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梅雨季。
温何是被雷鸣声吵醒的,一看时间才上午十点半。
屋外阴沉沉的云层遮得天色暗淡无光,风卷着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来,砸在树叶、窗户上,恍如没有旋律的鼓点,听得人心烦意乱。
温何很讨厌这种天气,束缚、潮湿,压抑的直叫人透不过气来。
这几天训练赛很多,训练加复盘一连就是十几个小时,根本没有休息时间,他作为圈里极少数的Omega选手,能一直跟上训练属实不易,就连Alva都忍不住跑来慰问几句。
温何今天总共没睡多长时间,端着杯咖啡坐到客厅沙发上的时候还有点迷糊。
缺觉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干啥都能睡着。
温何闭着眼睛靠在沙发扶手边,喝了一口的咖啡握在手中,头发乱七八糟的糊在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何朦胧间就感觉迎面吹来一阵风,还带着雨天特有的泥土的味道,紧接着,手中的杯子被人拿走,身上传来一道非常轻的压力,就像是有人给自己盖上了一层东西一样。
直到身边沙发传来下陷的动静,温何才勉强睁开一只眼睛,他透过盖在眼前的发丝缝隙看去,居然是岑以深。
再一看自己身上,是一层薄毯。
“吵醒你了?”岑以深端着杯清水,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怎么起这么早?”
温何扒着毯子边边坐直:“我睡不着了。”
岑以深:“那你刚才是?”
温何:“……”
岑以深笑道:“困就上去继续睡,今天训练赛下午四点才开始呢。”
温何打了个哈欠,眼眶瞬间湿了,他伸着懒腰说:“不想睡了。”
对方动作不大,但衣服下摆还是顺着手臂上抬的动作往上缩了缩,并且好像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岑以深扫过那一节白的晃眼的腰线,两秒后才收回视线,装的跟个君子一样,抬抬下巴,“你衣服……”
温何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急忙把衣服往下拉,“抱歉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岑以深将杯子放到茶几上,顺手给对方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还以为你在cos睡美人呢。”
温何脸微微红起来,这才注意到队长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头发微湿,衣服也不像是平常穿的款式,眼角还挂着红色的疑似是血液的痕迹,不禁认真道:“队长,你今天出门撞到了?”
岑以深一愣,“嗯?”
“你。”温何指了指他的眼角,又指了指自己脸上同样的部位,“这里,有血。”
岑以深用指腹擦了一下,了然,“不是,今天去拍夏季赛的宣传片,可能造型的血浆没卸干净。”
温何拧着的眉毛这才舒展开来,“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毛巾给你擦。”
“这边有湿巾。”岑以深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一大包纯水湿巾来。
温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湿巾。
温何捏着湿巾的一角,站到岑以深面前,弯下腰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对方眼角的血浆。
“好像干了,有点难擦,队长你要是疼了就说一声,我轻一点。”
“好。”岑以深看着Omega线条精致的嘴唇。
从第一次见温何到现在,他的唇色好像一直都没变过,淡淡的红,看上去格外水润。
肯定很适合接吻。
岑以深感觉心里有无数把小勾子正在把自己往Omega身上挂。
于是鬼使神差的小声问道:“你弯腰累不累?要不……”
温何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