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御剑飞行也太离谱了，方祈安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少年江湖的武侠梦，结果是个仙侠梦？

老天爷，开什么玩笑？方祈安腹诽道，看来还真是在做梦，离谱的梦。

“对啊。”钱乾一让开了路，“你早上不是答应我了，不能反悔，大师兄说，你都带他飞过了。”

“御剑？又不是修道成仙。”方祈安绕过钱乾一，“你自己不会吗？”

“不会，我不是还没筑基嘛，飞不起来。”

方祈安坚信自己还在做离谱的梦，于是干脆摆烂的回道：“那我也御不起来剑。”

钱乾一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你都筑基了。”

“筑基？”方祈安自言自语说，“我的储备知识这么杂吗？做梦都能编出来我不知道的东西。”

说完，方祈安顺着下山的路，一路往下，也不管在他背后狂吼的少年。

“二师兄，你说话不算话，我要告诉大师兄！”

～

东方祈安跟二师叔谈完，仍对过去一段时间奇怪的梦心存疑惑。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横云殿。

天长宗的横云殿有一面窥灵镜，据说是天长宗的创始人掌门用女娲石炼化制成的，透过它可以看见未发生之事。

东方祈安还只是筑基期，体内元气即便能调出窥灵镜，也未必能真的看到未来之事，但他还是决心一试。

因为，有件事他必须亲自确定！心中的疑惑也必须解开。

他是否真的将要离开了！

自从开始梦见那些怪异的事，东方祈安感觉自己体内的元气越来越弱，尤其是在昨夜，他带着仲长赢御剑，不过是从天长宗到抚灵山，即便他只是筑基期，这样的距离，也不该使他丹田元气亏空，即使元气亏空似乎只是一瞬 。

进来他对天地间灵气的感知也越来越弱，他似乎越来越像现在的大师兄仲长赢。如果大师兄是被来自异世的仲长赢取代，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也即将被某人取代了？

还有如今的小师弟，他应该也不是乾一。

东方祈安全神贯注，调动全身元气，催化周围灵气，在元气耗尽的最后，终于催动了窥灵镜。

他站到窥灵镜前，静静等待着窥灵镜中的结果。

果然，那不是他。

东方祈安看到窥灵镜中的自己，正在跟大师兄他们打闹，笑的肆意灿烂，虽是他的面容，但东方祈安知道，那不是自己。

当确定不是自己的那一瞬，东方祈安的元气耗尽，昏了过去。

～

被二师兄拒绝的钱乾一，仍不死心，还是一心追着方祈安求他带自己御剑。可方祈安自己根本不会，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钱乾一终于在后知后觉间，发现了二师兄不对劲儿的地方。

难不成，他也不是二师兄了？

钱乾一停下脚步，看着远去的二师兄的背影，他顿时坚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自己跟大师兄都是穿越来的，那再多一个二师兄，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二师兄！”钱乾一大喊一声。

方祈安被突然的叫声吓了一激灵，不耐烦地转身说：“干什么？你一个梦里的虚拟人，怎么这么执着！”

“梦？什么梦？”钱乾一想，果然有问题，赶紧追上来问，“二师兄，你以为这是梦？”

方祈安也不装了，他真的被这个师弟闹的有些不耐烦了：“是啊，不是梦，还能是什么？”。

本来方祈安还在担忧梦境如此真实，万一他告诉梦里的人这是梦，会不会导致梦境坍塌什么的，毕竟很多科幻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但此时，管他呢，梦境坍塌了又如何，关他什么事，总不能真像科幻电影一样，把他困在这里吧。

钱乾一一下子像是又见到了故人，兴奋地说：“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

方祈安：“不是梦？”

钱乾一：“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这真的不是梦，是穿越。”

方祈安悄悄往后退了一小步，他此时觉得，眼前的人不仅执着，还可能有病。

钱乾一激动地完全没注意到方祈安的小动作，还兴奋地对起了曾经的暗号：“奇变偶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