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仲长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就算真有杀母之仇，那也是原主的，他这个旁人能有什么事。

“去买胭脂。”

“哦。”微生琉璃感觉大师兄的态度有些奇怪，像是故意不愿她提起他母亲。

～

“大师兄，你怎么才回来啊。”钱乾一直接冲进了仲长赢的房间，“这里又来新人了！”

钱乾一原是领着方祈安直接来找大师兄的，结果没见到人，焦急地等了快一下午。

仲长赢刚摆脱微生琉璃，耳根子清静了一刻钟不到，钱乾一就直接不敲门冲进了自己房间。

正在打坐修身养性的仲长赢无力的睁开眼，一眼便注意到了钱乾一身后的东方祈安。

仲长赢：不，他不是东方祈安，他的眼神跟东方祈安完全不像。

“大师兄，又来新人了！”钱乾一冲到仲长赢的身边，又重复了一句刚刚的话，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开心，“二师兄，他也变了，跟我们一样。”

仲长赢只远远看了那人一眼，并没有理会，转头就笑着跟钱乾一说：“你亲爱的二师兄没了，你这么开心呢？”

“我……不是，我就是……”钱乾一连忙否认，但是仲长赢的话让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他，还教他御剑，答应带他御剑的二师兄东方祈安消失了。因为远处那个新人。

本来一直沉浸在又来新人的惊喜中的钱乾一，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钱乾一转身看着方祈安，明明是一样的外貌，但二师兄看他的眼神再也没了往日的宠溺。

方祈安此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好了，别太难过。”仲长赢摸了摸钱乾一的头。“这也不是你的问题，又不是你能决定的。”

“二师兄，他死了吗？”钱乾一难过地看着仲长赢，又重复道：“他是死了吗？”

方祈安见刚刚还活泼开朗，领着自己在天长宗到处逛的钱乾一因为自己的原因如此难过，突然很想安慰一下他，于是出声说道：“应该没有。”

方祈安这样说只是想安慰一下上心的钱乾一，但没想到引来了仲长赢的怀疑。

仲长赢猛然看向站在远处的方祈安，眼神犀利。

他为什么这样说，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仲长赢走到方祈安面前：“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

“啊？”方祈安没想到随便一句安慰的话，竟然引来那位大师兄如此凶狠的眼神，赶紧否认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仲长赢很明显不相信他的话，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说东方祈安没死？”

方祈安觉得仲长赢此时的问题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说东方祈安没死了，“我不知道啊，我只是随口一说。”

“你是不是经历什么？”仲长赢又向前走了一步，跟方祈安面对面，他死死盯住了方祈安的眼睛，“你来之前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你那时在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啊，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我还以为是做梦。”方祈安伸手指着钱乾一说：“要不是那孩子告诉我是穿越，我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呢。”

面对站在自己面前，仅跟自己只有一掌距离的仲长赢，方祈安感受到深深的压迫感，让他不得不实话实说。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地方？”

“奇怪的人？”方祈安陷入了回忆，他不过是从法院外的台阶上被对方当事人打了一拳，然后滚下了台阶，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仲长赢的压迫感太强了，让他一时忘了那个模糊的身影。

“没有啊，我就是从楼梯摔下去，醒来就在这里了。”方祈安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被人揍了一拳摔下的台阶太丢人了，他选择不说。

“真的？”

“真的啊。”方祈安有些心虚，眼神有些闪躲。

“还有没有其他的？”仲长赢看他眼神闪躲，猜测他可能有所隐瞒，于是再次压低声音追问：“你最好说实话，这样对你和我们都好。”

“真没了。”方祈安看着仲长赢的眼睛说。

“对了！”方祈安猛然想起来，他在昏倒前，好像看到了一个手持宝剑，一身白衣的少年，“我昏迷前好像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他手里还拿着剑。”

“少年？”

“是，一个少年，但我没看清脸。”

“大师兄，他……”钱乾一有些吃惊，下意识走到了仲长赢的身边。

仲长赢有些意外，再次确认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方祁安神色肃穆。

仲长赢：我和钱乾一都没有这种经历，若他说的是真的，那原主他们可能真的没死。

“大师兄，他的意思是说，我们和他们发生了互换？”钱乾一看着仲长赢问道。

“也许是的。”

仲长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