的从装备制造,高科等,到零售,生物医药再到游戏均有覆盖,近些年同样专注高新技术的发展,是最早一批推出自研数据大模型的企业。
“说到卷”,夏珑:“谁也没有你那个兄弟傅峦卷,听说他连续搞了两个通宵了...”
洛唯一走的远了没再听他们聊什么,她要先去吃饭一会儿好快点回来加班。
洛唯一到店吃了晚饭,吃饭时给陈迟霖发信息,提醒他做卷子,她晚上要检查。
发完信息又给爸妈打电话聊了一会儿天,爸妈估计要过年才能回家,这次出差的时间不短,洛唯一还挺想他们。
吃完饭回办公楼时,辞临的朋友已经走了,洛唯一看见辞临一个人在楼下抽烟。
抽烟处离旋转门不远,灯光透过些许,带着夜里的昏暗,分明是有些那么优渥的家世,高高在上,舆论漩涡中心的人,洛唯一却常常看到他是一个人,身上带着一种此前根本不会往他身上联想的孤寂感。
夜晚里的寒风吹动辞临额前的碎发,呼出的烟雾随着风转瞬散开,他的个子高,黑色的长款风衣外融在夜里,出神时眼底透着灌满疏离的凉薄。借着大楼内透出的光影,洛唯一更看清他,但夜晚里辞临的轮廓让洛唯一莫名联想到某些已经被忘了很久的片段...
心惊,
畏惧。
但这种感受并没有持续,洛唯一感觉脚下一滑,什么联想回忆都跟着散了。
她踩到冰了,这里为什么会有冰?
当着不远处在抽烟的辞临的面,在他转过头看见她时,她摔了个趔趄。
这一下摔得结实,洛唯一眼前晃了晃,再往起爬的时候身上就连手心手背都是积雪,她蹲起来,起了一半又跌回去,这次是因为脚踝疼。
这块是空地,身边连个扶的东西都找不到,但一只手递过来握住她的胳膊,手腕很有力量的把她带起,洛唯一依靠辞临站起,顺着攥紧他的小臂。
辞临问她:“哪摔着了?”
大楼的安保也急忙跑过来,说:“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清洁组洒了水,还没来得及处理,没想到天冷这么快就结冰了。”
辞临:“先立个警示牌。”
“是是”,安保:“我这就去拿。”
辞临扶起洛唯一又问:“怎么样?”
洛唯一稍微活动了下,说:“脚扭了。”
洛唯一借辞临手臂的力,踩地,但疼的脸都白了。
辞临:“去医院看看。”
洛唯一:“没事,我先回去观察观察。”
“去看看”,辞临:“看看是不是骨折。”
洛唯一又感受了下,好像还真得去医院。去医院看的话,洛唯一给表弟打电话,但打了两遍也没接。
辞临:“我陪你去。”
虽然洛唯一不想麻烦他,但这时候大部分同事都下班了,楼里没有她更熟的别人,也只能这样了:“谢谢,麻烦你了。”
洛唯一的身份证在楼上,辞临先扶她到一楼暂时坐下,然后去楼上拿她的身份证,下楼后辞临叫了车。
洛唯一被辞临扶着时走出大楼时转头看了眼辞临的侧脸,她不算矮,但辞临还是比她高出不少,她脚腕不敢用力,往前走时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辞临扶得她很稳。
几年前的一件意外让她对非家人外的异性生出明显的警惕心,她鲜少和异性接触这么近,如果从肢体接触的程度看,这么近的接触,不算熟悉的辞临是第二个。第一个是在那次的意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