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浮云交代完一切才离开青云崖底，立刻给张无道传了一封信。

信上只说：赤尾蛟醒了，邀他来相商。

～

张无道接到浮云长老的信看到赤尾蛟醒了，并未有感到意外，因为这是他早就算到的事情。

浊气泄露，伤人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赤尾蛟，现在谁还可以控制浊气。

张无道接到信便带上素商到了青云灵剑宗。

“无道掌门。”浮云见张无道带了弟子素商过来，坡有些意外，“你带了弟子过来？”

“没错。”张无道没有解释缘由，直接说道：“既然赤尾蛟苏醒，那便意味着他的神识即将全部归位。”

“不会。”浮云否认道，“前几日掌门已经重新加固了他的封印，现在即便是再有人破坏封印阵法，他的残余神识也不可能穿破最后那层水幕结界，那是专门针对鲛人族神识的封印之术。”

“我知道。”张无道并不意外地说，“青云掌门耗尽元气加固封印自是可信的，只怕是……”

“只怕什么？”浮云明知故问，她当然知道张无道话里指的是魔头云无息。

张无道看着嘴上不信，但眼神却出卖了自己的浮云长老说：“你应该知道，赤尾蛟一旦醒过来那就已经意味着那一日定会到来。”

赤尾蛟醒了？

那一日？哪一日？素商在心里嘀咕。

她站在一旁，听着这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她知道此时不是她该插嘴的时候。即使心中再多疑惑，也只能在旁边默默地听着。

素商此时也想不通师父为何要带她一起过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师父即便要带弟子过来，不应该是大师兄吗？再不济也应该是二师兄啊，为什么师父带她一个尚未筑基的弟子过来。

“可是，三百年前，她不是已经被封印在北灰了吗？”浮云质疑道，“我当时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素商不小心发出了声音，赶紧用手捂住嘴。

浮云看向惊恐地素商，又看着张无道问：“你为何带她一起过来？”

“素商，过来拜见浮云长老。”张无道对身后的苏商说。

听闻师父如此说，素商快步走到浮云长老面前，行礼道：“天长宗弟子素商，拜见浮云长老。”

“免了。”浮云语气有些不善地伸手免了素商的礼，虽然不是针对素商，但她的神情却有些不满，张无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那些宗门人的虚礼，出门还非要有弟子跟着不成。

浮云向来不是能忍住脾气大主，于是直接对张无道说：“你带她来做甚？还怕我们灵剑宗招呼不周？”

即便是浮云刚刚的话里已经透出了不满，张无道神色无常地说：“我自有我的道理。”

浮云特别不喜欢张无道这种什么事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说破的性子，于是转身要去给自己倒杯茶，“早知道叫张无怠来了。”

两位长辈似乎是在斗嘴？素商也不敢多言，跟上去想帮浮云长老倒茶。

“你二师叔可比你师父容易交流多了。”浮云对拿着茶壶的素商说。

浮云喝了一口茶，继续不满地说：“若不是掌门闭关前说，赤尾蛟若是有异动，让我找你过来帮忙，我才不愿意传信给你。”

素商又倒了杯茶端给师父张无道，全程不敢插嘴两位的“友好”交流。

“素商她是火灵根。”张无道说。

“那又如何？”浮云语气依旧透着不满。

“赤炼灵珠在她体内。”张无道依旧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浮云被张无道这一句惊地呛到了茶水。

素商也很吃惊，赤炼灵珠？那是什么，还在她体内？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真的？”浮云快步走到张无道面前，“此言当真？”

“嗯。”张无道点头，但没有多言。

“怎么会这样？赤炼灵珠不应该随着……”浮云回头看着站在桌旁的素商，眼神中不再是刚刚的不耐。

素商站在远处，浮云没有说完后半句，赤炼灵珠不应该随着云无息被封印在北灰吗，怎么会再次出现在这世间。

浮云转头看向张无道向他确认。张无道再次点点头。

说：“此种缘由我也不知，当初二师弟将她带回山上，我们也是那时发现的。”

浮云转过头看着素商，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素商不解地望着远处的师父和浮云长老，什么赤炼灵珠在她体内，那从小到大，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于是开口问道：“师父，赤炼灵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