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傅时骆进来了,谢光亭从容淡定地退出别墅内部的实时监控,把平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下来,拉起被子把自己给盖住。
下一秒,他看着到下巴处的被子,想了一秒钟,把被子往下拉,他看了自己一眼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才闭上眼睛装睡。
傅时骆弯着腰,走一步停下来看着被子没有什么动静,再敢继续往前走。
好半天,他才走到床边,这时傅时骆才发现不对劲,主卧的灯没关,谢光亭被子都没盖好就睡着了。
傅时骆连忙伸手把被子给谢光亭盖上,心里有了那么一丝羞愧,谢光亭工作那么累,躺着就睡着了,他还惹谢光亭生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傅时骆把床头灯关了,然后转身离开。
装睡的谢光亭:“……”
傅时骆走了几步,脚步一顿,终于忍不住回头了,沉睡的谢光亭面容漂亮温顺,傅时骆的心跳漏了半拍。
谢光亭睡得这么熟了,夜里应该不会起来了吧?他偷偷睡下,明天在谢光亭醒来之前溜回去,问题不大吧?
傅时骆心里这样想,脚步已经提前往床的另一边走了。
傅时骆大气都不敢出,躺上了床,盖上被子,正想关灯面向着谢光亭睡觉,就被偷袭了。
谢光亭在床的另一半塌下来的那一刻,睁开眼睛,然后翻身,准确无误对着傅时骆的喉结吻了上去。
傅时骆瞪大眼睛,他发誓自己只是来看他老婆一眼的,什么也没想干。
谢光亭轻吻了傅时骆的喉结一下,立马退开了。
傅时骆哆嗦说道:“我……”
谢光亭将两根并拢的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流光溢彩的眼睛温柔地凝视着傅时骆,谢光亭轻声说道:“别说话。”
要是傅时骆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把傅时骆赶出去。
柔和的灯光下,谢光亭漂亮的眼睛盛着流转的莹光,勾魂夺魄,仿佛会说话,他那温柔飘渺的声音丝丝缠绕钻傅时骆的耳蜗里,让他耳朵发痒。
傅时骆反身把谢光亭抱住,放倒。
早上五点多,谢光亭的大半张脸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发出清浅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正香。
宽大的床另一边却没有人。傅时骆弯着腰做着扫尾的工作,按照着记忆把整个套间都搜寻了两遍,直到没有遗漏了,把一切都处理干净了,一夜未睡的他才一脸丧丧地掀开被子开始了早午睡。
傅时骆看着谢光亭安静美好的睡颜,沧桑地叹了口气,他天生就是个劳碌命。
经过昨天的那一晚,谢光亭发现他和傅时骆位置颠倒了,现在完全不需要他暗示主导,傅时骆就会主动去做了。
谢光亭抬眼看了一眼傅时骆,原来赶傅时骆去客房睡这么管用,以后他可以多用这个方法。
正在给谢光亭切牛排的傅时骆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痒,他努力抑制住自己打喷嚏的冲动,把切成冰糖块状的牛排夹到谢光亭面前的空瓷盘上,殷勤说道:“你吃。”
谢光亭收回视线,淡淡说道:“你也吃吧,我够了。”
清晨清新的空气夹着草木的清香透过打开的玻璃门送进来。
谢光亭放下筷子,抬眼说道:“今晚我有聚会,大概十点左右才会回来。”
傅时骆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严肃说道:“你别太晚回来。不要忘记了还有一个孤零零的我在家里呢。”
谢光亭心道,我估计我不在家,你都要快乐得起飞了。不过,他说大约十点回来是假,比实际估计时间晚了两个小时,这样方便他突袭到家查岗。
想到这,他眼神一凝,看一眼傅时骆,轻声说道:“你老实点。”
在国外他把傅时骆跟以前的那些朋友隔开,又有繁重的课业占据着傅时骆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花花世界里游一游。
因为这三年谢光亭的种种管制,傅时骆已经形成条件反射,谢光亭一个眼神,就让他哆嗦了一下,然后坐直来。
傅时骆一脸稳重可靠说道:“亭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是老实人,如果我阳奉阴违,你会在花花之地看见我。”
谢光亭抬抬下巴,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姑且相信你一回。”
谢光亭走后,傅时骆扑到宽大的沙发上,手脚扑腾着非常快乐,他掏出手机,登入静默三年的吃喝玩乐聊天群,正好于耀明组局泡吧,他打下,加我一个,然后发送了出去。
城市的灯光一下子亮起,京城某高级会所内,一群只管吃喝玩乐纨绔富家子弟推杯换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