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寂静,过了片刻傅时骆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的作息时间非常好,合理科学,不用改了。”
十二点多睡他还可以补觉,但运动时间在三个小时的基础上还要加一个小时,他怕自己精!尽!人!亡!或者举不起来。
以后他再也不跟谢光亭提早睡了,休息是不可能能休息的,资本家不榨、干你的最后一滴精、血是不会放过你的。
傅时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大概永远没有吐槽抱怨老婆不让碰的那一天,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他不仅要投入高等数学的汪洋大海中,每晚还要为谢光亭提供高质量的夜间服务。谢光亭简直是丧心病狂,这比没收他全部的财产还要灭绝人性。
一滴精十滴血,天天搞,夜夜搞,每次至少搞上那么三回,他流失了多少的珍贵的精血,谢光亭比葛朗台还要吝啬,次次都吃白食!好歹他之前端茶送水、捶肩按摩还给钱呢。
草!他在谢光亭眼里就是一个鸭子!还不用付钱的那种!
傅时骆越想越觉得惨绝人寰,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他要起义!
晚上九点钟,照例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运动的时候,谢光亭感觉傅时骆有些急躁,乱哄哄的,脸始终背对着他。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然后谢光亭就看到转过脸来的傅时骆,鼻子流血了。
谢光亭脸色一白,他快速地把傅时骆的头往上一掰。
心里窃喜的傅时骆:“……”
谢光亭慌忙抓起睡衣,说道:“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傅时骆看着谢光亭慌乱的脸,他抓住谢光亭的手,急忙说道:“不用医生,我没事!”
怎么能请医生来,要是医生来,他就穿帮了。
谢光亭根本听不进去,他拿起手机,翻开联系列表。
这下傅时骆比谢光亭更慌了,网上说,鼻子流血不是大问题,一般人看到鼻子流血都会认为是肝火旺盛,接下来清心寡欲静静心就可以了。按照他美好的设想,谢光亭看到他流血了,就会意识到是运动频率的问题了。
怎么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傅时骆只能老实说道:“我没有流血,这个是可食用的液体口红而已。”
谢光亭松开了拉扯傅时骆的手,语气冷静地问:“所以你流出来的不是血,是液体口红?”
谢光亭已经萎了,傅时骆流血事件差点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
傅时骆不敢吭声,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谢光亭沉默了一个世纪。
傅时骆终于后知后觉自己玩笑开大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让谢光亭看不见自己,他怂怂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即使愚人节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
谢光亭温柔一笑,点点头说道:“玩笑?确实是个很好的玩笑,傅时骆你可太有才了。”
傅时骆给他三分颜色,他都敢开染坊,听到谢光亭这么说,他立马重新阳光灿烂起来,说道:“还好,原本我是想吐血来着,不过那个口红的味道太难闻了,我只能放弃了这个更为天才的想法。”
谢光亭皮笑肉不笑地建议道:“或许你明晚可以试一试。”
傅时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小声说道:“玩笑要出其不意才有效果,明晚不行,你都知道了,我在另外选一个夜晚。”
谢光亭:“……”
很好,傅时骆非常有勇气。
谢光亭语气温柔地说道:“你要是敢试一试,我就让假吐血变成真吐血。”
说完,他对傅时骆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傅时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谢光亭定定看着他,语气低沉,“你还知道我喜欢什么啊?”
傅时骆想说他当然知道谢光亭喜欢什么,谢光亭喜欢看书,喜欢安静,喜欢吃清淡鲜甜的食物,喜欢跑步、柔道。
但在谢光亭幽深的黑色眼瞳下,这些话他说不出来。